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氣得不行,要拿油手去抹她的臉,杜清檀將他的兩隻手摁在桌麵上,不許他動彈。
姐弟二人正在笑鬨,武鵬舉的聲音陰陽怪氣地響了起來。
“嘖嘖,果然世間最冷是人心,獨孤在那兒快要死了,你在這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不亦樂乎。”
杜清檀放開團團,轉頭去看,隻見武鵬舉和阿史那宏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都是憤憤不平的樣子。
武鵬舉挖苦她,阿史那宏還在那跟著點頭,以表附和。
團團著急地道:“不是這樣的,是姐姐想逗我開心,她心裡可難受了!都是強作笑顏!”
武鵬舉被逗笑了:“小豆丁,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呢?咋就這麼討人喜歡?全不似我們家裡那些,一個賽一個地討人厭!”
團團不理這話,隻認真地盯著他道:“大哥哥,你不是很擔心我獨孤大哥哥嗎?為什麼也笑了?為什麼不哭?你是否也是冷心腸?”
“……”武鵬舉無話可說,隻好認輸:“和你姐姐一樣記仇護短!”
杜清檀並不計較,請他二人坐下:“如何?”
武鵬舉歎道:“情況很不好,他挨了好幾刀,有一刀在肚腹上,幸虧是沒傷到腸子。
流了很多血,大夫要他靜養,非不聽,在床上躺了兩天,就從東宮跑出來,熬夜拚命查案子。
我看啊,小杜,你拋棄他是應該的,這種人呢,必然英年早逝,活不長久。
你若嫁給他啊,說不定沒兩年就得守寡,與其如此,不如早些拆乾淨的好。哎喲!”
武鵬舉驟然喊了起來,瞪著阿史那宏道:“你乾嘛踩我?我招你惹你了?”
阿史那宏黑著臉道:“有你這樣詛咒自家好兄弟的嗎?”
他是真不高興,乾他們這一行,隨時隨地可能丟掉性命,還真是很忌諱。
武鵬舉也急了:“我這是正話反說,正話反說,你懂不懂?我是想讓小杜愧疚心疼,最好立刻跑去找獨孤認錯。
唉,算了,我看你也就是個榆木腦袋,哪裡懂得這些精細活兒!哎呦,你為什麼又踩我?
你還有個尊卑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郡王之子,將來也能封個啥的!”
阿史那宏黑著臉又使勁踩了一腳:“我就踩,就踩!不服氣你咬我啊!”
“我才不耐煩咬呢!你又黑又臭又硬還蠢笨!”
杜清檀看了這倆白癡一眼,用荷葉把團團吃剩下的燒鵝包起來:“我們走。”
團團眨巴著圓眼睛,明知故問:“去哪裡啊?”
杜清檀道:“去看獨孤六郎。”
團團道:“那,就這樣空著手去嗎?”
杜清檀淡淡地道:“不是還有半隻燒鵝麼?夠煲湯了。”
團團叫了起來:“給獨孤大哥哥吃鵝?那不是發物嗎!”
杜清檀道:“不懂就彆裝懂!”
團團笑得見牙不見眼,小聲嘀咕:“我這回倒要看看,他還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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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今天特彆高興,畢竟明天終於可以把茅盾新人獎的獎杯抱在懷裡了,哈哈,大家晚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