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尋不著人,或許真是碰巧。
隔了這麼多天一直沒音信,十二叔公夫婦陪著上了門,好巧不巧又病了。
隻怕生病是假,而是蕭家走動過了。
畢竟現如今的杜氏,真比不上蕭氏風光,底氣不足,難免會慫。
何況孤兒寡婦並不重要,不值得冒險。
這是雙管齊下,非得把她們逼死呢!
“估摸真是病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急,您也彆急。”
杜清檀心裡生起一股戾氣,想要她死,想要她低頭,她偏要咬著牙爭上一爭,哪怕就是因此死了,也要撕掉對方一塊肉!
“大伯母,咱們家可還有什麼往來比較密切,身份地位與蕭家相當,能幫上忙的親戚友人?”
楊氏想了片刻,道:“你爹從前的好友不少,但大多與他一道卷入那事,或是身死,或是被貶,餘下的都是明哲保身的。倒是我娘家這邊,有個遠房族叔在任宰相,或許能夠尋他幫忙。”
杜清檀記在心裡,另有一番思量。
也不知是不是杜清檀煮的胡桃仁沙參湯起了作用,也或許是楊氏累了,總之當天夜裡她睡得很熟,再未像往常那般熱醒。
次日一早又飲過一碗後,積累三四天的大便終於暢通了!
一通百通,楊氏舒服了許多,本想誇誇孩子,又怕惹得杜清檀繼續往歪路上走,便悶不作聲。
杜清檀也不問她如何,張羅著給老於頭熬補血安神湯,又練五禽戲,還鼓勵全家一起來。
於婆和采藍站在一旁看熱鬨,就是不肯動。
倒是團團跟著練得歡快。
忽聽隔壁王家一陣雞飛狗跳,大人罵孩子哭的,好不熱鬨。
楊氏不愛管鄰居的閒事,於婆卻是個愛操心的,豎著耳朵聽了會兒,搖頭歎氣:“王家三郎腹瀉,拉在床上了。”
楊氏不讚同地道:“孩子也不是故意的,罵他做什麼?”
“請大夫買藥花錢,還要買水、花時辰洗被褥,王娘子事多,心裡煩吧。都是窮鬨的。”
杜清檀緩緩收功,取了兩個雞蛋徑自往外走。
“伱去哪裡?”楊氏一直盯著她呢。
“去探病。”杜清檀理所當然地道:“王家不是常幫咱們嗎?三郎病了,得去看看。”
楊氏覺著小孩子腹瀉不是大事,又是兩隔壁就沒多管。
杜清檀出了門,但見對麵街邊蹲著李二和馬四,卻是不見獨孤不求,便猜他怕是躺在客店裡頭睡懶覺。
她快步朝那二人走去,遞了個錢袋子過去:“麻煩哪位去和我朱叔父說,要請他重點打聽那位在任的楊相公都有什麼喜好,以及家裡的一應情況如何。”
馬四立刻去傳信,仍留李二在附近看護。
杜清檀敲響了王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