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緊跟著不由自主下墜，司空茯苓轟然一腳踩在地上。
她落地的同時，被聖石炮碎片飛濺襲中的三名鷹身人，徹底淪為炮灰，霎時間便在她眼前灰飛煙滅而去。
司空茯苓的眼神頓時變了，一臉複雜地看向不遠處，站在人群前列的沐星塵。
“沐星塵，想不到你我終究還是對上了。”
沐星塵點點頭，“司空姑娘，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很可惜，我們終究還是對立的關係。”
其實他也搞不懂。
忘川明明可以保持中立，遠遠圍觀，甚至不插手這件事。
這本來就是三州與天運之戰，忘川為何要插手，這不是特彆奇怪麼。
司空茯苓眸光略有幾分複雜地盯著他，“沐星塵，你是個好人。可惜，我沒得選。”
莫名被發好人卡的沐星塵，淡淡瞥了司空茯苓一眼，“司空姑娘，你真沒有選擇麼？其實，你一早就選擇好了！”
“我……不能說什麼。其實，每個人都一樣。如果今天換做是我自己，我也是會站在同樣的立場，幫我自己的妹妹。”
所以司空茯苓站在龍允身邊，義無反顧幫她自己大哥，說白了其實也沒錯。
真得也就是立場不同罷了。
“我大哥他……其實並不想加入天運的。他這麼做。我有點懂，又有些不懂。”司空茯苓自嘲地笑了笑，“但那又有什麼呢。我已經站在這裡了，便再也回不了頭了。”
“沐星塵，如果這一戰我死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回想起我，心裡不完全是對我的憎惡與失望。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想想，那日我們在厄運之境中的窘境。”
沐星塵淡淡一笑，“想你是怎麼狼狽躲避那條黑龍？”
倆人相視一笑。
司空茯苓驀地一抬手，空中傳來陣陣淒厲吼叫之聲。
所有鷹身人在那一瞬間，驟然自爆成一團團火球，彷如天女散花一般，咻咻咻、咻咻咻，向著滄州大營奮力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