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夫人紛紛圍上去觀看。錢多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也,也沒乾什麼。我媽給我找了個新……”實在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麵把爸爸兩個字說出來,錢多金吞吞吐吐的解釋,“反正就是參加了一個減肥集中營……順便複習下學期的課程。”
“多久了?”
“一個月。”
眾人頓時對他投入熱忱的目光。
錢多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就被抓住了手腕。
之前愁眉苦臉的徐夫人笑眯眯的握住他的手,“寶貝多金啊!先來和徐姨說說,你那個集中營都負責什麼呀?”
錢多金被這陣勢嚇到,試圖脫離,“那,那個您問問我媽。”
“你媽知道的哪有你詳細?快來和阿姨仔細說說!”
半個小時後,容倦那頭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許多條轉賬信息。一個二十萬,一共六條。
容倦低頭看了一眼,備注是容大師啊!我兒就托付給你了。
容倦傳音符亮起,那邊傳來長發厲鬼快樂的聲音,“爸爸!爸爸!弟弟招商成功,咱們集中營就有新成員了。”
容倦聽完過程,也跟著滿意的點點頭,覺得孽子一號終於懂得老父親的辛苦,知道幫他拓展業務了。
因此,容倦大發慈悲,破例允許錢多金今天多聞兩口雞腿的香氣。
在結束通訊前,容倦問那長發厲鬼,“有什麼彆的需要嗎?”
厲鬼害羞的捂住臉,“爸爸,那個給我們燒兩套初中教材吧!”
“怎麼說?”容倦很是詫異。
長發厲鬼,“剛剛模擬考了,他們竟然連初中題目都不會。”
“不學無術啊!”容倦歎了口氣,把這事兒交給陸槐去辦了。
車上,易來財聽見他們說話,神情也頗為難堪。他和錢多金是發小,錢多金那幫狐朋狗友,自然也是他的狐朋狗友。現在聽到自家朋友如此拿不出去手,就感覺也有種被公開處刑的羞恥。
表哥看了他一眼。
易來財捂著臉道,“彆看我,我有個牆角就蹲那自閉了!”
倒是表哥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容啊,你原來是在哪裡念書的?”
容倦容貌性格,想必學習也是好的。不管在哪裡念書都不會寂寂無名。可說來也挺奇怪,他們還真沒怎麼聽說過容倦的名字。之前易來財也說過,容倦是突然出現在燕京的。
然而容倦聽完卻笑了,“我沒念過大學!”
“啊!原來是這樣!”表哥和易來財對視一眼,還以為容倦是忙於修道,所以才沒有念書。
可容倦卻憂傷的歎了口氣,覺得這和師父當初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師父說,像他這樣的小仙男隻要靠臉就能吃飯。結果他現在卻要辛辛苦苦養孽子。唯一的金主單晰還變成了弟弟。
想著抽屜裡毛絨絨的狐狸耳朵,容倦琢磨著自己是不是還不夠可愛,應該更可愛一點?
要,要不哪天去做個小鹿的耳朵吧!
這麼想著,容倦又有了新的目標。
路程就那麼遠,容倦帶著易來財和他表哥終於到了新房。
隻是一下車,他們就受到了周圍人的注視。
一個本來踢皮球的小孩不小心把皮球踢到了他們麵前,易來財的表哥剛要把皮球撿起給遞給他,那小孩竟然“哇”的一聲哭了,球也不要,轉頭就跑。
“這……”易來財表哥十分尷尬。
容倦卻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周圍一圈,他眼神太過澄澈,一瞬間竟然讓那些竊竊私語都停止了下來。
“先上去吧!”
“嗯。”
然而樓上的情況也並沒有好多少。他們一上去就看見門口擺著一個黃銅做的盆子,裡麵隱約還能看見有沒燒完的紙錢。整個走廊裡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易來財差點被這股味道熏吐了。而一向溫文爾雅的易來財表哥竟陡然爆發開來,一腳把大門踹開,衝著裡麵嚷嚷道,“媽,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在再家裡弄這些東西!還嫌咱家被投訴的不夠嗎?”
然而剛說完,他就陡然覺得不對。
媳婦入院保胎,他母親在邊上陪著。他老丈人病重,是他父親和丈母娘跑前跑後。他自己則是白天上班,晚上醫院,兩邊來回跑。
這個家分明有大半個月沒有人住了。
而且他確定,他母親除了上周回來拿了一次衣服後,就沒有在回來過了。
所以,這是誰燒的?
鄰居?惡作劇的小孩?或者是他父母妻子丈母娘誰回來過了?
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怪圈,易來財表哥控製不住的發抖。
“表哥!表哥!”易來財喊了他兩句,緊接著就被易來財冰涼的手握住了。
“來財,我想起來。”易來財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說道,“這個盆,這個盆也不是我家的。”
昏暗的走廊裡,應急燈閃了兩下,最終還是滅了。整個走廊陷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