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場一片寂靜,沒人接得上這話。
蕭三娘被惡心得不行。
主要是,杜清檀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清雅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高潔模樣。
“咳咳!”針博士覺著在場所有人中,好歹自己是個當官的,便一本正經地道:“聖人萬歲!”
眾人也跟著一起:“聖人萬歲!”
李岱立在門外微微一笑。
杜五娘,可太有意思了,這樣的人才,理當得到周全的照顧。
何況,他始終相信,有真本事的人不該被惡人惡事欺負埋沒。
夜涼如水,張醫令走到蕭三娘負責的患兒病室外,冷著臉和看守的王府侍衛說道:“我來巡房。”
王府侍衛行了一禮,放他入內。
張醫令鬆一口氣,正準備施展手腳,就見侍衛跟著他走了進來。
他怫然不悅:“做什麼?”
侍衛麵無表情:“琅琊王有令,除負責食醫之外,所有醫者不得私下與患兒診治。”
張醫令擺起架子:“我是一般醫者嗎?我是主考的醫令!今日我當值,例行巡房乃是我的職責!”
侍衛不為所動:“醫令巡房是職責,我也是恪守職責。”
張醫令到底沒能把人趕出去,更沒有絲毫機會為患兒看診,隻能氣呼呼地離開。
然後,他在劉魚娘負責的患兒那裡也遇到同樣的情況。
於是氣得夜裡都沒能睡著。
早起,所有人都發現,劉魚娘和蕭三娘神態輕鬆,有說有笑,彼此之間比之從前更親近了幾分。
雷燕娘和杜清檀小聲道:“狼狽為奸。”
申小紅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憨厚地道:“劉姐姐,三娘,想必你們負責的患兒今日就能好了。”
劉魚娘笑而不語,蕭三娘謙虛地道:“張醫令不是說了麼,治病都有個過程,不能急,我也不急的。”
嶽麗娘眼裡閃過一絲嘲諷,把頭低下了。
彭三娘看著桌麵,眼圈微紅。
“咳咳!”白助教走進來,掃視眾人一遍,緩緩公布第二天的結果。
和昨天差不多的結果,但是杜清檀負責的乙字號患兒夜裡一次都沒哭過,申小紅的、雷燕娘的各自哭了一次。
劉魚娘和蕭三娘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不高興。
等到見著張醫令,兩人就都各自找機會去問:“怎麼回事?”
張醫令也是很無奈:“盯得太緊了,自己設法吧。”
於是大家就看到,劉魚娘和蕭三娘整天都黑著臉。
雷燕娘可舒服了,隻是顧忌宋大娘和袁春娘的心情,才沒有表現出來。
等到第三天,情況仍舊如此。
宋大娘和袁春娘一起來找杜清檀:“我們想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請你幫我們這個忙吧。”
杜清檀道:“我不能親自檢看患兒,不能亂支招,我覺著既然不是隻留兩個人,不如及時向醫令求助。
我們隻是食醫,不是藥醫,有病治病,不懂這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態度最重要,不然拖延病情,反是作惡。”
那二人仔細想了想,決意按照她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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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有事耽擱了,寫好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