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Lupin酒吧。
當太宰治趕到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已經喝了一會酒了。
臉上貼著新增的繃帶,太宰治鼓起了臉,擠開阪口安吾坐到了兩人中間。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算了,太宰高興就好。
“好過分好過分!”
太宰治坐在高腳凳上,整個人趴下來,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桌麵。
他的語氣幼稚,帶著抱怨,像一隻滿地打滾的黑貓崽。
織田作和阪口安吾對視了一眼,表示不知道發生了讓太宰治變成這樣。
“怎麼了?太宰。”
太宰治忽然朝著織田作靠了靠,臉上帶著點好奇:“織田作有沒有遇見過一些好看的女性?”
織田作之助抿了一口酒,細細地回想了一下:“……有啊。”
他伸出手列舉了幾個。
“上次去調解糾紛時那位主管的情人,巡視西街時路上開著零食鋪的老板娘,和每天混進管轄範圍內酒吧喝酒的女高中生……”
織田作越說太宰治的眼睛越亮,最後他一把抓住織田作的手,言辭懇切。
“織田作,我們來交換工作吧,這樣我就可以接觸到這些賦有魅力的女性們了!”
織田作一本正經地回答太宰治。
“可是,首領不會同意啊。”
聞言,太宰治大聲哀歎,眼神中充滿了情真意切的惋惜。
聽著太宰治和織田作之間的對話,一旁的阪口安吾簡直吐槽欲爆棚。
他放下了手中的番茄汁,抬了抬吐槽役必備的眼鏡:“彆聽太宰瞎說啊織田作!被太宰騙過的女性都能填滿整個橫濱灣了。”
然後,阪口安吾說出了一樁港黑近乎人儘皆知的八卦消息。
“前幾天,東京黑道的某位大小姐,指名道姓要太宰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沒想到太宰鬨著跳進了河裡給凍感冒了,沒去成。最後,那位大小姐氣得提前離場。”
太宰治裝聾作啞,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他攤著手,語氣無辜:“訂單合同簽署過了,貨也到手了,為什麼還要參加那位大小姐的聚會,陪她玩遊戲?”
這話一出,阪口安吾瞬間向他投來了“為什麼你渣得這麼理直氣壯”的目光,連織田作眼裡都透著一絲不讚同。
太宰治搖搖擺擺,轉著凳子。
“好啦好啦,我又沒有去騙彆人的感情,反而是我被欺騙感情了才對。”
說著說著,太宰治露出了幽怨的表情:“就是剛才,她拋棄我去解決工作了。”
織田作和阪口安吾一聽,來了興趣,居然還有能放太宰治鴿子的女人?
可是,太宰治卻不說了,整個人像被鹽醃製過了青魚一樣,蔫得不行。
兩位好友也沒有尋根問底,都是靜靜地端著酒喝著,就是有些感慨,那位讓太宰治變成這樣的女性有些不得了。
忽然,像鹹魚翻身一樣,太宰治挺直了身體,用一種揣摩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會是嫌棄我年齡小吧?”
他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絕望地發現,自己不僅年齡小,連身高也沒有突破一米七。
太宰治整個人的顏色都灰暗了一瞬。
然後,他一敲手,像恢複了元氣一樣,在織田作和阪口安吾疑惑地眼神中大聲宣布著。
“決定了,以後每天都要喝一杯牛奶!”
織田作輕輕地“啊”了一聲。
阪口安吾一臉沉默地推眼鏡。
槽多無口。
太宰治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向著安吾舉起了酒杯。
“來,敬明天要出差的安吾。”
之後,是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