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沢田綱吉抱著藍波跟著裡包恩越走越偏,直接拐進了一家沒什麼人的小餐廳。
懷裡的藍波似乎是聞到了甜點的香味,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從沢田綱吉的懷裡跳了出來, 蹬蹬蹬踩著小腳步竄到了甜點的麵前。
淡黃色的奶油芬芳撲鼻, 糕點上點綴用的櫻桃草莓個個鮮紅誘人,蛋糕層層分明內裡夾雜著多汁的果醬。
看的藍波口水直流, 綠汪汪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蛋糕不願意挪動位置。
沢田綱吉一驚,趕忙伸出手想要把藍波從位置上扒拉下來, 不要冒犯了對麵的女士。
然而,裡包恩搶先一步,一聲ciaos打了招呼,坐在了風信彌野的對麵。
“這是我的學生沢田綱吉。”
他向風信介紹了一下,不過仍是一如既往地忽視藍波。
藍波,這個跨越重洋前往日本,奉波維諾家族之命暗殺裡包恩的殺手,在裡包恩的忽視下漸漸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完全放飛了自我,表現出遠超五歲小孩正常水平的淘氣。
這一次, 藍波沒有對裡包恩的忽視表現出不滿, 他眼睛裡隻有那塊看起來相當好吃的水果蛋糕。
正當他蠢蠢欲動想要一口把蛋糕吞掉的時候,裡包恩隨手用列恩變出了一根拐杖,往藍波腦袋上敲去。
“太失禮了。”
沢田綱吉眼睜睜看著藍波的頭上冒出兩個大包,藍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小的身子扭來扭去。
他抱著腦袋, 眼角噙著淚水, 眼神相當委屈, 嘴裡說著。
“要·忍·耐。”
隻是,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眼淚就像是兩道泉水一樣飆了出來。
看的風信彌野眉梢間帶上了一點笑意。
這就是意大利波維諾家族培養的殺手以及十代目候選人的守護者嗎?
並沒有嘲笑的意思,隻是覺得,能夠包容藍波的沢田綱吉性格一定相當溫柔。
“坐吧。”
聽到風信這句話的沢田綱吉隻能腆著臉坐了下來,他一隻手壓著藍波,不讓他顯得特彆皮。
可是他哪裡壓製得住,藍波小牛腿往他手上一蹬,就又躥上了桌眼巴巴地盯著蛋糕流口水。
“藍波大人想吃。”
風信彌野自然犯不著跟一個孩子計較,這些甜點也不過是服務生主動端上來的,不算她點的。
這家小餐廳是異能特務科的一處暗樁,算不上情報據點,隻是一處歇腳的地方。
她將水果蛋糕推了過去,示意對方可以大方地吃。
“你跟港黑已經談好協議了吧?”
裡包恩不知從哪裡變出了茶壺和水,輕輕抿了一口,說:“出了橫濱的話就需要你幫個忙了。”
比如說,開個方便之門什麼的。
風信彌野點點頭,表示不礙事,這點小忙還是可以幫的。
一旁的沢田綱吉則是聽得雲裡霧裡,滿頭問號地看著他們兩人,尋思著自己大概是從頭就沒跟上,就彆妄想聽懂了。
吃完蛋糕的藍波還想再吃,他用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風信彌野,就差撲上去求投喂了。
當他正打算實施這個想法的時候,腦袋上毫無疑問地又挨了裡包恩一記拐杖。
包上又長包,一躥三個高。
藍波當場爆哭,小手撐在桌麵上,委委屈屈地說著:“要忍耐。”
忍耐不可能忍耐的,委屈成一團奶牛的藍波從自己的頭發裡掏出了十年火箭炮,自己跳進炮筒來了一發。
旁觀的風信彌野:……嗯?
好像哪裡都不對吧?你的頭發是連接了異次元嗎?那麼大一個炮筒是怎麼裝下的?
十年火箭炮的煙霧散去之後,出現了一個身穿西裝閉著一隻眼睛的少年,他頭頂和藍波一模一樣的牛角顯示了他的身份。
他是十年後的藍波。
風信彌野眼神微轉,這就是波維諾家族的技術嗎?
十年火箭炮,這種傳聞中的武器要不是她曾經在意大利執行過任務說不定還不知道。
聽說被打中的人會和十年後的自己互換,時限為五分鐘。
十年後的藍波十五歲,但依舊是看見裡包恩就蠢蠢欲動想要作妖的熊孩子。
他正想動手時,環顧一下周圍,看見了對座的風信彌野。
“哎?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