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上有一些薄繭,但那明顯是使用槍械留下的痕跡,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痕跡。
看來太宰治加入黑手黨以前的生活估計稱得上嬌生慣養,不然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哪會有這樣拎著不算多重的東西走個路就紅出兩道杠的手。
當然,紅痕很快就消失了,讓太宰治失去了再作下去的憑借。
把食材挑挑撿撿,需要的拿出來暫時不需要的塞進冰箱,風信彌野捋起衣袖套上圍裙進了廚房。
“出去,坐好。”
看著毛手毛腳,硬要用筷子戳幾下螃蟹的太宰治,風信彌野語氣強硬了點把他轟了出去。
出去了但沒坐好的太宰治扒著門沿探頭探腦,眼神像貓咪盯著小魚乾一樣隨著風信彌野動作一晃一晃的。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學一學如何做飯?
“蟹肉可樂餅怎麼樣?還是要吃整隻蟹?”
風信彌野回頭問他,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都要!”
太宰治伸出一隻爪子表示他兩個都想要。
“沒有買那麼多,選一個。”
風信彌野回答地輕輕巧巧,讓扒在門沿上的太宰治耷拉下了耳朵,他猶豫著,像一隻在貓抓板和紙箱子之間做選擇的小貓咪一樣。
然後他選了前者,還不忘叮囑多放點奶油。
雖然等著吃飯的人沒資格挑剔,但是豐盛的菜品還是讓挑嘴的太宰治非常滿意。
他向風信彌野吐槽著港黑的員工餐廳,說裡麵除了天婦羅其他的菜根本不能入眼。
風信彌野懷疑太宰治這是暗示她飯桌上還可以添一道蟹肉天婦羅。
“食不言。”
聽到這句話的太宰治一頓,乖乖巧巧地點點頭不再說話,心裡則是在想,彌野這種老習慣是跟誰學出來的。
唔,肯定相當無聊吧?
完全不知道老師被diss的風信彌野在吃完飯後,收拾收拾餐具準備拿到廚房裡洗乾淨。
還沒等她開始動作,太宰治就把活兒攬下來了。
他麻溜地收拾好桌麵上的碗筷,再把簡單清理過的杯盤碟盞一股腦兒塞進了洗碗機,再把抹布浸了水把桌子擦乾淨。
乾得有模有樣。
風信彌野頓了頓,覺得這隻主動幫忙乾活的太宰治果然有點不對勁。
明明基本上沒人管就會把自己活成神奇生物一樣,不吃不喝讓人糟心的家夥居然會這麼自覺?
合理的勞動換取等價的報酬。
太宰治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或者說想要知道什麼?
想起下午時太宰治的不對勁,風信彌野有一種“果然在這裡等著她”的感覺。
她在內心比量著太宰治可能會需要的東西,比如說各方情報,最新指令什麼的。
隻是這些選項一個接一個被排除,太宰治不至於為了這些東西期期艾艾不肯開口。
太宰治想知道卻又隱晦地不想在她麵前提起的事情有什麼?
風信彌野看著太宰治手忙腳亂地打開洗碗機的身影,突然像是知道了什麼。
首領宰。
這是她與太宰治相遇的源頭與契機。
是儘管平日裡沒有多少掩飾,與從未明確提起過的存在。
太宰治是在介意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