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正堂,獨孤不求就去抓杜清檀的胳膊。
杜清檀瞅著他的手:“彆碰我!”
獨孤不求不信邪,她就微笑著道:“不信的話,你儘可以試試。”
獨孤不求氣得發暈:“你還挺橫!”
杜清檀繼續微笑:“不然呢?你是我的誰啊?我允許你碰我啦?”
以為小杜大夫真的很大度嗎?
興高采烈出門約會,被莫名其妙扔在大街上,也不會生氣的?
啊,不!
小杜大夫心眼兒才不大呢,屬於睚眥必報的那種,怕的是沒機會報複。
獨孤不求真的氣暈了:“你,你,我,我是誰?我是你未婚夫!”
“呸!”杜清檀賞了他一個字。
武鵬舉追出來:“有話好好說啊,千萬彆鬨得難看。就算不成了,也要好說好散,不然以後我和鶯娘成了親,我們很難做的!”
獨孤不求硬生生從這話裡頭聽出了許多炫耀,他磨著牙笑。
“十一郎,還是不是兄弟?什麼叫不成了?什麼叫好說好散?”
武鵬舉高高舉起雙手:“是我不會說話!”
“把你的屋子暫借給我,我和小杜說幾句話。”
獨孤不求勾著唇角,冷笑著給杜清檀行禮:“還請小杜大夫賞個臉,借一步說話。”
杜清檀乜斜著眼瞅他,不想表態。
獨孤不求一言不發,直接把人攔腰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
杜清檀掙紮了兩下,掙不脫,索性拿袖子把臉遮住。
“哎哎哎……”武鵬舉擔心地追上去,看到她的操作,很是不理解。
“小杜,你為何把臉遮住?這種時候,不是該喊救命或者喊,惡徒快放開我嗎?”
杜清檀蒙著臉一本正經地回答他:“隻要彆人不知道我是誰,一切都好說。”
就如洗澡被人闖入,最先該遮哪裡,當然是遮住臉啦。
反正就是翻臉不認唄。
獨孤不求身體一僵,越發加快了腳步。
武鵬舉趕緊前頭領路:“這邊沒人,我房裡人多眼雜,傳出去不好。”
獨孤不求跟著他拐個彎,走進一間雅室,直接用腳把門踹上了:“守著!”
“有話好好說,千萬彆動手啊!”武鵬舉險些被撞到鼻子,後怕地摸了摸鼻尖,老老實實地往前頭蹲著望風去了。
獨孤不求把人放下來,不等杜清檀有所反應,先就抓住她的兩隻手舉到頭頂,狠狠往前一推,壓到了牆上。
再往前一欺,將身體和雙腿狠狠地把人禁錮住,垂下眸子,惡狠狠地盯死了杜清檀。
杜清檀絲毫沒有退讓心虛的意思,驕傲地昂著頭,強勢地和他對視著。
兩個人都不說話,就互相瞪視著彼此。
光影西移,室內漸漸昏暗下來。
杜清檀的眼睛閃閃發亮,帶著野性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