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也沒有了(1 / 2)

“臥槽,陸槐你他媽有病吧!誰是你的兄弟!”錢多金被嚇得一哆嗦。

陸槐和他,是小學就結下的孽緣。陸槐分明也大家逃課,可就仗著好看的外表,反而迷得一幫小姑娘小少年追在他身後跑。反觀自己,雖然也自成團體,可落在陸槐眼裡,就低了一層。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百裡挑一。錢多金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才是最獨一無二的。因此一來二去,就和陸槐截下了梁子。今天我給你使絆子,明天你又報複回來。

就這樣,小學過去是初中,初中之後高中終於分道揚鑣,可仇怨也就這麼接下來了。

陸槐看見他張口就是“死胖子”,他見著陸槐也肯定要罵一句“陸傻子”。像這種握著手兩兩相望的時候,那是絕壁沒有。

因此,憑借著對陸槐的熟悉,錢多金第一反應就是陸槐絕壁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他本來想反抗,奈何陸槐的力氣大到驚人,錢多金兩百多斤的笨重軀體,竟然就這樣被陸槐活生生拖走了。

“臥槽,陸槐你要帶我去哪裡?”這和自己策劃好的不一樣,錢多金突然有點慌。

偏偏容倦也過來湊熱鬨,客客氣氣的拍了錢多金後背一把,將要做實驗的符咒貼在了錢多金的後背。

一股說不出來的熱氣在他的後背蒸騰直上,錢多金先是愣了一秒,然後陡然覺得自己的胸中升起無數豪情壯誌,恨不得下一秒就跳去沙場大戰一場。

陸槐看了容倦一眼,容倦點點頭。陸槐貼著錢多金的耳朵說道,“你不是特彆好奇咱們這大廈的結構嗎?兄弟我帶你進去參觀一下!”

“走就走!誰不進去誰是孫子!”都是圈裡的,錢多金自然也聽說了單晰這頭鬨鬼的事兒。按照他平時的膽子,肯定是不敢的。可有了符咒的加持,彆說不敢,誰攔著他他都得跟人急眼。

容倦慢悠悠的跟在他倆背後,在心裡記下一筆,此符咒特彆容易使人上頭。

很快,三人進入大廈,並且坐上了電梯。隻能說陸槐這個公報私仇的,為了坑錢多金也是不遺餘力。他自己還慫著呢,卻敢忽悠錢多金往當初老爺子埋骨地的招陰井去。

電梯停在底下三層。陸槐拉了容倦一把,然後兩人都站在電梯裡沒有出去。

“乾嘛?”錢多金仰著腦袋,一副老子是超人,要去乾翻全世界的架勢。

容倦看了一眼,在本子上又記了一筆,“此符咒影響智商,會使原本就不高的神誌變得更低。”

陸槐餘光看了一眼,一邊捂著嘴偷樂,一邊攛掇錢多金。

“金啊!你記得之前單晰他們家全網澄清並道歉的那個新聞嗎?當時那個老爺子,就摔在前麵了。”

“都到了這裡,你要不要去那個招陰井看看?”

錢多金被他陰陽怪氣的調子說的心裡沒底,可背後符紙隱隱發燙,又讓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冷哼一句,“看就看。”,然後就大步往陸槐說的地方去了。

地下三層是容倦給排過風水的。當初單晰那頭確定要用大樓做骨塔的時候,容倦就給這裡設計好了。底下三層就是容倦安排的陣眼所在。因此咋一進來,總覺得路程彎彎曲曲,十扭八彎。

尤其是四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過來的冷風吹得人骨頭縫發涼,錢多金下意識抱住了胖胖的胳膊,頓時有點後悔就這麼往裡走。

可心裡卻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支持著他,讓他不得不勇往直前。直到停在一間連門把手都透著涼氣冒著白煙的房間。

就是這裡了吧!錢多金給自己打氣,伸手握住了門,一把就拉開了。

“艸!”那門出乎意料的輕,錢多金用力過猛,差點伸到胳膊,忍不住罵了一句。

可等他冷靜下來再看屋裡,卻發現裡麵正常得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正常。

這裡應該是個花圈的存放地。但是和他印象裡的花圈不同,這裡的花圈大多是黑白灰三色,極少的有米色。可以說是典型性冷淡純爺們風。

按理倒也正常,隻能說做花圈的審美有問題。可再多看幾眼,錢多金就莫名其妙有種想吐的感覺。

這個做花圈的,有點過於強迫症了。誰能想到,這屋子裡的每一個花圈,從大大小,都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整整齊齊,連間距都相同的擺放著。

花圈本來就是圓的,在這麼密密麻麻的排列,就感覺眼前有無數圓圈在四處搖晃。

錢多金徹底忍受不了了,他伸手一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花圈,強行把他擺歪了,嘴裡罵道,“真他媽神經病。”

然後他就準備轉頭離開了,偏就在這時,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老頭,正冷著臉看著他。

“你是這的員工?”錢多金上前一步,想要把老頭推開,結果卻摸到一手空氣。

什麼情況?錢多金心裡咯噔一聲,在看那老頭,竟然不見了。緊接著他的身後就傳來一連串的崩潰的叫聲。

“亂了,怎麼亂了?”

錢多金下意識回頭,然後就崩潰的睜大了眼。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頭把脖子扭得像意大利麵一樣,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手還不閒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卷卷尺,開始重新排列組合那些花圈。

“我草草草!”錢多金抖得厲害,眼睛死死盯著老頭移不開。

偏那老爺子也發現他在看他,還轉頭朝他笑了笑,露出一嘴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