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看自家主子這樣子,便知道她定是忘了今個是什麼日子了,“主子,今個是十五,按照您定下的規矩,她們是要給您請安的。”
安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十五啊,那怪不得呢。
按照她當初定下的規矩,初一十五她們是應該過來給她請安的。
隻是,這自打去年接下皇莊後,安清這時不時就要出宮,今年更是沒閒著,先是南巡,後來搬到暢春園沒多久,又辦了那農事學堂,之後又因敏妃去世回了宮,所以,經常初一十五都錯過了。
之前又去塞外兩個多月,回來又直接去了莊子,如今算起來,她這一年多確實沒見過幾人幾次。
嘖~瞧她這福晉當的,確實是有些不稱職了。
成吧,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那便去見見吧。
安清來到正殿時,劉佳氏三人正在用茶,見她進來後,忙起身行禮。
“都起來吧,說起來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大家不用拘束。”
幾人忙應了聲是,隨即謝了恩後,才各自坐了下來。
安清坐在上首,默默地打量著下麵的幾人,不由覺得有些陌生。
說實話,她雖嫁過來兩年多了,但和胤祺這些妾室打的交道確實很少,因著劉佳氏之前被禁足了一年,後來她又忙著莊子上的事,像這種四人齊聚一堂的情況,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
平日即便是見麵了,也基本都是像現在這般,講些沒滋沒味的場麵話,所以,陌生些也實屬正常。
但安清自認應該還算是個不錯的領導,至少吃穿用度及月銀上,從未虧待過她們,甚至比旁的阿哥後院都要厚上幾分,要是放在後世,能遇到像她這種待遇大方又事少的領導,何止是不錯啊。
當然,安清也清楚,這些都是她的一廂情願,畢竟人各有誌,大家的追求不同。
她的視線從幾個大人身上掠過,最後落在劉佳氏身側的弘昇身上,下意識便皺了皺眉。
這孩子怎的這麼瘦,雖說他是生下來便體弱,但去年放在胤祺前院養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啊,那時候明顯壯實了不少。
還有,弘昇這孩子何時變得這般膽小怕人了,他雖是個靦腆的孩子,但卻不怕生,行事也是大大方方的,去年在暢春園那會,還經常來她那院子找雪團玩呢。
可這會他瞧見自己,卻是膽怯地躲在了劉佳氏的身側,話都不敢同她說,甚至都不敢和她的目光對視,行事這般畏畏縮縮,這劉佳氏到底會不會養孩子啊。
怪不得前兩日閒聊時,胤祺突然提出要把弘昇接到前院讀書,她那時也沒多想,隻以為是年紀到了,胤祺要給他找先生了。
如今看來,他應該也是對劉佳氏不滿了吧。
這好好的一孩子給養成這樣,換誰誰
不惱火啊,安清雖說對劉佳氏無感,但對弘昇這個孩子卻還挺喜歡,如今瞧著他怯怯的樣子,也是怪心疼的。()
劉佳氏注意到安清的目光,下意識把弘昇往身後擋了擋,“福晉見諒,孩子還小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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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聽到這話瞬間更火了,本想借機訓斥劉佳氏一番,但轉念一想孩子還在呢,彆再嚇著他了,便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行,回頭得好好和胤祺說說才成。
她雖一貫不想摻和旁人的事,但念著這孩子好歹也喊了自己許久的嫡額娘了,她總歸是做不到坐視不理的。
打定主意後,安清收回視線,端起旁邊的茶水,悠悠地喝了起來。
但她在打量下首幾人的同時,她們也在打量著她。
劉佳氏看到安清麵向這般紅潤,便猜到胎象定是穩固的,盯著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裡也不由恨了起來。
她自懷孕後,又是辦農事學堂,又是塞外,來來回回這般折騰,怎麼就沒出點意外呢,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她之前懷弘昇那會,
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但如今瞧瞧安清,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之前日盼夜盼,就是希望她這般折騰,能把肚子的孩子折騰沒了才好,如今都落了空,劉佳氏現下衣袖裡的手絹都快被她扯爛了。
白佳氏看著安清的肚子,眼底閃過一絲嫉妒的神色,隨即又看向自己平平的腹部,那抹嫉妒不由化成了不甘。
她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可如今爺被福晉把持著,彆說是要個孩子了,她想同爺說句話都難。
想起之前福晉大婚時,她那會還慶幸終於有人能製衡住劉佳氏了,如今想想是多蠢的念頭啊,至少那會劉佳氏雖會仗著孩子從她們屋子裡搶人,但至少那會爺偶爾還會來她那裡一次。
可現下呢,白佳氏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至於瓜爾佳氏,她倒沒什麼異常,就默默地坐在那裡,時不時地還會順著安清的話聊上幾句。
安清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幾人又聊了會,借機身子乏了,便讓她們告退了。
“主子,那劉側福晉老盯著您的肚子做什麼,不會沒安什麼好心吧。”幾人剛離開,翠柳便忍不住嘟囔道。
安清自是也察覺了,她又不傻,劉佳氏的心思她雖猜不明白,但總歸不會是喜歡她這肚子的孩子就是了。
紫蘇不放心地問道:“主子,劉側福晉那裡要不要派人盯著些?”
安清沉思了片刻,她雖向來不願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彆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說最初懷孕那會,她對這孩子還沒有多少感情,但隨著這孩子在她肚子裡一日日長大,慢慢有了胎動反應後,她才終於有些理解了‘孩子是母親的羈絆’這句話的含義了。
母子一場,她定要竭力護好他才行。
“留意些吧。”安清輕聲交代道,“但最主要的還是咱們自己的院子,得看牢了。”
雖說這兩年她這院子裡的人表現都不
() 錯,也還算忠心,但總歸還是注意些的,畢竟財帛動人心,人心最難測。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