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番外篇:言歌篇(1 / 2)

() wg的訓練終於步入正軌, 張嘉言完全沒有給兩個新人緩衝的時間, 訓練時間和正在緊張準備世界賽的正式隊員完全同步,不過令他滿意的是, 兩個新人都堅持下來了。

賈雲歌和張嘉言說,毛曉鶴最近有些鬱悶,讓他問問是怎麼回事。

張嘉言不大想管, 他其實也注意到了, 這孩子很單純, 什麼事都擺在臉上,但他一來很忙, 二來也不是很想做那個為毛曉鶴排憂解難的人。隻是賈雲歌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能再不聞不問。

張嘉言沒費太多心思就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我媽最近病了,狀態很不好, 我就讓她回家, 她又不肯。”毛曉鶴一臉擔心, 又歎了口氣, “這兩天一會叫我不要打電競了, 一會不許我留在wg, 我都不知道她想乾什麼。明明之前我說想打電競的時候她都同意了,也不知這幾天怎麼了。”

張嘉言沒太走心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賈雲為什麼會這樣,在看過賈雲歌那身傷之後她如果還能平靜如常, 那才真是叫人佩服。

至於她不想讓毛曉鶴留在wg, 是怕他們害了他吧!

張嘉言又想起那天賈雲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自嘲地笑了笑。

毛曉鶴繼續說,“我和我媽說,我已經入選為wg的正式隊員了,我很喜歡wg,也很喜歡雲神,不想離開這。而且wg真的很好很好,可她就是不聽,昨天下床的時候還暈倒了。我又擔心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她……”

他說著說著忽然轉向張嘉言,“隊長你幫我說說情吧!”

“我?”張嘉言不覺得賈雲會聽自己的。

“對,隊長你對這種事肯定很有經驗吧!”毛曉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你就幫我勸服我媽,讓她放心地把我留在wg,趕快回家休息。”

張嘉言皺了下眉,“我不行。”

“隊長,求你了。”毛曉鶴雙手合十拜托他,“她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根本不聽我說話,如果是你,她一定會聽進去的。我媽這樣我都不能專心訓練了,就是為了戰隊考慮,你就幫我一次吧!”

張嘉言看著他,又想起賈雲歌的叮囑,歎了口氣,“好吧好吧,隻要你能說服她來見我。”

“ok!謝謝隊長!”

毛曉鶴高興地跑了,好像這事交到張嘉言手裡就萬無一失了一樣,張嘉言卻一點都不樂觀,說實話他都不是很想見到賈雲。

毛曉鶴顯然沒有花太大力氣就說服了賈雲,又或者說賈雲也很想見他們一麵,他們約在了wg的一間會議室,賈雲看上去比上次憔悴了許多,坐到桌前也一直低著頭。

“小鶴,媽媽對不起你,我上次不該說那樣的話,我隻是……我當時受到的衝擊力太大了。”賈雲哽咽起來,看得出來她確實在為自己當時說的話後悔。

張嘉言道,“阿姨,彆說了,你和毛曉鶴相處的時間更長,多為他著想也很正常。這次見你主要是關於毛曉鶴加入wg這事……”

“不是那樣!我當時隻是昏了頭,還有你們當時的態度太強硬了,我沒有心理準備……我這些年一直很擔心小鶴,我是真的很愛他。”賈雲歇斯底裡地說著。

張嘉言輕輕地呼了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阿姨,你如果真把雲歌當做你的兒子來看就應該相信我們根本不會做什麼對毛曉鶴不利的事,我是不喜歡毛曉鶴……”

賈雲歌偷偷拍了他一下,張嘉言就好像沒感覺到,“但他是wg的隊員,隻要他有實力、肯努力,我身為wg的隊長就不可能做出打壓他的事來。我和雲歌隻打算把他當成普通的隊友來看待,沒想過告訴他那些事,你又怕什麼?”

“你嘴上說著愛雲歌,說著愧疚,說著他是你的兒子,卻處處防著他,有這樣的愛嗎?”

賈雲噤了聲,抬頭去看賈雲歌。

如果賈雲歌是她一手帶大的,她當然相信,可她不相信吳山教出來的兒子。

那天回去之後,她就查閱了所有和賈雲歌有關的新聞,自然沒錯過吳山那一條。雖然她也覺得吳山是自作自受,可對於賈雲歌來說,吳山稱得上是將他撫養成人的唯一親人,連朝夕相伴養育自己十餘年的親生父親他能送進精神病院,何況是她這個連麵都沒怎麼見過的生母?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如今的賈雲歌錢財、名聲、地位什麼都有 了,真要給毛曉鶴使絆子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絕對不能失去第二個。

她不再走煽情路線,思路也清晰起來,“我不是防著他,我也想著有機會的話讓雲歌和毛曉鶴相認,雲歌從小受了不少苦,我也希望他今後能有個幸福的家庭,但是這件事我還要慢慢和家裡商量……”

張嘉言抬起手製止了她的幻想,“阿姨,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你那麼怕我們傷害毛曉鶴,那麼愛惜你的家庭,怎麼可能為了雲歌和家裡攤牌?你真的不用說這些,我和雲歌今天見你也僅僅是為了毛曉鶴的事,他是一個有潛力的選手,wg不會埋沒了他。我和雲歌都會在今年退役,沒有機會給為難毛曉鶴,他能成為正選也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你如果真的關心他就給他這個實現夢想的機會。”

賈雲歌會退役這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張嘉言才剛過24歲的生日,再打個一兩年都沒有問題,居然也要在今年退役?

賈雲之前隻想著兒子今後要在張嘉言這麼可怕的人手下討生活,壓根沒想到張嘉言也要退役了,一時覺得自己白操心了這麼久,準備的話也沒說出來。

張嘉言見她這樣也就猜到了,電競圈也沒那麼純淨,他14歲就離家在外,世故人心懂得不比彆人少,早在賈雲說出“一切都和毛曉鶴”無關時,張嘉言就把她給看透了。

“你再考慮考慮吧,彆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失望。”張嘉言說完就拉著賈雲歌走了,也沒再給賈雲說話的機會。

第二天,毛曉鶴就又活蹦亂跳的了,張嘉言看他這樣也就知道賈雲想通了。賈雲歌也沒受到什麼影響,就像他說的,他們都沒抱什麼期待,也沒想過去打擾彆人的生活,隻是有些事賈雲必須要知道而已。

那之後,賈雲又來了一次,向賈雲歌要銀行賬戶,要打一百萬給他。

一百萬對於賈雲歌來說已經不算是多麼高的數字,而對於沒什麼學曆,早早就結婚嫁人做了家庭主婦的賈雲來說,背著丈夫弄到這麼多錢,恐怕已經讓她傾家蕩產了。

賈雲歌和張嘉言誰都沒有收。

張嘉言不喜歡賈雲的一切,也包括她的錢,不過他倒是覺得賈雲歌應該收下,因為這是賈雲欠他的。

賈雲歌回了他一句,“那就讓她一直欠著吧。”

張嘉言一看也懂了,賈雲能狠心拿出這麼一大筆錢無非就是想做個了斷,求個安心。可賈雲歌所受到的傷害哪裡是錢能彌補的?她想釋懷,他們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就讓她一輩子活在內疚和虧欠之中吧。

沒多久,世界賽就開始了,張嘉言也把兩個新人帶去了,讓他們全程觀戰和大家一起複盤,兩人雖沒有親自上場也覺得受益匪淺。

這一年是張嘉言和賈雲歌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年,不僅是他們兩人,wg的全員也都牟足了勁,希望能在這最後一年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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