chapter7(2 / 2)

海棠花未眠 甄子姐姐 6562 字 4個月前

待蘇棠附耳過去,她一手攏在嘴邊,與她悄聲道:“不是說男人手的大小,跟那地方的尺寸呈正比嘛。信姐妹的,錯不了。”

蘇棠忍俊不禁,下意識往茅馳斐的方位斜了一眼,給她豎了豎大拇指:“還得是你,什麼話都敢說。”

“都是成年人了,成年男女在一起不就那點事嘛,有什麼不敢說的。”鐘茉念道。

“你說話悠著點。”蘇棠朝茅馳斐略抬了抬下巴,提醒道:“小心彆把這小單純嚇跑了。”

“他單純?我看他單單就剩蠢了。他當年要是聽得懂我說的……”鐘茉念的話音突然間變得有些哽咽,似是想起了什麼,沒再繼續往下說。默了片刻,她仰頭一口飲儘了杯中酒,旋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茉念。”蘇棠摁住了她的杯子,勸了句:“你喝太多了,少喝點。”

梁繕弦在潑完酒後跟個受氣包一樣,話還沒說得上半句呢,就被蜂擁而去的搶毛巾隊伍擠回了座。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他獲勝了,怎麼出風頭的還是這討厭鬼。

“鬨什麼?都鬨什麼?都給我回去坐好,”他氣鼓鼓地把空杯往桌上一磕,“我就不信了!再來!”

桌上的空瓶在視線包圍圈裡再次咕嚕咕嚕地轉了起來。

瓶口徐徐轉過蘇棠坐著的位置,指向了鐘茉念。

“是茉念,”一臟辮小年輕興奮道,“這局又輪到茉念了。”

梁繕弦往後一倒,架起二郎腿道:“怎麼玩兒?”

“我選……”鐘茉念想了想,“那就還選大冒險吧。”

“大冒險啊,大冒險好。”梁繕弦點點頭,招呼道:“哥幾個都想想有什麼新……”

一直沉默不語仿佛一座石雕的茅馳斐突然之間有了反應,在梁繕弦還沒說完話的時候,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梁繕弦的後半句話卡在了嗓子眼裡,訝異看他:“你這一驚一乍的乾嘛呀?讓我說一句完整的話是犯法嗎?”

“你閉嘴。”蘇棠挺護短地斥了他一聲,詢問站起身的茅馳斐:“你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茅馳斐沒應聲,旁若無人地彎腰拿起鐘茉念麵前斟滿的酒,仰頭就喝。

他高估了自己的味覺,才喝第一口,就被嗆住了。

蘇棠勾手示意對麵的人把桌上的濕紙巾扔過來,紙巾塞到鐘茉念手裡,不忘勸一勸:“嫌辣嘴的話就彆喝了,這酒烈。”

茅馳斐壓根沒把她這話聽進去,咳紅了眼睛,還在把那難入口的烈酒往嘴裡灌。

“他、他……他這是為什麼啊?”梁繕弦瞧不明白了,“為什麼突然喝上了?受刺激了?”

“都賴你。”鐘茉念拿濕紙巾丟他。

梁繕弦冷不丁被砸,滿腦袋問號:“什麼個情況?這又關我事了?”

“你倆彆鬥嘴了,吵死了。”蘇棠發覺茅馳斐在打擺,歪過頭看他的臉。他的臉通紅,眼皮耷拉著,看著很不清醒的模樣。

“他瞧著不太對勁,”她急忙拽了拽鐘茉念,“茉念,你快扶著點。”

說著話的間隙,茅馳斐手一鬆。隨著空杯“當啷”一聲掉地,他整個人都在往下倒。

鐘茉念正要伸手扶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他壓得結結實實。

“哎呀,好重。”她沒能推開他,叫叫嚷嚷地向梁繕弦求助:“繕弦!你快來,快來搭把手。壓死我了。”

“得,又有我事了。我就是勞碌命唄,這破事都得管。”梁繕弦嘴上雖埋怨著,但還是走了過去,把昏睡過去的茅馳斐扛上肩:“敢情是個一杯倒,跑這湊熱鬨來了。”

“就你話多。”鐘茉念扯了扯裙擺,起身推他:“走吧,人都這樣了還玩什麼啊。散了吧。”

“哪兒去?”梁繕弦問。

“酒店啊,還能去哪?我又不知道他住哪兒,總不能扔路邊吧。”鐘茉念道。

“酒店啊~”梁繕弦拖長尾音衝她挑挑眉,露出個壞笑:“你想對人小茅圖謀不軌啊。”

“去你的,”鐘茉念瞪了他一眼,“你嘴怎麼那麼欠呢?”

“讓送酒店可以,彆坐我車,我擔心這小子一會兒吐我車裡。”梁繕弦架著茅馳斐往外走了幾步,記起個事,回頭道:“那個,棠棠……”

“走你們的,”正擺弄手機的蘇棠衝他揚了揚手,“我沒喝多,不用管我。”

“不是這事兒。我是想說,你一會兒可彆搭這姓馮的車,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梁繕弦叮囑道。

“不是什麼好東西”的馮海錚聞言笑了一下,喝乾淨杯中剩下的酒,衝他舉了舉杯。

“就你囉嗦。”蘇棠一早就讓家裡的司機把車停在了樓下,這會兒就缺個代駕。她在手機屏幕上戳點了幾下,衝梁繕弦晃了晃手機:“我已經叫好代駕了。”

梁繕弦挺費勁地退了回去,確認過她手機上的訂單,這才放下心來:“成,那你到家報個平安。”

“知道了。”蘇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