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藥、掌藥各自住一間,女史兩個人一間。
杜清檀跟著鎖春走進去,還沒來得及敲響孟萍萍的門,就見不遠處一間房門被打開。
孫典藥帶著個小宮人站在那兒,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不是杜五娘麼?來串門兒?”
杜清檀笑著給她行禮:“回典藥的話,孟典藥有事找我。”
孫典藥走過來:“什麼事這麼急,非得黑燈瞎火的說,就不能明日當著大家的麵說麼?”
這個問題,杜清檀回答不了,索性往旁邊一站,讓位給孟萍萍。
孟萍萍勉力維持著風度,和氣地道:“我與小杜原來認識,是敘舊。”
孫典藥目光不善地往杜清檀身上掃了一圈,笑了:“原來你倆是舊人啊,這回我知道了。”
這就帶了威脅的意味在裡頭,仿佛在說,你倆是一夥兒的。
杜清檀真的很無奈啊,人生在世,總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遭遇一些突如其來的風雨。
孟萍萍終於忍無可忍:“雖然進宮前隻見過一次麵,但確實是認識的。”
孫典藥撇撇嘴,看向杜清檀:“我剛好想起來有件事要交待你,你跟我來。”
“啊……這……”杜清檀尬笑著,看看孫典藥,再看看孟萍萍。
猝不及防之下,她這粒金子又發光了啊!還沒咋地,就陷入了被爭搶的境地。
孟萍萍真炸了:“孫典藥,五娘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若有事,可以等我和她說完話之後。”
孫典藥立刻朝著孟萍萍開撕:“可是我這件事很急呢,是正經差事,不比孟典藥的是純私事。”
孟萍萍想說自己的也是正經差事,但她才來,差事還沒上手,於是氣了個半死,便道:
“是什麼差事,也說來我聽聽。你我都是典藥,理當一起為兩位司藥分憂。”
杜清檀暗自點頭,還行,沒因為憤怒而亂了分寸,說話有理有據。
然後,她看到孫典藥似是有撕不贏的跡象,並且打算回頭為難她的意思,當機立斷捂住肚子。
“哎喲!我肚子好疼!對不住兩位典藥,我必須趕快去方便!回頭再向你們賠罪!”
也不等那二人有所反應,一溜煙遁了。
為了把戲做足,她還特意蹲了個馬桶,然後就直奔床上,將被子捂住頭,打定主意誰來叫喚都不起。
雷燕娘見她匆匆去匆匆回,小聲道:“怎麼回事?”
杜清檀小聲說了經過,雷燕娘聽得倒吸氣:“太可怕了啊,以後咋辦?”
“不咋辦,見招拆招。”杜清檀毫無負擔地睡著了。
隔壁院裡,孫典藥見杜清檀就這麼溜了,樂得哈哈大笑,冷嘲熱諷幾句,趾高氣昂地回了房間。
孟萍萍氣得渾身發抖:“世上怎有如此小人!醫術不精也就罷了,還不許彆人說,小肚雞腸,陰暗狹窄!”
鎖春勸了她一回,道:“杜五娘也真是……好歹也是高門望族出來的,怎麼好意思用那種方法,真做得出來!”
孟萍萍反而冷靜下來:“能伸能屈,我不如她。”
但這種法子,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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