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獨孤不求並不放心:“我覺著你總想做老大。”
“哪有的事,老大是聖人。”杜清檀推開他,身心舒暢地走了,並沒有依依不舍或是半點憂愁。
獨孤不求默默站了片刻,苦笑,怎地兒女情長的人反倒成了他。
“你這個呀,叫做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貴,若是小杜成天追著你不肯鬆手,你就沒這麼在意她了!”
武鵬舉歪在榻上,把一粒鬆子仁
兒拋入口中,宛若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
“獨孤,你看你,自從遇到她,整個人都變了,也不和咱們一起喝花酒啦,成天就想著掙錢,當官,辦差,辦差,當官,掙錢。”
獨孤不求跨坐在地上,慢吞吞地磨著手裡的刀:“彆瞎說,我掙錢和當官辦差沒關係。”
“呸!”武鵬舉不給他麵子:“你若不是個官,能這麼好掙錢?”
獨孤不求認真地道:“那我也沒利用自己當官謀私利啊。就算仗了這個勢,那我也得有本錢,我的錢乾乾淨淨。
不然這麼多官,比我大的多了去,怎麼不見他們比我有錢呢?
比我有錢的也多了去,怎麼不見他們能做官呢?嗬嗬嗬……承認吧,你就是嫉妒我。”
武鵬舉瞪大蛙眼:“我嫉妒你?瞎扯些啥呢?有什麼好嫉妒的!嫉妒你定了親卻不能成親,隻能獨守空房幾十年?”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會等到我都抱孫子了,還沒進洞房吧。獨孤,咱們這麼熟了,嫉妒我就明說,我能理解。”
獨孤不求冷幽幽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哪兒疼,你就專往哪兒戳。”
武鵬舉還真的可憐起好友來了,上前跟著獨孤不求一起坐到地上,抱著他的肩膀道:“說吧,想要哥哥幫你做什麼?”
獨孤不求還真是有事尋他:“幫我往梁王那兒走一趟唄?”
“又是為了小杜!”
武鵬舉點點獨孤不求:“行吧,誰讓你倆都是我的好友呢?不過,待我成親,你得送雙份的厚禮!連著小杜的一起送!”
“那不行,我和小杜是一家,隻能送一份。”
“你們還沒正式成親,隻能各送各的!”
“那不行,你可以說送一份厚禮,不能硬把我們分開。”
“你還是不是男人,這個也要計較?這是閨中的小娘子才會計較的吧?叫什麼討個好彩頭?”
“你才不是男人!”
兩人笑鬨著打成一團。
兩天後的一個傍晚,獨孤不求跟著武鵬舉走進了梁王府。
梁王立在廊下逗鸚鵡,倒搭不理的:“聽十一郎說,你要見我?”
獨孤不求也不在意他的態度,恭敬地道:“是。”
武鵬舉在一旁幫著說好話:“伯父,獨孤是為了他那未過門的未婚妻杜五娘而來,就是之前給您獻了藥的那一個。”
梁王還記得:“她怎麼了啊?”
“她在宮中做典藥呢,這次也要隨駕去嵩山的。小娘子年輕,沒出過遠門,不懂事,怕衝撞了貴人,想請伯父照看著些。”
武鵬舉恭敬地送上一對素紋白玉杯:“這是獨孤的家傳寶物,獻給伯父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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