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不會是那位佛光境的高僧,隨你追到此處了吧?”
白素貞玉手握拳,擔憂的說道。
小青心底咯噔一聲,不確定的說道:“我離開水榭之時,他快要上岸了。”
“以佛光境的高僧的修為,他要尾隨在我身後,確實能找到這裡……”
沒容青白二蛇多想,院外傳來疾呼痛苦的聲音:“女菩薩!女菩薩!救一救我的孩子吧,他還小啊!”
“我願以我的性命,換他的性命,隻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啊!”
白素貞急忙道:“是鎮上的病人,隨我去看一看!”
人命關天,青白二蛇不敢耽擱,蓮步快移,來到醫館前庭,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正抱著一個昏迷的孩童。
孩童臉色慘白,嘴唇烏黑發紫,渾身生長出古怪的,宛若龍鱗般的屍斑,身體發著高燒。
“是瘟病!”
白素貞俏臉顏色一變,抱起昏迷中的孩童,放到平時用來問診的桌案上。
“小青,你去拿一碗剛才煎好的藥汁,快去。”
小青急忙取藥。
白素貞則是一隻玉手按在孩童的心脈上,以妖力吊住孩童的性命。
雖說是妖力,但白素貞的妖力極為純正中和,宛若道家法力,沒有半點邪惡力量。
她一心向善,想要修成正果,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不沾一點業障。
也唯有如此,白素貞的妖力,才如同道家法力、佛門佛力一般,實在少見,令人欽佩。
衣衫襤褸的婦人跪在地上,磕頭慟哭:“女菩薩,女菩薩,請你一定要救一救我的孩子啊。”
“我是鄰鎮來的,身上沒有一點盤纏了,但我吃苦耐勞,什麼都可以做。”
“隻要你救活我的孩子,我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你使喚我,怎麼使喚我都可以!”
白素貞動了惻隱之心,雙手扶起臟兮兮的,麵黃肌瘦的婦人,道:“夫人放心,我白素貞一定會救回孩子的。”
小青端著粗瓷海碗來了。
“姐姐,藥。”
白素貞接過粗瓷海碗。
一手扶起孩童的腦袋,海碗湊到孩童口邊,給孩童喂藥,偷偷以妖力渡藥汁入孩童體內。
一邊對小青說道:“小青,你去廚房拿幾個饅頭,給這個夫人吃吧。”
“她從鄰鎮來的,估計已經餓壞了。”
“好的,姐姐。”
小青跑去廚房拿饅頭。
衣衫襤褸的婦人,再次跪地,快把額頭磕破了,一個勁兒的說“女菩薩”、“兩個女菩薩”,“人美心善”之類的話。
……
徐長生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探查四周情況。
蜀州多水係,小橋流水,本是美麗的水鎮風光,卻因為瘟病變得淒冷悲涼。
家家戶戶閉門閉窗,路邊有躺著的病人,無家可歸。
白素貞與小青雖然在鎮郊開了醫館,但也不可能容下整個鎮上的所有病人。
“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好難受,好痛苦。”
“誰能救一救我。”
鎮上哀鴻遍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
哪怕不染上瘟病,餓死也是遲早的事情。
搶劫、殺戮、悲歡離合,衍生出來的悲劇實在太多。
徐長生走過一座石縫裡生出青苔的拱橋,下橋的時候,看到一個裹著草席的病人。
病人痛苦哀嚎,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掌,無力的抓了幾下空氣,道:“聖……聖僧……救我……”
徐長生握住他的手掌,擼起破爛長袖,發現他的手臂上,長滿宛若龍鱗般的屍斑。
“這是……!”
徐長生瞳孔輕微收縮,連忙渡過去一縷精純中正的佛力,潛入病人體內。
還不等徐長生把佛力運行一周天。
病人發出叫聲更加痛苦,皮膚發紫,骨瘦如柴的身軀,像充氣的氣球,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