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旁敲側擊問了一些老朋友，但那些老油條一旦涉及到郭嘉機密，嘴裡就不可能有一句實話。
莊友偉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疑問說道：“你們公司不會早就把自己要用到的工業軟件全搞出來了吧？”
顧青翻到後台，查看了下進度，才如實回道：“大差不差吧，半導體相關的、機械相關的，還有無線通信、數據分析這些都基本有自研的工業軟件，就是在應用方麵差了點，除了一些單位和指數這些是老規矩之外，其他的說明注釋還有反饋基本都是中文。
那啥，我知道你們這些高校也有類似的項目在做，但是我們公司用慣了自己的軟件，就不用幫忙了哈。”
莊教授聽到這話，一拍大腿。
啪的一聲，周圍的徒子徒孫就是神情一怔，生怕導師“口出狂言”。
莊友偉倒是沒有這個覺悟，他現在隻覺得有些窘迫。
甚至隻能在心裡罵一句：“TNND個鱉孫，那些人開發的軟件平常用用還行，但是想做到匹配7nm芯片生產、製造出比人手臂還靈活的機械假肢，完全不可能，這小子肯定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他是不是想要勞資說好話，誇誇他？”
不過現實比人強，他對著手機說道：“先彆掛，我有事跟你說。”
老爺子看了眼身旁的學生，隨後猛地站起身，捂著手機收音口，小聲吩咐道：“我有點事要說，你們在這裡繼續乾手頭上的事，等會兒我再來檢查。”
學生們無不點頭搗蒜。
莊友偉走出去關上門後，才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這個教學軟件肯定沒有你們在實際生產中用到的精確，算法也肯定是有出入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還有一些官方的重要項目在合作，你們的工業軟件能不能發幾個不太重要的讓老爺子我看看？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學校和公司也肯定會下單找你買授權的。”
生怕顧青拒絕，老爺子還緊接著說道：“現在的狀況已經很明顯了，雖然不能打大的，但是卻在打另一層麵的，如果你們的軟件好用，或者說能夠勝任，其他大學也肯定會從善如流，到時候每年的授權費用加起來不會是個小數目。
而且我們學校如果用你們的軟件，到時候學生畢業到你們公司上班，也能實現無縫對接不是。”
對於九州科技的技術力，莊友偉是佩服，甚至可以說是歎服的。
而且能在半導體行業弄出這麼大風波，九州科技的招牌早就明堂。
顧青微微頷首，他也沒有打算關門搞自己的，工業軟件這東西需要的不是一個天才，而是行業內所有人所有項目環節的參與，用的人越多，能得到的有用數據和整改便會越多。
所以在莊教授感覺自己等得焦急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話。
“如果老爺子你們看得上的話，我們公司總部九月十一號上午要開個關於軟件授權的會，到時候。”
“彆到時候了，今天我就過來。好小子，我沒看錯你！”
嘟嘟嘟的忙音中，顧青笑著掛掉電話。
而哈工大某處研究室的學子還在等待著，那位正在讓助理安排最近飛機票，現在人已經出了校門的老教授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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