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說是放涼了,三次四次五次繼續涼?聽說最近這次,她還特意給你送了禮?
你是大冰窟窿啊!什麼菜到你那兒都能變涼?
再說這兩日,杜清檀做的板栗扒菘菜,雷燕娘做的參芪龜羊湯,明明交待你趁熱,你又放涼了?
往小了說,你是玩忽職守,往大了說,你心裡眼裡還有聖人嗎?革去女史之職,拖下去重責五十廷杖!”
說是重責,那就是實實在在地打。
張女史驚恐地喊叫起來:“我知錯啦,尚食饒命,是邱司膳讓我這麼做的呀!”
邱司膳慘白著臉跪下去,抵死不認:“卑職不知此事,都是下頭的人自作主張。”
張女史哭嚎道:“就是你讓我這麼做的,你說非得讓司藥司被壓一頭不可,還說膳食這塊本就該司膳司管。”
邱司膳低頭垂淚:“做人要講良心,我平時待你那麼好,你怎能推到我身上呢?”
“住口!”程尚食用力一拍桌子,冷笑道:“怪我平時對你們太過寬宥,這才讓你們覺著我好糊弄!”
吳尚食在一旁看熱鬨,這會兒才勸她:“彆生氣了,該怎麼處理,報上去就是,氣壞自個兒不值當。”
邱司膳被帶走,張女史被拖出去行刑。
整個過程不過兩刻鐘,可謂乾淨利落。
申小紅猶自覺得不夠,哼哼唧唧地道:“尚食,我自知愚笨,是以日常做人做事都拿出十二分的小心……”
這是還想追究杜清檀“告她黑狀,說她壞話”的事。
程尚食冷聲道:“杜清檀和我說過了,說你做的鱔魚是一絕,彆聽風就是雨,到處招惹事端。”
申小紅完全愣住,這意思,還是認為她不會做人?杜清檀真誇她了?
等到她走出去,遇到司膳司觀刑眾人,無一例外地從彆人眼裡看到了不喜歡和防備。
眾人儘數散去,程尚食見杜清檀還在那不走,就淡淡地道:“你怎麼還不走?”
杜清檀走過去,深深一禮:“多謝尚食不和我計較。”
程尚食黑著臉道:“我不懂。”
杜清檀坦白:“我人微職卑,孟典藥也是初來乍到,光憑我們,不可能和司膳司對抗。
……孫司藥要我們自己去辦,辦不好就走人,我不想這樣灰溜溜地被趕走。
想要直接來和您告狀,又怕您問證據在哪?一道菜做出來,中間經過好些人和事,牽扯太大。
我思來想去,隻有這麼一條路可走了,讓您老人家眼見為實,這才特意跑來報菜名。”
讓程尚食知道,司藥司每天做了什麼藥膳,她就會下意識地關注這道菜,接連幾天都看不著,肯定會生疑問。
如此一來,司膳司的所有手腳儘數暴露,而且是無法辯解、無法翻案。
比她告一百遍狀都管用。
經此一戰,孟萍萍出名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之所以處置得如此乾脆利落,一方麵肯定是兩位尚食明察秋毫。
另一方麵,就是孟萍萍抓住了“奉膳記錄”這個關鍵點,一招製敵,讓邱司膳和張女史沒機會翻身。
中間都沒杜清檀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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