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藥司都在等著看孟萍萍和杜清檀怎麼處理這事兒,然而這二人卻是穩坐不動,彆說去找司膳司理論,都沒再提過。
這樣的情況下,申小紅做的藥膳又被扣了三次。
她忍無可忍,直接跑去找到孫司藥和白司藥告狀。
說是杜清檀和孟萍萍玩忽職守,在其位不謀其職,放任司藥司的利益被踐踏被侵占。
孫司藥就把這二人叫過去狠狠罵了一頓。
杜清檀態度非常好:“是,您批評得是,下官這就改了。”
孟萍萍皺著眉頭不吭聲,這就遭受了更多的責罵:“你若是不能辦,就交給彆人去辦。”
“司藥請便。”孟萍萍曉得她的心思,是眼紅食醫容易露臉,想把這差事奪給孫小蘭去管。
白司藥趕緊打圓場:“老孫彆著急,凡事都得有個過程,再給她們些時間。”
孫司藥就道:“給你五天時間,再辦不好,誰也幫不了你!”
走出值房,孟萍萍輕出一口氣:“五娘,五天內能好嗎?”
杜清檀道:“差不多。接著就請典藥往高女史那兒走一趟吧。”
孟萍萍應了,帶上鎖春往尚宮局那邊去。
按照杜清檀的說法,光憑嘴巴嚷嚷可不行,必須要有充足的證據。
尚食局這邊奉膳,奉了什麼菜,是誰做的,用了什麼材質,經過哪些人的手,都會有詳細的記錄。
這記錄呢,不止是尚食局這邊會有,尚宮局那邊也會有,目的是為了防止有人篡改。
尚食局這邊肯定不能查,那就要從尚宮局下手。
剛好前些日子,這位高女史生了疹子,一抓一大片紅通通的,瞧著特彆瘮人。
這樣的病症,是不能在禦前服侍的,她給開了內服外浴的方子,三天時間高女史就痊愈了,順利保住職位。
杜清檀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有這麼回事,就叫她去找高女史要這些日子的記錄。
鎖春很擔憂:“高女史能答應嗎?咱們要這東西,不會觸犯禁忌吧?杜五娘怎麼這樣精呢?
萬一出事兒,就是咱們擔著,和她沒關係,您怎麼什麼都聽她的啊?”
孟萍萍淡淡地道:“因為我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鎖春,你彆說了,我先聽她這一次。”
鎖春就道:“唉,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東宮那麼近,常來常往的,獨孤六郎想幫她傳遞消息也很方便。”
孟萍萍就低了頭。
沒多會兒,二人見著了高女史,孟萍萍借口複診,拉了高女史到一旁說了要求。
高女史很爽快地答應了:“等我給你抄藥膳的,其他不能抄。”
孟萍萍沒料到居然這麼順利,高興得不行。
另一邊,杜清檀站在灶台旁,利落地做了一道板栗扒菘菜,交了之後,甩手走人。
袁春娘在門口叫住她:“小杜,你這就要走啦?”
杜清檀點點頭:“是啊,我活兒乾完啦。”
袁春娘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杜清檀也不在意,繼續往前走。
她這段日子一直沒過問申小紅被扣菜的事,司膳司這邊已經開始試探著扣她的菜了。
袁春娘大概是想提醒她關注這事兒,卻又沒勇氣背叛司膳司。
回到司藥司,雷燕娘將一隻罐子從藥爐上取下,說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