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2 / 2)

果不其然,當吉爾伽美什和Caster寶具對拚的時候,一旁的聖杯飛快的衝到了她的麵前!

他們的目標難道是她?

比起曾經在雨生龍之介基地中短暫的那次交手,格洛麗亞發現操控自己身體的聖杯動作靈敏到讓人看不清。她將新力量包裹著自己的四肢,借由他們來感知聖杯的動向。

聖杯帶著巨大力量的拳頭朝她擊來,格洛麗亞側身躲過,但拳風還是擦過了她的手腕,帶著些許微紅。而在遠處的白蘭則將手中的一個個匣兵器打開,沢田綱吉此時才知道為何對方為何並不害怕計謀被發現了。

白蘭手裡的底牌太多了。

被打開的匣兵器裡鑽出來一個個沒有生命體征的軀體,而聖杯則在此時回到了後方,他的手指一個個擦過每個軀體的脖頸,這些像假人一般的軀體動作怪異的站了起來,沒有特征的體貌被鮮明的容貌所替代。不少從者因為見到熟悉的人而感到驚訝,但隨之而來的是友人被侮辱的憤怒。

“你怎麼敢!”剛才還選擇聽從言峰綺禮命令暫時不動的Saber看到變為圓桌騎士們的仿製人們,瞪大了眼睛,憤怒已經充斥著她的內心。

聖杯勾起唇角,“雖然他們很多人沒有參加過聖杯戰爭,但是因為奇遇,回收了這些人一小部分的魔力,也足夠創造出這些戰士們了。”

被創造出來的戰士們沒有個人意誌,他們隻是作戰機器。認清了這個現實後,剛才選擇不出手的英靈們拿起了武器。聖杯要對付的人是他們全部,如果此時還拘泥於小問題選擇不聯手,結局自然可想而知。

“沢田先生,聖杯交給我,白蘭他們就拜托你們了。”格洛麗亞執刀,她瞥了一眼旁邊眾人的戰鬥,知道不能再放任聖杯這樣無節製的生產戰鬥機器下去了。

“我知道了。”沢田綱吉迎麵衝向白蘭,而旁邊的守護者們則開始處理這一個個不輸英靈力量的贗品仿製人們。

天空之上,吉爾伽美什和Caster打得不可開交。作為吉爾伽美什的影從者,Caster就像是吉爾伽美什的影子,他知道對方下一步是什麼,而對方亦然。每次進攻,彼此都能猜到對方下一步動作,一來二往之下,戰鬥陷入了膠著。

吉爾伽美什用餘光看了一眼地麵之上和聖杯展開作戰的妻子,覺得時間不能再拖了。聖杯和那個白毛男人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如果將精力過多的放在戰鬥上麵,他擔心後麵還會有變故。

此時,待在遠阪宅的遠阪時臣根據現場的情況,猜到自己被吉爾伽美什騙了。他氣憤了片刻,立馬思索有利於自己的計劃。

最後,遠阪時臣認為,擁有非常聽話的Assassin,Archer的存在可有可無。

剛才還使用王之財寶的吉爾伽美什突然覺得後續魔力不足,遠阪時臣的命令在耳邊響起。

“Archer,立馬撤退,我不願為此浪費一枚令咒。”

時辰!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吉爾伽美什麵色不改,進攻的手段更加細致,將不多的魔力用到實處,“你這陰溝裡的老鼠,頂著本王的麵容卻揮出如此無力的拳頭,死亡才是你最終的歸宿,你應該慶幸是由本王給予你最後的終結!”

“如果你將說話的勁頭拿出一半放在戰鬥上,也許本王還能打的更艱難一點。”Caster嘲笑道。

太宰治將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仿製人死死壓在地上後,抬起頭觀望了一眼兩個吉爾伽美什的戰鬥,最後還是搖搖頭,“這兩人打這麼半天都沒有勝負,還不如站在地上用騷話battle一下呢。”

同太宰治並肩作戰的獄寺隼人瞥了他一眼,“如果是這種比試,你上去之後一個人能頂他們兩個。”

太宰治微微一笑,忽略對方話語裡的諷刺,“謝謝誇獎,請問被彭格列嵐守誇獎過可以作為入職時的加分項嗎?”

獄寺隼人一想到這個小屁孩以後可能會和自己共事,覺得未來堪憂。

再次和聖杯打了一個來回,格洛麗亞覺得對方就像泥鰍一般,滑的根本摸不著。她的力量固然強大,但在靈敏性點滿的聖杯麵前暫時還是落入下風。但格洛麗亞也不著急,她一直等待著一個時機。聖杯不可能永遠保持著現在的迅捷,她隻需要抓住對方的破綻,揮動太刀,就能將聖杯斬殺!

果不其然,在一個轉身,聖杯的動作慢了幾分。

格洛麗亞找準時機,將三日月宗近用力揮下。

聖杯躲閃不及,直接迎上了這一擊。

頓時間,鮮紅的血液濺到了格洛麗亞的身上,聖杯用手臂擋下了格洛麗亞的刀。但他的另一隻手卻在此時抓住了格洛麗亞的手腕。

白皙的手掌中滿是鮮血,包裹著女性的手腕。這突然的觸碰讓聖杯微微恍神,他透過這解除,意識一下子飄散到了遠處。

“原來如此……”聖杯突然大笑出聲。

聖杯的異變讓其他人暫時停下了手中的戰鬥,格洛麗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卻發現對方死死地扣著那裡,力道竟然大到驚人。而身上沾染到的鮮血帶著不祥的征兆,竟然讓她無法集中自己的力量。

“你以為我是變數?其實你才是變數!”聖杯的臉上還染著自己的血液,他本來俊秀的麵容此刻卻因猙獰的表情顯得異常恐怖,“你到底是如何用如此殘缺的身體成為Ruler的?”

吉爾伽美什眼見妻子無法掙脫,他想趕過去,卻被Caster攔住了腳步。

“你的對手是本王。”Caster沉聲道。

聖杯此時戰鬥力更進一步,他那支抓著格洛麗亞的手收了回來,格洛麗亞趁機向後方避開。但緊接著,聖杯五指並攏,手掌擁有堪比刀刃的鋒利,而目標正是格洛麗亞的小腹。

“不如你親自感受一下,你這殘缺的身體究竟如何。”聖杯大笑著,攻了過去。

如果在未接觸血液之前,格洛麗亞絕對能避開,可現在,她的力量無法調動,連帶著她的動作也變慢了幾分。

糟糕。

正當她做好準備迎下這一擊的時候,一個金色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

金發王者抬手想要抓住對方進攻的手腕,但剛才為了突破Caster的阻擋已經使用了大部分魔力,此時聖杯的力道大到讓他無法阻攔。

“噗嗤!”

一瞬間,格洛麗亞綠色的眼眸裡滿是從丈夫背後穿出的一截指尖……

聖杯見沒有殺掉格洛麗亞,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在乎的再次抽出自己的手退到白蘭身邊。

不,不應該這樣的。

格洛麗亞能夠感受到丈夫體內魔力的急速流失,聖杯手上自己的鮮血阻止吉爾伽美什的自愈,她使用魔力治療,也無濟於事。

這和富岡俊生在死之前的遭遇一樣。

所以,讓富岡俊生無法愈合傷口的人……也是眼前的聖杯。

“老師,你怎麼停下來了?”言峰綺禮看著已經完全停止供給魔力的遠阪時臣,不解道。

“我無法治療他,Archer已經出局了。”遠阪時臣抬起頭,非常冷靜,“現在我們之間唯一能戰鬥的隻有Assassin了。”

為了避免自己的魔力大量流失,遠阪時臣切斷了自己同Archer之間的聯係。

吉爾伽美什感受到自己被放棄了,但他並不在乎。

他慢慢地轉過身,看到妻子綠色的眼眸中泛著淚花,輕笑了道:“彆哭了,區區致命傷,還用不著本王的妻子留下淚水。”

說完,他抬手想要從王之財寶裡掏出一枚項鏈安慰妻子,可魔力嚴重匱乏的吉爾伽美什連打開王之財寶這一個動作都完成不了。

“糟糕,寶庫裡沒有項鏈可以送給你了,那本王的親吻應該也能撫平你的難過吧。”吉爾伽美什臉色蒼白,用謊言欺騙妻子自己此時的狀況。

格洛麗亞非常堅強,她一生哭的次數很少。

但每一次哭泣,吉爾伽美什都會拿著傻兮兮的禮物來逗她開心。如果這種方法都不起作用,烏魯克最高之主會為她輕輕梳理著長發,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然後道——

“我在你身邊,我的玫瑰。”

而在自己麵前,吉爾伽美什仍舊如此。親吻著她的眉心,說出那句話。

自從幾天前見到成為Archer的丈夫之後,格洛麗亞就選擇了疏遠。因為她知道,聖杯戰爭一結束他們將會再也不見。

可此時,她有了些許私心。

他不應該就這樣以這種方式回到英靈座。以他的尊嚴,他可以在戰場上驕傲的死去、也可以在床上聽著民眾的祝福聲老去……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被小人偷襲而亡。

黑夜之下,吉爾伽美什躺在妻子的膝蓋上,在即將返回英靈座前還有心思說玩笑話:“如果能把你塞到王之財寶裡一起帶回英靈座就好了。”

“不,你不會的。”

格洛麗亞垂下眼眸,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遠阪時臣不能給吉爾伽美什供給魔力,那麼由她來供給。

她緊緊握住吉爾伽美什的手,輕聲詢問:“成為我的從者吧,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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