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從太宰那裡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之後, 阪口安吾一連幾日都謹小慎微,力求不被其他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然後,他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除了太宰時不時偷偷摸摸給他塞文件, 基本上沒有人會特意關注他這個首領直屬的情報員。
可是就是太宰治這個家夥, 塞過來很多文件, 每份報告都讓他寫得異常頭禿。
這明明就是太宰自己的任務報告啊,居然全部推給了他, 他一點都不了解情況怎麼寫報告啊?
“這就要看安吾了,安吾的能力那麼出眾完全可以勝任的吧。”
這是太宰治的原話。
每次回想起來, 他就忍不住強烈懷疑,太宰治是為了推卸報告才選擇戳穿他的臥底身份的。
再加上他原本的工作量,阪口安吾覺得這是成心讓他掉頭發。
可是,他能拒絕太宰治嗎?
阪口安吾默默歎氣,要是能拒絕他還用坐在這裡肝文件嗎?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概十多天,然後首領讓他再次前往歐洲與Mimic進行聯絡。
聽首領的意思,大概是讓他繼續混個臉熟吧?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那可是一群有著嚴謹紀律、作戰強大的流亡部隊,像灰色幽靈一樣遊蕩在歐洲。
不接受雇傭, 不會並入任何組織,阪口安吾有點想不通首領為什麼要他去臥底。
但是, 在港黑首領的命令是最高指令, 必須執行。
所以,次日他坐上了前往歐洲的航班。
他坐的是普通的民航,選了經濟艙,看著窗外的雲海,阪口安吾揉了揉眼角, 覺得自己這幾天難得有放鬆的時間。
他本想稍微補個覺, 卻被同座的人偷偷塞了一張小紙條。
阪口安吾麵色一頓, 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同座的乘客,準備起身上個廁所。
洗手間裡,他打開了紙條,上麵寫著:引渡Mimic。
嗯?特務科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
沉默了一會兒,阪口安吾把紙條扔進了盛著一點水的洗手池,看著紙條迅速溶化。
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後,他整理了一下儀容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著身旁剛剛給他塞紙條的人有了些細微的變化,阪口安吾就知道這位才是真正的乘客。
塞紙條的人是特務科善於偽裝的特工。
內心默歎了一口氣,阪口安吾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森首領的意思是與Mimic交接,並沒有表露出要引渡他們的打算。
特務科則是直接讓他直接把Mimic從歐洲引出來。
這算是兩個對立的任務吧?
如果完成了後者,那他臥底港黑的任務豈不是要被迫終止了嗎?
……等等,終止臥底任務,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回歸異能特務科?
想到這,阪口安吾眼神都亮了起來。
其實這麼做相當可以啊!
他立刻在腦海裡構思計劃,做好充足的準備。
——
收到特務科的特工發來的任務完成的信息,風信彌野瞧了瞧手上關於太宰治的臥底身份資料。
這是她拜托公安的降穀零偽造的,完全不經過特務科的手。
意味著隻通過特務科不聯通公安的資料庫,就無法鑒彆這份資料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