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暉在那撐著下頜,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皮膚倒是白淨了不少。
杜清檀雲淡風輕地衝他點點頭,繼續尋找獨孤不求。
一顧,不見。
二顧,仍然不見。
三顧,還是不見。
由來心頭火起,不耐煩找了,大步往外走。
再跟著,她就看到了李岱。
這位皇孫沒有穿著郡王袍服,而是換了一身華麗的胡服,笑眯眯地站在大殿正中,要為聖人獻舞。
杜清檀還沒見過他跳舞呢,下意識地放慢腳步,磨蹭著想要開開眼界,卻被一隻手使勁拽了一把,身不由己出了大殿。
獨孤不求背著手站在殿外,勾著唇角,從眼角斜睨著她,聲音低沉。
“看什麼看?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吧?再看再看,給你摳出來!”
杜清檀送了他一個白眼兒,然後忍不住笑了:“我在找你呢,誰耐煩看他了!”
必須不能認的,認了就要倒黴。
“看誰啊?我說你看誰了?”獨孤不求引著她往僻靜處走,嘴角撇著,眼睛斜著,一副不肯罷休的吃醋樣。
“你覺著是誰就是誰。”
杜清檀作勢要走:“宮中有宮中的規矩,我這不能和你交通勾連的吧?我走啦!”
“嘖!”獨孤不求不懷好意地道:“交通勾連,杜掌藥,我讀書少,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解釋解釋?”
杜清檀聽出了他的不正經,又送了他一個白眼兒。
獨孤不求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把她摟入懷中,急急忙忙從懷裡掏出兩張紙給她:“看看這是什麼?”
杜清檀打開一看,卻是通婚書和答婚書。
她抬眼看向獨孤不求,眼睛亮晶晶的。
“瘦了。”獨孤不求看著她素白的臉,溫潤多情的鳳眸,深吸一口氣,粗魯地拍拍她的黑紗襆頭,低聲道:“我明日在外等你。”
杜清檀小聲問他:“這什麼波斯使者請我瞧病,是不是你弄的?”
獨孤不求不承認:“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快去吧,天氣冷,保重。”
杜清檀走出去老遠,回過頭去看,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杜清檀捧著賞賜進了住處,孫小蘭“嘩”地一下開了門,陰陽怪氣地道:“喲,恭喜咱們杜掌藥了,得以麵見天顏不說,還得了賞賜。”
“同喜同喜。”杜清檀“哈哈”一笑,走進門去,“啪”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孫小蘭討了個沒趣,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轉眼看到鎖春拎著熱水進來,眼珠子一轉,迎上去道:“恭喜啊。”
鎖春莫名其妙:“喜從何來?”
孫小蘭道:“恭喜孟典藥得以麵見天顏,還得了賞賜啊。”
鎖春不高興地道:“孫典藥開什麼玩笑呢,哪有這種好事。”
孫小蘭就道:“沒有嗎?我看到杜掌藥得了賞,還以為……啊算了,當我沒說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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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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