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五福晉56(2 / 2)

多折騰啊。

如今看來,大福晉怕是早都防著這事呢吧。

安清忍不住搖了搖頭,何苦來哉呀。

什麼事能比自己身子重要,若是真把自己給折騰出個好歹,豈不才是得不償失啊。

再說了,男人若真想娶,她又怎麼可能攔得住,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阿哥有心娶這小格格,根本不全是什麼所謂的男女之愛,人家可是奔著拉攏蒙古這邊的勢力呢。

一個側福晉之位,就能換的蒙古一個部落的支持,這是何等劃算的事,像大阿哥這種有心再往上登一步的人,自是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當然,安清估計太子也沒閒著,他雖沒有大阿哥武力值的光環,但人家出身顯赫啊,可是大清的儲君,若是他想結交蒙古貴族們,想必也有不少人都上趕著想把女兒送到太子的後院吧。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阿爹和哥哥們那樣,對蒙古各部的許多人來說,能和皇家聯姻既能延續家族皇恩,又能鞏固家族勢力,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但不管是大阿哥,還是太子,他們的如意算盤怕是都要落空了,安清很清楚,彆管他們雙方是多郎有情妾有意,康熙都是不會允許的。

畢竟,若是讓遠在京城的皇子和蒙古一個部落有了姻親聯係,那他想再籠絡其他部落就容易多了,這個姻親部落完全可以起到牽橋搭線的作用。

安清她阿爹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們科左後旗這一年來都在有意地避免私下裡與蒙古其他部落的來往,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科左後旗和胤祺被康熙所猜忌。

對於大阿哥和太子此番行徑,安清無奈地搖了搖頭。

頭狼未老,底下的狼崽卻各個蠢蠢欲動,也不知康熙此時會作何感想啊。

*

康熙會作何感想尚且不知,但生氣則是肯定的。

此時黃幔帳內,康熙聽完粘杆處首領太監的話後,臉色陰沉的不行,那首領太監在心裡暗暗叫苦,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粘杆處是康熙的情報機構,負責收集情報和執行秘密任務。

這次來到木蘭圍場後,康熙便讓粘杆處眾人負責盯著各皇子和蒙古王公貴族,而這首領太監方才來彙報的便是近日來大阿哥和太子同蒙古王公們的私下往來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康熙終於開口了,“其他三人呢?()”

那首領太監立馬明白康熙這口中‘其他三人’指的是誰了,誠郡王和太子走的比較近,也陪著見了一些人,四貝勒和五貝勒私下裡並無異樣,五貝勒那邊,和科左中旗的幾位親王也並未有所接觸。◢()”

科左中旗是太後的母家,皇上之前特地交代過要注意一下他們和五皇子之間的往來,所以,首領太監才會單獨拎出來。

康熙輕‘嗯’了聲,又問道:“科左後旗的岱布幾父子近來如何了?”

首領太監回道:“岱布郡王和大王子近來隻和五貝勒見過幾次,和其他蒙古王公也都是正常往來,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二王子

() 羅布藏喇什最近大多數時間都和農政司的官員在一起,拿著五福晉那冊子探討種植小麥的事,有時候五貝勒也在,至於三王子伊德日,他倒是經常和人約著出去賽馬摔跤,但那些人基本都是他的好友,並未見去結實什麼新的人。”

聽完這話,康熙隻是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但從他緩和幾分的臉色來看,他心裡應該是挺滿意的。

那首領太監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有些欲言又止,道:“隻是……”

“隻是什麼?”康熙忍不住皺了下眉。

首領太監忙回道:“隻是,奴才們瞧著,那岱布郡王似是不太瞧的上五貝勒。”

康熙愣了下,似是完全沒想到,“這話怎麼講,說清楚些。”

那首領太監忙一五一十把他們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原來是岱布父子幾人私下裡言語中隱隱透露著對胤祺這個女婿的不滿意,其實也不是不滿意吧,最多算是老丈人/大舅子看女婿/妹夫越看越順眼的意思。

“岱布這個老匹夫,他還瞧不上朕的兒子了!”康熙突然氣笑了,內子裡護犢子的秉性立馬顯現出來了,“怎的,他的女兒也……”

康熙剛想以牙還牙嫌棄下他女兒,但轉念一想到安清,又及時把話收了回來。

好吧,岱布那老匹夫女兒確實還不錯。

康熙雖護犢子,但也不是那種顛倒黑白的人,特彆安清還是他打心眼裡認可的人,所以,這會也隻能默默地咽下了這口氣。

但不得不承認,在經曆過下意識的護犢子反應,康熙平靜下來後,心裡對岱布的此番行徑卻有了不一樣的解讀。

他們嫌棄胤祺這個女婿,從某些角度來看,他們並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否則他們上趕著巴結奉承還來不及,有怎會有這一出,岱布那廝是個真心疼女兒的啊。

最重要的是,他們父子幾人也確實都堪重用。

底下那彙報的首領太監把康熙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忍不住感慨,五福晉這一家人都不簡單啊。

自去年皇上賜婚後,便一直都有叫粘杆處的人盯著科左後旗,而這一年來,岱布父子的表現顯然也得到了皇上的認可。

而且,之前五福晉解決了‘青風病’事,以及給出了那防治小麥凍害的法子,在此之前,皇上一直壓著不封賞,而是讓他們盯著岱布父子幾人,明顯是考驗一番。

很顯然,不管是五貝勒五福晉,還是科左後旗都經受住了考驗。

五貝勒這邊暫且還看不出什麼,但五福晉的娘家科左後旗,之後怕是要走上坡路了啊。

*

此次木蘭秋彌中,科左後旗算是蒙古各部中獨一份的存在,過去一年多,女兒嫁給了當朝五皇子,兩個兒子都領了康熙的差事,還辦的很是出彩。

最重要的是,岱布那已成為皇子福晉的女兒,還入了康熙的眼,關於那日康熙在營帳中說給科左後旗及岱布父子記功勞的話也都傳開了,眾人都在紛紛猜測,這次康熙怕是對科左後旗有重賞。

對此,有人羨慕自是也有人嫉妒,即便岱布父子幾人已經儘量低調行事了,但也扛不住有人看不順眼牟足了勁想找茬。

這不,伊德日和牧仁剛從摔跤場下來,便迎麵遇上了他的死對頭,科左前旗的小王子托恩多。

兩人打小就不對付,但凡碰上必是要嗆上一番的,輕則口頭上交鋒幾句,重則打一架也是常有的。

伊德日想起他阿爹的囑咐,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便想拉著牧仁躲開,但托恩多顯然並不想輕易放過他,直接幾個大跨步擋在了他麵前。

“呦,這不是伊德日嘛,你不是去種地去了嗎,怎的還來這摔跤場做什麼,你現在還摔得動跤嗎?”托恩多出言諷刺道。

伊德日氣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馬上去揍這小子一圈,但始終記得他阿爹的話,他們得低調,不能給小妹惹事,所以硬生生把這口氣忍了下來。

“摔不摔得動又與你何乾。”他麵無表情道。

托恩多見伊德日這副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兩人之所以能成為這麼多年死對頭,除了彼此看不順眼外,主要還因為差不多的家世。

兩人分彆是科左前旗和科左後旗的小王子,而科左前旗和科左後旗這些年的待遇差不多,都不太受清廷重視,兩個部落也都隻有順治年間與清廷聯姻過一次。

且兩旗與科左中旗多個親王爵位不同,他們也都隻有一個劄薩克郡王的爵位。

所以,家世相當的兩人,誰也看不慣誰,誰也不怕誰。

但誰知科左後旗突然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女兒竟被康熙賜婚嫁給了當朝五皇子,兩個兒子還被康熙另派了差事,這明顯就是要看重的科左後旗的意思。

特彆是最近那些科左後旗要被重賞的傳言出來後,他阿爹整日拿伊德日和他比,說什麼他們年歲相當,伊德日卻明顯要出息了之類的話。

每每聽到這些,托恩多就恨不得立馬找伊德日打一架,但偏偏這些日子又見不到伊德日的人影,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他自是不能錯過。

牧仁知曉伊德日不想鬨事的苦衷,見托恩多有動手的意思,直接把伊德日拉到身後,“托恩多,我們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若執意找茬,我來奉陪!”

托恩多見牧仁擋在了伊德日身前,更氣急敗壞了起來,“伊德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躲在旁人身後算什麼本事!”

伊德日卻難得的沒有被激怒,反而異常淡定道:“我有沒有本事不是你說的算的,反正我今日不和你打,你若真想打的話,那便和牧仁打吧。”

托恩多見伊德日始終不接招,氣的就要跳腳,眼瞧著事情要鬨大,他身旁的夥伴見狀忙去拉人,“算了,伊德日不願和你打,你若強行動手動話,此事咱們不占理,真鬨大了你阿爹定不會放過你。”

若是伊德日接招的話,那兩人打上一架也沒什麼,草原上的男兒,打架什麼的本就是家常便飯,而且兩人以往哪次不是一言不合就撩拳頭的,反正彼此有意,打也就打了,誰沒本事誰挨揍唄。

但若是一方都說了不想打,另一方強行動手的話,那就是惹事了。

屆時真鬨大了,鬨到雙方父母麵前,惹事的人就處於下風了。

更何況這會還是在木蘭圍場,萬一再鬨大些,鬨到了禦前,科左後旗如今在皇上那可是風頭正盛呢,再加上人家還有個皇子妹夫,屆時也定是他們科左前旗吃虧啊。

托恩多自是懂這個道理,隻能強行咽下這口氣,看著伊德日和牧仁兩人揚長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托恩多越想越生氣,他身邊的夥伴勸道:“彆生氣了,如今科左後旗風頭正盛,咱們先躲躲,以後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托恩多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道:“有什麼好囂張的,我就不信了,難道還能給他們科左後旗、給他岱布提爵位不成,笑話,還從沒見過種地就能封爵的呢。”

那夥伴也忍住跟著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這還真是。”

蒙古各部的人祖輩都遊牧慣了,向來就不重視農耕之事,也是打心底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不止他們倆這麼認為,不少蒙古的王公貴族在聽說了這次康熙會給科左後旗重賞的傳言後,除了羨慕他們部落被康熙重視外,其實也都沒太當回事。

畢竟,就種地那點子事,就算是重賞又能重到哪裡去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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