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正兒八經學出來的醫師,診脈功夫肯定比她更強,她閒著都還想再跟著周醫令學學呢。
采藍不放心:“婢子還是陪著您吧。”
杜清檀不客氣地把她趕走了,隻是到底心情不佳,做起事來總有些沒力氣。
有人大喊了一聲:“杜娘子,這邊有個病患吃不下去湯藥,煩勞您過來瞅瞅。”
“來啦!”杜清檀慢吞吞地走過去,隻見兩個男人背對她坐著,在那說話。
她懶洋洋地問:“是誰需要看食醫啊?”
一個男人回過身來,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我。”
杜清檀見他穿得不像是普通人,倒也沒有特彆在意,反正病人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
“您哪裡不舒服?”她接過醫學生遞來的病案,邊看邊問診。
男人道:“就是外感風寒,然後還有個臭毛病,喝不了藥……”
杜清檀就給他診脈,坐在旁邊的另一個男人回過頭來,笑眯眯地道:“小杜大夫,這是我的好兄弟,煩勞您了。”
是獨孤不求。
杜清檀沒忍住,笑了。
這人,她還說怎麼不聲不響就走了,原來是混進來了,擱這兒等著她呢。
她勾著唇角,儘力嚴肅:“不客氣。”
於是,一個病看了一刻鐘還有多。
還想再看第二刻鐘的時候,有人來找杜清檀了。
“杜娘子,那邊有人需要看食醫。”
獨孤不求善解人意地道:“快去吧,我在這邊等你。”
這個病患卻也不是非得要看食醫,隻是杜清檀既然已經來了,也就給他開了個食療的方子。
她想著獨孤不求,正要抽空過去,又被人叫住了:“杜娘子,這邊需要您幫忙。”
這一忙,就忙了一個多時辰。
她想著獨孤不求,趁著中午吃飯的空隙,趕緊地過去找人。
就見獨孤不求和他那個叫郭鬆儀的朋友在吃烤鵪鶉,見她過去,就笑眯眯地給她遞了個食盒。
獨孤不求眼巴巴地看著她:“我從外頭食肆定的,好吃,你嘗嘗,要是喜歡,下次又給你帶。”
有肉有湯有米飯,還有兩個荷包蛋,熱乎乎,香噴噴的。
杜清檀很高興,才坐下來吃了兩口,采藍就急匆匆地跑來了。
“五娘,張醫令叫您過去。說是有人告您,沒有專心接診,隻顧著吃喝玩樂。”
杜清檀深呼吸。
作為一個比較敏銳的人,她覺得自己遭受了打擊報複。
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破事兒,就連吃飯也不能安心。
她黑著臉站起身來,獨孤不求趕緊提醒她:“不要生氣,不要著急,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郭鬆儀則同情地道:“這可真是太慘了啊,不就是坐下來吃口飯嘛。”
杜清檀還沒來得及解釋,一個醫工又跑了過來:“杜娘子,張醫令問您怎麼還沒去。”
杜清檀深呼吸,把食盒交給采藍拎著,整一整衣袖,朝著值房走去。
她剛走了沒多久,就有醫工來趕人:“閒雜人等趕緊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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