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你們這些奸臣(2 / 2)

這樣的說法多了,喪葬大廈裡的租戶也變得越來越多。晚上□□點後,樓下飯店一關門,這條街也是真安靜。可周末的中午,又是飯點,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易來財一行人挑來挑去,最後勉強找到一個人稍微少點的地方,等服務員叫到他們的號碼的時,時間也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這邊人還挺多,都是來租賃骨塔的?”易來財那親戚小聲詢問。

首富還有幾家窮親戚,這位論起輩分,算是易來財的表哥。不過也是玩的比較好的表哥。雖然家裡情況遠遠不如易家。卻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從來不打秋風不說,而且和易來財他們家相交也是儘量不占便宜,全然隻論親情。

再加上易來財小時候被表哥帶過,所以也格外敬重表哥一家的人品。因此在聽說表哥的老丈人病重想找塊合適的墓地先定下來當衝喜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單晰這裡。

“表哥你一會和我上去先看看。我知道可能表嫂那邊的長輩不太願意。但怎麼說呢,這邊確實挺好的。除了不埋地裡,剩下的全都一樣,追悼大廳是現成的。距離市區也近。未來表嫂他們想看老爺子,開車就來了。”

“哎。”提到老丈人,易來財的表哥也歎了口氣,頓時覺得食不下咽。

渾渾噩噩的吃完飯,就和易來財進了喪葬大樓。

自從上次錢多金的事兒後,易來財也算是靠著兄弟蹭上了容倦這條線。

容倦脾氣好,人也有趣。尤其身上有股勁兒,仿佛和他在一起就沒有難事兒。因此易來財也總打著看錢多金的幌子往容倦身邊蹭。

一來二去,他和陸槐他們也算是混熟了。這次為了表哥的事兒,易來財主動去求的容倦,壯著膽子撒嬌抱大腿,最後竟然換了一張單晰的名片,上麵是私人電話。

“去的時候直接找單晰就行!”臨出門的時候,容倦囑咐了他一句。

易來財又是感動,又是不好意思,但還是接受了容倦的好意。

他也知道對於表哥一家來說,這是件挺難過的事兒。可易來財活了二十多年,一直被人叫做二世祖,除了容倦就沒人給過他這麼大的臉麵,還是讓他興奮非常。繃住了勁兒想把事情辦好。

單晰那頭早早就接到了消息,易來財他們到的時候,單晰也到了。

“倦倦中午就和我說了你要過來。”單晰主動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把他們帶到樓上辦公室了。

易來財表哥見了頓時有點慌。來之前他了解過價格,所以對於租賃房間大小已經有了決斷,頂多二十多平一居室,再大就是重負了。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單晰親自招待,一時間擔心自己給表弟露怯。

然而單晰卻意外十分溫和,舉手投足皆是恰到好處的溫文爾雅,不會給人帶來半點不適。

“不用想太多,來了都是朋友。”單晰幫他兄弟二人倒了杯茶。

“謝謝。”熱茶下肚,易來財的表哥先是沉默,後麵也漸漸勾起了傾訴欲。

“也是飛來橫禍,本來前一陣子都挺好,結果……”

閉了閉眼,易來財的表哥覺得自己疲憊的要命。

不是他叫屈,而是最近的事兒真的太讓他崩潰了。

他兒子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考慮未來小學學區房的關係,兩家老人加上他們小兩口一起掏了積蓄給孩子買了個學區房。

“喬遷本來是喜事,可喜事過後,就都是災難了。”

“臥槽,房子有問題嗎?”和容倦呆久了,易來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表哥搖搖頭,“不是房子,是你嫂子。”

“她前些日子不是突然懷孕嗎?結果妊娠反應太重,每天吐得死去活來。就為了這個孩子,我老丈人聽說了一個偏方,每天早晨都去買鴿子蛋給你嫂子煲湯。結果就在路上出了車禍。”

“後麵我媽也總做夢,夢裡總有人跟他念叨,醒了就一個勁兒的哭,也不知道為什麼。”

“後麵你嫂子也跟著做夢,做完夢就罵我。”

表哥說的玄玄乎乎,易來財聽著就有點害怕。

“哎,沒事兒。”表哥還想勸他,結果卻被易來財握住了手。

“表哥。”易來財語氣真摯,“我覺得你家應該是撞鬼了。走吧!咱們彆買墓地了,我帶你回去找爸爸。”

“啊?”表哥被他的跳脫嚇了一跳,“找姨夫做什麼?”

“不是我爸,是我新認的爸爸。”

表哥的頭頂緩緩飄起一個“?”。

於是,易來財熱情的從口袋中翻出容倦中介所的名片放在他手裡,“容爹可牛逼了,驅鬼化煞看風水,陰宅陽宅治療頑固性肥胖,都立竿見影。”

“你還記得我那個兄弟錢多金嗎?他跟著容爹不到一個月就瘦了三十斤。”

“真的!”見表哥還不相信,易來財邊說邊伸手比劃,“我親眼看到的,就在京郊精神病醫院那,容爹隨便一根火柴就把一個那麼大的厲鬼給燒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