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沒吃虧。”鐘茉念嘻嘻一笑，走去茅馳裴麵前，背手看他：“真行啊你，還學會跟人打架了？”
茅馳裴見她笑，跟著傻笑。他抬手蹭了一下方才被抓的左臉，盯著手背上的血跡愣住了。
鐘茉念衝他打了個響指，愉快道：“乾得漂亮！”
“喂，”蘇棠歎了口氣，“你彆把他教壞了。”
茅馳裴捂住了被抓花的臉，略顯驚慌地看著鐘茉念：“我的臉……”
“戰損臉。”鐘茉念扒開了他捂臉的手，在他唇角親了親：“更帥了。”
茅馳裴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
還挺會哄人。蘇棠緩著氣氛輕咳了聲，往周圍看了一圈，記起要問：“那兩個呢？哪兒去了？”
“較勁呢。”鐘茉念道。
蘇棠與她對視了一眼：“較勁？”
*
打氣球的攤位處，圍觀眾人發出一陣叫好聲。馮海錚在眾人的包圍圈裡接過了攤主遞來的大號玩偶，送予看熱鬨的小朋友。
“還來嗎？”他問滿臉寫著不服的梁繕弦。
梁繕弦沒搭理他，抓著手中的槍左看右看了一陣，質疑道：“老板，你這槍是不是有問題？這準頭是不是調過？”
“這位客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都好幾局了，你看你朋友，一打一個準。你技術有問題，可賴不了這槍。”攤主道。
“你說誰技術有問題呢？”梁繕弦一聽這話立馬急眼了。
“跟我來一局吧。”蘇棠拿走了梁繕弦手裡的槍，重新校對了一下準頭，看向一旁的馮海錚：“我跟馮隊，可有陣子沒一起玩兒槍了。”
“嗯。”馮海錚點點頭，愉快一笑。
梁繕弦嘁了一聲，生著悶氣擠出人群，找地抽煙去了。
“茉念。”蘇棠朝鐘茉念一抬下巴，指了指擺放獎品的地方：“挑一個喜歡的。”
鐘茉念往攤子前走近了些，認真挑選後，指著最大的那個玩偶道：“這個，我要這個草莓熊。”
“老板，要贏那熊，什麼規則？”蘇棠問攤主。
“這個比較難，一般人不太能中。”攤主給她打了個預防針，旋即豎指比了個二：“得連中二十發。”
馮海錚拿起手機掃了一下攤位上的二維碼，邊付款邊與攤主交代道：“老板，再來兩輪。”
“你先還是我先？”蘇棠問。
馮海錚退行半步，抬手朝她比劃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
蘇棠站到了攤位前，舉槍對準了攤位上的氣球。
鐘茉念急忙堵上耳朵，不忘提醒一旁的茅馳裴和曹訴詩也把耳朵堵上。
“啪啪啪……”
連續性的一陣槍響聲後，掛在布上的氣球被清了個乾淨。
“哇！全中！”鐘茉念一下蹦了起來，歡呼道：“好厲害啊，棠棠！”
馮海錚鼓了鼓掌，走去了蘇棠身邊：“好槍法。”
“是之前馮隊指點的好，”蘇棠把槍丟給了他，“該你了。”
鐘茉念高高興興地從攤主那裡領到了草莓熊，一轉身，被茅馳裴捂住了耳朵。
曹訴詩捂好耳朵，滿眼羨慕地看著眼前恩恩愛愛的一對小情侶。
馮海錚舉槍，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啪……”
又是一陣連續的氣球爆裂聲。
“啊，好可惜，還剩了一個。”人群裡有人在歎息。
“這怎麼可能？”蘇棠挺不可思議地與馮海錚對視了一眼，快行了幾步，走去攤前確認。掛布上確實還存留了一個沒有破的氣球。
她盯著那個氣球默了兩秒，皺了眉：“你故意的？”
“失手。”馮海錚神色自若地放下了槍。
“這姑娘，是你對象吧？”攤主道。
馮海錚沒否認，笑問攤主：“怎麼看出來的？”
“要不您這百發百中的槍法，又怎麼會恰巧打偏一顆球呢。”攤主一臉“我什麼都懂”的表情。
蘇棠一聽這話，臉色愈沉了幾分：“你就是故意的！”
馮海錚這才察覺她好似情緒不太對。
見她轉身就走，馮海錚詫異看向一旁的鐘茉念：“她怎麼了？”
“天呐，你為什麼要讓著她啊？棠棠勝負欲強，你要讓的這麼明顯，就是在羞辱她。她肯定是要生氣的。”鐘茉念道。
“她生氣了？”馮海錚有些驚訝。
鐘茉念歎氣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