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鐘茉念聞言鬆了口氣，“不然這麼俊俏的一張臉，落了瑕疵多可惜。”
“咳咳……”蘇棠被剛入口的咖啡嗆到了。
鐘茉念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
馮海錚給蘇棠遞去包濕紙巾，彎腰伸手，欲給她撫背順氣。
側麵有道目光如有實質，很難讓人不在意。
他稍一抬眼，便撞上了鐘茉念滿懷期待的目光。
鐘茉念托腮揚眉，偷偷給他遞了個“加油”的眼神。
馮海錚抿唇一笑，滯在半空的手縮了回去，給蘇棠倒了杯水：“沒事吧？”
“沒事。”蘇棠搖了搖頭，接過他遞來的水杯，道了聲謝。
“她沒事，我有事啊，”鐘茉念舉了舉手，“馮總，幫我個忙唄。”
“你說，隻要我能幫上忙。”馮海錚道。
“你們公司的設計部，有個叫薑雅琪的，能幫我找一下她私人的聯係方式嗎？”鐘茉念問。
“薑雅琪？”馮海錚挺困惑地看了蘇棠一眼。
蘇棠看出了他的疑問，解惑道：“茉念她是混漫圈的。你公司有個員工，剛在樓下趕巧遇上，好像就是她喜歡的一個漫畫作者。”
馮海錚點點頭，聽明白了：“需要我幫你把人叫來嗎？”
“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擾她工作了。我就是單純想要一下她的聯係方式。”鐘茉念道。
“茉念，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貿貿然要了對方的聯係方式，不怕之後真聯係上了，會把人嚇著嗎？畢竟對對方而言，你就是個陌生人。”蘇棠道。
“我沒有，我不是。我是真愛粉，怎麼會乾這種沒有邊界感的事呢？我要她的聯係方式不是要打擾她，我就是想跟她之間多那麼一丟丟的聯係。”鐘茉念一拍掌，一臉認真道：“這聯係方式不是用來聯係的，是得供起來的。你們懂我意思嗎？”
兩人麵麵相覷，同是一臉迷茫。
“不是很懂。”
“完全不懂。”
“一句話，馮總，這忙你幫不幫吧？”鐘茉念抱臂往後一倒，提醒道：“馮總可彆忘了，你還欠著我不少人情呢。”
“他？欠你人情了？”蘇棠左右各看了一眼，驚訝道：“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鐘茉念一手攏在嘴邊，衝她一挑眉：“秘、密，就不告訴你。”
“……”蘇棠撇撇嘴，“我還不想知道呢。”
馮海錚笑歎了口氣，走去辦公桌前，摁響了秘書呼叫器：“周秘書，你進來一下。”
不消多時，辦公室門叩響。
馮海錚道了聲：“進。”
周景妍推門而入：“馮總，您找我？”
“去人事部，把薑雅琪的簡曆拿進來。”馮海錚交代道。
周景妍愣了一下：“薑雅琪？”
“嗯。”馮海錚點點頭，見她似在思考著什麼沒有移步，轉頭看她：“有問題嗎？”
“好的，馮總，我這就去。”周景妍退步出去，把門帶上了。
“棠棠，”鐘茉念曲肘撞了撞正遊神的蘇棠，“你想什麼呢？”
蘇棠略沉吟，看向門的目光收了回來：“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
“覺得什麼？”鐘茉念問。
“周秘書，看著挺麵善。”蘇棠道。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這麼一張相似的臉了。
“啊~”鐘茉念拖長了尾音，附到她耳邊，與她小聲道：“介意了？”
“什麼？”蘇棠沒聽明白。
“畢竟是在你家馮總麵前跟進跟出的身邊人，理解。”鐘茉念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給她遞了個肯定的眼神：“沒你漂亮，不存在威脅。放寬心。”
“……”說什麼呢？
*
蕭羽敲開門，走去辦公桌前遞文件：“錚哥，蘇小姐走了啊？”
“嗯。”馮海錚心情不錯地瀏覽了一下文件內容，在尾頁簽了字。
“怎麼沒多坐會兒，難得來一趟。”蕭羽道。
“都忙。”馮海錚一語帶過了這個話題，拉開抽屜，從信封裡勻出兩張電影票，給他遞了過去：“這個，給你。”
“電影票啊，”蕭羽兩眼放光道，“今兒什麼好日子，竟還有這福利。”
馮海錚慢慢悠悠往後靠了靠，掩唇輕咳了聲，炫耀般，道：“是棠棠特、意給我送來的電影票。”
他加重了“特意”的咬字程度，上揚的嘴角比AK還難壓。
“特意？”蕭羽抓住了他這話的重點，看他這孔雀開屏的樣子，一下便猜出了他的那點心思。他嘴角翹了翹，故作訝異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電影票：“可我剛聽著，蘇記者說的好像是路過。”
“……”
馮海錚默了兩秒，曲指叩了叩桌，朝他攤手道：“還我。”
“特意！那蘇小姐可太特意了，必須特意。”蕭羽背手把電影票藏於身後，嬉皮笑臉道：“那什麼，錚哥，要沒彆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滾吧。”
“得嘞。”
蕭羽一溜煙出了辦公室，捏著電影票確認了一下首映時間，撥通了範晴晴的電話。
“範記者，最近有時間嗎？要不要約個電影啊？”
*
範晴晴貓著腰循著電影票根上的號找到了座，回手扯了一下蕭羽的衣擺，示意他彆東張西望，趕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