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自來也和綱手,聖杯已經離木葉越來越近。
三日月不會打扮,隻能坐在梳妝台前對著月光看看背後的說明書,過了一會也算懂個一知半解。
這是乳液,這是麵霜,這是粉底……可到底該把誰放在前麵啊?
因為搞不懂先後順序,三日月乾脆按照自己的理解,一股腦地將桌麵上的東西都用在了自己臉上。但他忘記了一件事,作為一個手殘黨,他的手砍人還可以,但如果要打扮自己,可能難度不亞於身殘誌堅的高位截癱者參加鐵人三項。
過了一會,沉浸在睡夢中的格洛麗亞聽到房間裡有動靜,她睜開了眼睛。
三日月宗近開心的轉過頭,對自己的主君露出一個練習很久的笑容,他相信這個溫柔的笑容一定能讓眼前的主君接納自己的,“主君,我的名字叫三日月宗近,作為天下五劍之一,被說是最美的呢。”
然而,格洛麗亞上可以砍章魚怪物,下可以爆錘蘭斯洛特,但如今卻因為一個人嚇得驚魂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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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無論是誰睡得正香,突然看見一個大男人站在自己臥室裡搔首弄姿(x)的塗口紅,都會覺得奇怪。
聽到妻子的叫聲,坐在隔壁看電視的吉爾伽美什頓時間猛男上身,一腳把兩人房間中的門踹開,“出了什麼事情嗎?”
吉爾伽美什伸出頭一探究竟,可這次不隻隻有格洛麗亞在叫,吉爾伽美什自己也嚇了一跳。
三日月宗近手裡拿著口紅,被兩人的猛烈反應同時嚇到,也叫了一聲。
三人的喊聲按順序排列,聽起來還挺有節奏感。
“爾等鼠輩,用這樣的模樣恐嚇本王,自己倒是驚呼了起來,是在玩弄本王嗎?”吉爾伽美什強裝鎮定,皺著眉頭,走到格洛麗亞身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格洛麗亞回想男人剛才的話語,猜測出眼前人的身份,“你是三日月宗近?”
“嗯,是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不明白自己的打扮為何會讓這兩人嚇成這樣。
吉爾伽美什沒好氣的打開燈,指了指鏡子,“你好好給本王照照鏡子!”
於是,在亮光下三日月宗近才發現自己剛才摸黑時都做了什麼。
覺得藍色適合自己的衣服,所以將藍色的眼影塗在眼睛上。高光的閃耀讓他聯想到了刀光,於是三日月也加重了高光的比重。但卻因為化妝苦手,他覺得淡了就多塗一些,覺得深了又擦掉一些,最後導致整張臉粉裡透藍,還散發著奇異的冷色係光芒,從裡到外都和美麗搭不上邊。
“……請主君給在下一點時間修整一番。”三日月不愧是經曆風霜的老頭,此時此刻都能淡然處之。
格洛麗亞扶額,指著旁邊的洗手間,“台子上有洗麵奶,可以把臉上的東西都洗掉。”
等三日月進了洗手間後,吉爾伽美什問:“他是誰?”
“如果沒聽他的自我介紹,我以為他是個跑到他人房間化妝的變態,但聽了之後,我認為他是我拿來砍你的那把刀。”格洛麗亞冷靜分析。
吉爾伽美什聽後立馬站起身。
“你要乾什麼?”
“你想要什麼武器本王都給你,把你塞進王之寶庫裡你自己挑都行,唯獨這把刀還是消失了比較好。”吉爾伽美什一臉嚴肅。
“吉爾,我一直有個問題,為什麼你那麼熱衷於把我塞進你的王之寶庫?”格洛麗亞不解。
吉爾伽美什麵對妻子時很少會說假話,“可以隨身攜帶,必要時把你捧在掌心裡。”
這也太吉爾土了:)
最後歹說勸丈夫放棄乾掉三日月的念頭,格洛麗亞正感覺心累的時候,三日月從洗手間了走出來。
房間裡的燈光泛著微黃,帶著柔意包裹著三日月的麵容。這確實是一張美麗到無可挑剔的臉,清水打濕了男人的發梢,卻並不顯邋遢,反而還讓他絕美的容顏增添了幾分人氣。
男人收攏衣袖,以君臣之禮對格洛麗亞頷首,再次抬起頭時輕聲道:“因為我的失誤導致主君受到驚嚇,令我羞愧萬分,請主君原諒。”
“我沒有想到刀劍也會誕生出靈體。”格洛麗亞轉頭詢問吉爾伽美什,“你之前見過這種事情嗎?”
“沒有,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我這裡,王之寶庫天天就是一堆人嘰嘰喳喳地在聊天了。”吉爾伽美什撐著下巴,無所謂的說道。
“為什麼你會做出這種事?”格洛麗亞先讓三日月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