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年約三十左右,穿著灰色的圓領缺胯袍,寬肩長腿,膚白貌美,眉眼深邃,儀表堂堂,站姿端正。
他在那站著,麵容肅穆,一直盯著杜清檀看,看樣子是已經站了許久。
蕭三娘眼裡閃過一絲冷光,倒也忘了惡心,忙著把患者的創口清理乾淨,找王博士交差。
王博士檢查過創口,勉強還算滿意:“若要清高端架子,就不要行醫。”
“是,學生記住了。”蕭三娘低眉順眼。
王博士又道:“多跟杜清檀學學。”
“是。”蕭三娘應付好王博士,不露聲色地朝那個漂亮男人走去。
“這位郎君是要問診嗎?”
她笑吟吟的行了個禮,“我是新來的食醫,不知是否能夠幫您的忙?”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頷首:“你也是食醫。”
“對。”蕭三娘指著杜清檀等人,笑眯眯地道:“我們一起進來的,都是食醫。”
男人的目光停在杜清檀身上:“這位小杜大夫,醫術如何?人品如何?”
蕭三娘笑道:“小杜大夫啊,她人緣特彆好,醫術也很精湛。”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就要柔和了些:“你們很熟?”
蕭三娘道:“我們是朋友,來這裡之前就已經交好了。”
男人又問:“你可知道她家中情形?她本人性情如何?”
“小杜是京兆杜氏女,她自幼父母雙亡,跟著伯母和堂弟過活,伯母也是守寡了的。
她為了養家糊口,很早就出來做食醫,進出王公之家,在長安挺有名的。
性情自是疏闊豪爽,朋友遍天下。我們才來洛陽沒多久,就有許多人來看望她。
前些天,還有一位留仙縣主接她去宴飲呢,那位縣主是武氏宗女,可威風了。
我們都羨慕得不得了,琅琊王,周醫令,白助教,都很喜歡小杜……”
蕭三娘眼看男人的神色越來越冷,就略帶惶恐地停下。
“不知郎君尊姓大名,找小杜有什麼事?我幫您叫她?”
“不必。”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蕭三娘若無其事地走開,再次尋到王博士:“博士,學生想拜您為師,跟您學習醫術,不知您可願意收我?”
王博士很是意外:“我才疏學淺,怕是擔不起。”
蕭三娘就一直糾纏他:“怎麼會呢?我不怕吃苦也不怕臟……”
王博士正是最忙的時候,見她不知趣,忍不住高聲呼喝。
“你若不怕吃苦受累,就去把診室內所有臟物清理乾淨!連續堅持十天,我便收你!”
這一聲怒喝驚動了所有的人。
杜清檀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實在太忙了。
這病人比她在長安時多了許多,始終還是太醫署更受人信任啊。
所以這一趟,無論如何,她都不後悔。
將來回去,隻需把太醫署這塊招牌提溜出來,她就不缺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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