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一人多餘(2 / 2)

在往上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翻著白瞪著他,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

“死死死人!”陸槐陸槐已經嚇尿了!

而門口也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呯!”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猛得踹開。之前那十幾號人凶神惡煞的拎著東西走進來,每一個人的眼裡都寫滿了不懷好意。

“法治社會,我已經報警了!”陸槐下意識把容倦擋在身後,試圖警告他們。

“哦。”然而那幾個人絲毫不恐慌。

他們都是黑戶。彆人做這種事兒還要小心翼翼生怕留下半點指紋等痕跡。可他們卻完全不需要害怕。

因為,他們早就有犯罪記錄,不少人身上還背著人命,一旦抓到就會被槍斃。現在如此肆無忌憚,完全是因為背後養著他們的人,能確保他們在犯罪之後,可以安全逃離。

就像之前民工的案子,也例如滅口經理。隻能說陸槐倒黴。他們很早就計劃好了要在今天把那個知道太多,卻又膽小如鼠的經理滅口。誰能想到,陸槐非要趕在今天直播,就闖了進來。

一開始,他們看陸槐走到門口,又胡言亂語的逃跑,還想就此放過他一馬。沒想到,陸槐偏偏又回來了。

這就怪不得他們心狠手辣了。

“小少爺,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你,坐實鬨鬼的傳聞就好。可你自己找死,也彆埋怨誰了。”說著,這幾個人進門,把門關上了。

“彆過來!你們這裡原本就是凶宅,再死人,就不想把房子賣出去了?”

那幾個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不行。

燕京這地段,最不缺的就是不知根底的外地人。

更何況,幾年過去,什麼凶宅的名聲都會淡化。到時候在美化一下,弄不好就會變成神奇的傳說,反而會更吸引那些尋求刺激的人來購買。

就像陸槐,他也是因為凶宅的傳聞,才把彆墅買在這裡。

(醋.溜.兒.文.學-.首.發) 為首的手裡拿了把刀,夜色裡看著格外清楚。陸槐不斷後退,身後落地窗上掛著的屍體還在不斷的晃蕩。

“多好,死了還有人給你陪葬。”這一次,為首那個沒有看向陸槐,反而打量著容倦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個小中介所老板,白天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臉長得格外好看。陸槐身份在這,如果三個人一起死在這裡,等事情平息後,就很容易編排一些桃色新聞。

尤其是那些思維跳躍性極高的網友,過去隻有兄嫂加上小叔子,才能推出好玩不過餃子的猜測。可現在哪怕是三個男的,隻要有一個長得好看,也能夠得出相同結論。

“挺好的,讓你的小情人一起陪你。”

“我可去你媽的吧!”陸槐也是個混不吝,眼看跑不掉了,乾脆也不退了,把容倦擋在身後想要衝上去。

橫豎都是死,乾他丫的!

然而容倦卻陡然開口問了句話,“殺了那麼多人,不怕遭報應嗎?”

“鬼要是真的存在,那我們早下地獄了。”為首的覺得容倦像是個傻子,話還沒停尖銳的刀尖就通向容倦。

“容倦!”陸槐變了音。

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刀就停在容倦胸口一寸的位置,怎麼都進不去。

陸槐看過去,發現是變成厲鬼的民工大哥握住了刀尖。

容倦笑著看向對麵,“你不覺得,這房間太擠了嗎?”

“什麼?”為首的人手裡用力,可刀尖始終紋絲不動。

容倦陡然上前,狠狠地拍了他的額頭一下,“故人相見,彆來無恙啊!”

容倦這一下,直接開了他的天眼。

人鬼殊途,平日裡,隻要這人百無禁忌,厲鬼道行不深,也很難靠近。可開了天眼後,情況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陰陽模糊,人鬼共路。那些等著伸冤的厲鬼,就守在害死自己的凶手身邊。

為首的睜開眼,入目便是當年他殺過的第一個人。

那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一開始他隻是想搶劫,後來……

已經過去了十年,少年還維持著當年慘死的模樣,蒼白的手指捏住了他的喉嚨,就像他當年做的那般。

他控製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其他人也相差不多。

屋子驟然變成了修羅場。容倦拉著陸槐出門,陸槐控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不遠處,警笛聲響起,警察恰到好處的到來。

警察抓人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幫原本窮凶極惡的凶徒,全都癱軟在地,翻著白眼,進氣多出氣少。

“你們打的?”警察問了問容倦和陸槐。

陸槐拚命搖頭,“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這樣了!”

看著陸槐慘白的臉色,還有旁邊好看的跟小神仙一樣的容倦,警察點點頭,算是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先把地上躺著的都銬起來帶走,然後便喊著陸槐和容倦一起和警察回去做筆錄。

一夜忙碌,等陸槐和容倦離開警察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早晨六點多。

這事兒他們也是受害者,再加上那幫人從正常人的視角看起來,像是陡然突發了癔症,並不是他們人為傷害。因此,隻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可以。

“可算結束了。”看著外麵的陽光,陸槐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想了想他問容倦,“這次那地產商估計要完。”

容倦搖了搖頭,並不讚同。

陸槐想說什麼,手機卻陡然響了起來。是他大哥。報過平安以後,大哥歎了口氣,叫他最近小心,“不行就先回家來。”

“什麼意思?”

“那些人會咬死了,不把幕後人供出來。等事情平息後,你可能就危險了。”

“他們瘋了?”

“一群死刑犯,原本也要掉腦袋。死有什麼可怕的,怕的是活著。”

“如果他們活著,依照那家人的手段,必定叫他們生不如死。”

陸槐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瞬間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掛斷電話之後,整個人都變成了泄了氣的皮球。

“回去吧。”容倦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想到那些人命,陸槐氣得咬牙。

“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容倦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符紙,不過彈彈指尖,符紙陡然著起火來。

“這是什麼?”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等著他說真話的人就在旁邊看著呢!”容倦笑了,漂亮的眼睛隱隱透出幾分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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