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番外篇:言歌篇(完)(2 / 2)

賈雲歌在一旁偷笑,張嘉言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們確定關係之後,他對雲歌的占有欲確實比之前強了,畢竟以前不知道嘛,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當然更不允許彆人來和他搶了。

張嘉言的解說工作還算順利,就像姚俊說的,他很適合這一行,他眼光獨到,總能一眼看出問題,又很投入,那種狀態非常有感染力,讓觀眾有種仿佛是自己在打比賽的感覺。至於言辭這些也不用擔心,張嘉言本來就是個很正直的人,對努力的選手更是格外肯定,有他在的比賽仿佛都變得十分正能量。

&nbs p;張嘉言忙解說的時候,賈雲歌也沒閒著,他考察之後想開一家咖啡廳,專門找了一家培訓班學習,從選材到製作都親自上手,在當年世界賽結束後的冬天,賈雲歌的咖啡廳也開業了。

這是一家以各種遊戲、動漫周邊為主題的咖啡廳,店員也都是以coser的形象出現,很有賈雲歌的風格,他自己還學會了做甜點,在張嘉言生日那天親手給他做了一個生日蛋糕,而這家咖啡廳的名字叫“雲思言想”。

賈雲歌請wg的隊員們來店裡做客,大家都欣然前往,他們之前忙著比賽,已經好久沒見到賈雲歌了,所以,當賈雲歌穿著常服從二樓的木質樓梯上走下來時,幾人都愣住了。

他們做了幾年隊友,賈雲歌幾乎每天都化著妝,大家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他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淺灰色的高領毛衫,頭發也修剪得整整齊齊,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化濃豔的妝,也沒有戴美瞳,五官清秀俊朗,皮膚白皙乾淨,抬眼看他們時就像一個還在念書的大男孩。

賈雲歌走下樓朝他們揮手,“你們來了,外麵冷嗎?”

眾人聽到聲音又是一愣,貝殼掐了方澤一把,“澤少,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人真的是副隊嗎?”

答案是肯定的,雖然賈雲歌總是化妝,可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就是把頭蒙起來光憑體態和姿勢都能確定這個人就是賈雲歌。

可他的變化太大了,看上去溫柔成熟,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正好張嘉言從外麵進來,“都站在門口做什麼?上樓啊。”

貝殼直接跳起來,“言哥!臥槽言哥!雲哥剛剛說話了!”

張嘉言笑了,“雲歌早就可以說話了,不快點上樓等著被你們的粉絲認出來嗎?”

對於賈雲歌已經能開口說話這件事,wg眾人都高興得不得了,小林還高歌一首以示祝福。

賈雲歌見到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也很開心,毛曉鶴搶到了賈雲歌身邊的位置,還給他帶了禮物。

他有些不好意思,“雲神,我不知道已經……還給你買了錄音玩偶,你就當做普通的玩偶擺著吧。”

賈雲歌看著他,眼底露出一片暖意,“沒關係,謝謝你,彆叫我雲神了。”

聽到賈雲歌的聲音,毛曉鶴臉都紅了,磕磕巴巴地說,“嗯,雲、雲哥。”

賈雲歌勾著他的肩膀把他摟進懷裡,“叫哥。”

毛曉鶴眼睛一亮,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喊了一聲,“哥!”

張嘉言笑笑,什麼也沒說,現在的生活挺好的,老一輩的事他們都不想再去追究了。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又道,“元旦那天我和雲歌準備結婚,雖然日子訂的耽誤大家過節了,可還是希望大家都能來啊。”

老隊員們對這事接受度挺高,新隊員們壓根沒想到,整個都是懵的。

毛曉鶴抬頭問道,“哥,你喜歡言哥?”

賈雲歌摸了摸他的頭,看向張嘉言,“嗯。到時候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啊。”

毛曉鶴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張嘉言的,也便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哥,祝福你們!”

大家也紛紛舉杯,“祝福你們!”

“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言哥,你可要好好對我們雲歌。”

雙喜臨門,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很愉快,又約好元旦的時候一同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沒過幾天,張嘉言的父母也從老家趕來了,他們這次來一是看看賈雲歌新開的店,二是幫兒子忙活婚禮,順便今年就留在這邊過年了。

新店開張生意總是特彆好,老兩口閒不住,幫著賈雲歌在店裡忙了幾天,賈雲歌便提議讓張嘉言帶他們去醫院檢查身體,年關歲尾確實應該好好檢查一番,也免得他們在店裡太過操勞。

張嘉言也有這個打算,之前當職業選手太忙,現在工作沒那麼忙了,也想多儘儘孝心。

年底醫院人也總是特彆多,張嘉言和母親在走廊裡等化驗結果時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雖然已經十年沒見了,可張嘉言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房東阿婆的小兒媳。

女人帶著口罩推著輪椅,輪椅上好像還坐了一個人,可被人潮擋住了看不清,想追過去時,對方已經進了電梯,張嘉言隻看到那人一頭的白發。

“小言!怎麼突然跑了?”張母追上來問道。

張嘉言看著上行的電梯數字說道,“媽,我好像看到房東阿婆了。”

“什麼?”張母一驚。

“我剛剛看到房東阿婆的小兒媳推著輪椅進了電梯,輪椅上的人很像房東阿婆。”

“可那小兒媳不是說房東她……”張母說到一半也忽地想起來了,“對了,你和雲歌去杭州的頭兩年,我們還租著小學對麵那個包子鋪,租金一直還是打在了房東之前的戶頭上,我以為他們知道密碼也沒多想,現在想想人沒了,房子沒過戶可以理解,可也沒必要還用老人家的銀行卡吧?”

張嘉言的心也提了起來,“媽,這事你先彆和雲歌說,等我查清楚再告訴他。”

張母點頭,“好,你打探清楚了再說,彆讓雲歌空歡喜一場。”

張嘉言看見電梯在6、7、9、10、12層都停了下來,其中6層是兒科,7層是婦產科,輪椅上是個老人顯然不可能去這些地方,而9層的停留時間比較短,女人推著輪椅不可能那麼快就下了電梯,所以一定是10層和12層,而這兩層都是住院部。

張母聽完兒子的分析都有些驚訝,“沒想到一碰上雲歌的事,你這腦子就變得這麼靈光。”

張嘉言被他說的紅了臉,剩下的事就很簡單了,兩人到住院部說出了房東阿婆的名字,護士很快就把病房號告訴了他們。

兩人激動地對視了一眼,張嘉言道,“媽,真的是阿婆!她沒死!”

“是啊,真沒想到,我就說房東她那麼好的人一定能長命百歲,怎麼可能走得那麼急。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兒媳安的什麼心,還騙我們說房東阿姨過世了。”

張嘉言的目光也冷下來,當年他還小,尚且能看出那些人對雲歌的不友好,如今想來就更明白了,他們就是想扔下雲歌這個麻煩,才故意說出他們天人永隔的話,卻不知雲歌因為這件事受了多大的打擊。

張嘉言又偷偷去病房確認了一次,了解了情況,這才回去告訴賈雲歌。

賈雲歌聽到房東阿婆還活著的消息頓時眼泛淚光,拉著張嘉言就趕去了醫院,到了樓下才想起買些水果。

賈雲歌很激動,眼睛一直盯著電梯上的數字,張嘉言反倒有些擔心,他拉住賈雲歌沉聲道,“雲歌,答應我,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堅強些,永遠還是現在這個賈雲歌。”

賈雲歌看著他,點了下頭。

兩人進了病房,小兒媳正靠在牆邊吃水果,病房裡除了他們還有兩個病人,她正和另外兩個病患的家屬聊的開心,而房東阿婆就躺在最裡麵的床上,她白發蒼蒼,臉上的皮膚下垂,比之前老了許多,但當她看見賈雲歌時,那雙深陷的眼眸卻一點點亮了起來。

小兒媳沒認出賈雲歌,倒是認出了張嘉言,他的長相和小時候沒有太大變化,隻是五官長開了,體型更壯了。她看到張嘉言,頓時噤了聲,做賊心虛般地移開了視線。

而賈雲歌已經撲到了病床前,“阿婆!”

他喚了一聲,小兒媳這才反應過來那是賈雲歌,房東阿婆也激動地抬起手去摸他的頭,她顫抖著許久才吐出兩個字,“小鶴……”

“阿婆我好想您!”他抱住阿婆失聲痛哭起來。

阿婆也流下了眼淚,“阿婆以為你怪阿婆去晚了,沒能幫你,不願意來見阿婆了。”

賈雲歌哭著搖頭,“我從來沒沒有怪過您,我一直把您當成我最親的親人。”

那兩人相認,屋裡的人麵麵相覷,張嘉言也終於明白大概是小兒媳在房東阿婆麵前也說了謊,讓這兩人長達十年的時間中都沒有找尋過彼此。

他冷冷地瞥向牆邊的女人,用反問的語氣說,“你怎麼不去死?”

小兒媳嚇得一個激靈,她當然記得自己當初對吳鶴說的這句話,後來也從鄰居那聽說吳鶴真的爬上了樓頂,差一點跳樓自殺。她說那句話也不過是想把戲演得更逼真一點,哪想到吳鶴一個男生卻這麼脆弱,真的跑去死了。

在張嘉言的威懾下,小兒媳一句話都沒敢說,灰溜溜地去了病房外麵。

賈雲歌和阿婆聊了很久,兩人都眼淚汪汪的,阿婆才注意到等在旁邊的張嘉言,“這是小言?”

張嘉言走到床邊,“阿婆,我也很想您。”

阿婆拉住他的手,眼淚又湧上來,“好孩子,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小鶴吧?我聽說了,你們打什麼比賽,還拿到了冠軍,多虧有你,小鶴才能生活得這麼好。”

張嘉言輕聲道,“阿婆,這些都是應該的。”

他們又聊了一陣便要走了,張母還在家裡等,賈雲歌依依不舍地向阿婆告彆,約好明天再來看她,出了門則看都沒看小兒媳一眼就走了。

房東阿婆還活著的事仿佛解開了賈雲歌心中最後一個結,他再沒有什麼內疚後悔的事了,專心準備婚禮。

臨近元旦,張嘉言也開始一一通知自己的親朋好友,他還給宋醫生打了通電話,希望他能到場參加他們的婚禮。

宋醫生道,“我是心理醫生,我去的話大家就都知道雲歌是我的病患了。”

張嘉言道,“沒關係,反正大家也不認識您。雲歌能有今天多虧了你,我們無論如何都希望您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好吧,那到時候我就和小陽一塊過去了。”

“太好了,謝謝您。”

張嘉言掛了電話又開始納悶,小羊是什麼?賀禮嗎?

結果等婚禮那天看到宋醫生和宋雪陽站在一起時,張嘉言的眼睛都瞪圓了,“宋醫生是你父親?”

宋雪陽笑眯眯地打量著他,“我爸說你以前總是拿不到冠軍找他谘詢過心理問題,真看不出來,你的內心這麼纖細。”

張嘉言:“……”

他怎麼覺得這個解釋沒比宋醫生是雲歌的主治醫師要強呢?

賈雲歌倒是對宋醫生是宋雪陽父親這一點完全不意外,宋醫生解釋道,“我和雲歌在小陽的婚禮上就已經打過招呼了。”

“什麼?”

“你當時做伴郎太投入了,沒看到我。”

張嘉言:“……”

他當時確實緊張得要死,好像他才是婚禮主角似的。

宋醫生一針見血地說,“今天自己做了新郎,可彆那麼緊張了啊。”

wg的眾隊員和張嘉言之前在圈內的好友也都來了,司前進一如既往地和羅烈吐槽,“我說什麼來著?當初參加老宋和羽神婚禮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種婚禮我還得再參加一次。”

沈淮調侃道,“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們喝你的喜酒啊?”

司前進鬱悶了,接連歎了兩次氣。

吉時一到,婚禮準時開始,賈雲歌穿著純白的西服走出來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不開了,褪去妝容的他是那麼乾淨漂亮,就像天上的雲朵一般柔軟而溫暖。張嘉言牽起他的手時,緊張得甚至同手同腳了。

司前進無情嘲諷,“哈哈哈,張嘉言也太搞笑了。”

羅烈道,“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也難免的吧,不過我覺得雲神這樣比他cos的時候更好看誒。”

這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張嘉言在神父麵前,仔細地把戒指戴在了賈雲歌的手上,小聲說道,“雲歌,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賈雲歌勾住他的手,主動湊上去吻他的唇,眾目睽睽之下,張嘉言被吻了個正著,瞪著眼睛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戒指還沒戴完啊!

神父就更崩潰了,不僅戒指沒戴完,婚禮誓言也還沒說啊!

台下的觀眾捂著鼻子,竊竊私語。

“雲神居然是這麼主動的類型嗎?”

“我覺得說不定雲神才是上麵那個,你看言隊那麼緊張……”

婚禮也好,誓言也罷,不過是一個形式,對於那兩人來說,他們的心早已緊緊連在一起,永不分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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