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不求哪裡等得,幾乎是立刻就打開了看。
是一雙厚底襪子,做工隻能說是馬馬虎虎。
他立刻笑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於是他追了上去,正好看到左暉圍著杜清檀獻殷勤,便隨手就把左暉拎到一旁去了。
“我有要緊的事情和你說,剛才忘了。”
左暉被這麼一下子拎開,立時暴怒,正要發作,就看到杜清檀冷冷清清地一眼掃過來,護犢子的意思很明確了。
隻好敢怒不敢言,氣呼呼地守在一旁,冷眼瞅著。
杜清檀好脾氣地問獨孤不求:“急嗎?若是不急,咱們下次再說?我出來有些久了。”
獨孤不求歎了口氣:“那就下次再說罷。”
叫她藏拙不要老是記著往上升,這事兒大概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好的,確實急不來。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杜清檀拍拍他的肩頭,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噗……”左暉笑出聲來:“咋覺著你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啊?還要女人護著。還有啊,她剛才那個動作,確定不像兄弟嗎?”
獨孤不求轉頭看著他,得意洋洋地笑。
“我就愛她護著我。彆個肯定不能包養我,她可以!至於什麼兄弟之類的,我樂意,她樂意,關你什麼事!”
說完之後,背著手,得意洋洋地走了,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
左暉黑著臉,小聲嘟囔:“不就長得白點兒,高點兒麼?真要是動手,未必打得過我。”
眼看著獨孤不求走遠,他便收了臉上的酸色,迅速騎馬離開。
走著走著,在一座府邸門前停下,左右看看無人輕輕叩響了門。
門子將他引進去,一個白麵無須的年輕宦官迎出來,笑道:“左校尉來了。殿下正等著你呢。”
左暉走入一間屋子,低頭行禮:“見過殿下。”
李岱在高高的書架前回了身:“見著她了?”
“是。”左暉低聲道:“還見著獨孤不求了,依稀聽見他要去大理寺任職。”
李岱挑了挑眉:“他去那兒做什麼?”
左暉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就又道:“金守珍說,杜五娘確實是在此次聖人臨幸嵩山的隨侍名單上。”
李岱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罷。”
左暉不走,輕聲道:“殿下千萬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李岱笑起來:“放心,我至今未有說話不算數的事。”
左暉這才轉身離開。
李岱揉著眉心,長長地歎了口氣。
若是那會兒,鎖春得逞,說不定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
現下,又要從頭布置,希望這次嵩山之行能夠辦成某些事吧。
左暉走出琅琊王府沒多久,獨孤不求便在一處轉角後走出來,靜悄悄地墜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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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用手機碼的一章,稍後再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