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尤迢迢聽見敲門喊她的聲音,“我要去拍廣告了。”
“迢迢,拜拜。”賀珠珠和賀真真依依不舍地和她揮手。
尤迢迢軟聲道:“拜拜了。”
賀度臉色不自然地來了一句:“趕緊拍完,扔掉這身衣服,醜死了。”看著都悶得慌,小油條臉都憋紅了,沒腦子的策劃。
尤迢迢一笑而過,心裡腹誹:說的容易,你又不是給錢的金主霸霸。
她掛斷視頻,繼續拍完整支廣告。到最後脫掉玩偶服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
廣告負責人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讓她扛了三大箱零食回去。
尤迢迢給了一箱給陳蘭,剩下兩箱準備帶去節目組,分給大家一起吃。
她拍完廣告已經到了中午,陳蘭下午經紀公司還有事,把她送到酒店就離開了。
尤迢迢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吃完後,直奔公證處。
等了半個小時,於國林和於夢音才姍姍來遲。
“總算來了,進去吧,早點弄完。”尤迢迢戴著口罩,眼神涼涼的。
於夢音出聲:“等一下。”
尤迢迢:“又怎麼了?”
於夢音看了眼父親說:“迢迢,我們能不能再談一談?”
“不是昨天都談好了嗎,還要談什麼?”尤迢迢警覺起來。
於夢音環顧左右,沒有陌生人在旁邊,便說:“我們起草了一個聲明,希望你能簽下它。”
“就是這份,很簡單的,簽下它對你我都好。”於國林從包裡抽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尤迢迢接過來,快速瀏覽了一遍,內容確實不長,中心思想隻有一個: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希望她能對外聲明是自己要解除收養,和於家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要求看起來很合理,而且也確實是她主動要求的,但其實埋下了坑。萬一將來他們於家人倒打一耙,他們有這份聲明在手,那她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尤迢迢臉色登時難看起來,冷聲道:“這種聲明為什麼昨天不說,你們早說了,今天我就帶律師來和你們好好談一談。”
於國林努力使自己笑得和顏悅色:“迢迢,這個聲明其實並沒有損害你的利益,而且本來就是你要解除的,我們勸你,你不聽我們的啊。”
“我們讓你簽這個聲明,其實主要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你知道的,我的公司有很多競爭對手,他們可能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我隻是以防萬一,但絕對不會傷害到你。”這是他昨晚回去之後,思慮再三決定的。
尤迢迢冷笑:“考慮的到挺好,但你隻想到你自己。”
“我考慮你了啊,如果你簽了這個聲明,剩下的那些錢你不用還了。”於國林很大方的樣子。
尤迢迢翻了個白眼:“這是錢的問題嗎,你把我當傻子?”
於夢音勸和:“不是的,隻是爸爸的公司馬上要上市,害怕對手搞事,但你就不需要擔心。”
尤迢迢:“我怎麼不用擔心了?你們好像忘了,我是個公眾人物,將來出了什麼變化,影響我的聲譽怎麼辦?”其實本來來這裡做公證,就表明雙方達成協議了,根本沒必要再簽這種聲明,於國林一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就是要把未來所有可能出現的風險全讓她來承擔。
於國林眉頭緊皺:“你的意思就是不簽?”
“我不會簽。”尤迢迢當即回答。
於夢音:“迢迢,我們可以再商量。”
尤迢迢:“沒什麼好商量的,要麼就按照公證處的程序來,如果你們非要添加額外的聲明,那我們就請律師來談。”
於氏父女臉色難看。
這時,尤迢迢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
“蘭姐。”
陳蘭說:“我的事情快處理完了,你那麼怎麼樣?”
尤迢迢氣呼呼:“還沒好,對方又要搞事 情。”她把聲明一事說了一遍。
“什麼東西,他們公司大就可以欺負人嗎?”陳蘭罵道,“我這邊弄好了馬上就過去找你,看我不噴死他,你把地址發我。”
尤迢迢點頭,她立即發了微信定位給陳蘭。
她收起手機,那頭於國林父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過了好幾分鐘還沒商量完,她看了下表不耐煩道:“商量好了沒有?今天不公證,下次直接讓律師來,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你竟然真的這麼冷血?”
尤迢迢聽見男人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你是哪位?”她問。
男人一把摘掉墨鏡,蹙眉:“是我。”
“韓楊?”尤迢迢疑惑道,“你來乾嗎?”
那頭於夢音也看見他了,十分驚訝。她告訴了韓楊今天會來做公證的事,但她以為他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竟然敢大白天出現在人來人往的政府辦公樓門口。
韓楊瞅了四周,攥著尤迢迢的胳膊,把她拉到牆角偏僻處。
尤迢迢很不高興:“你拉我乾嗎?”
韓楊也在氣頭上:“你居然真的下得了狠心離開伯父、伯母,他們把你養這麼大,你一點親情都不念?你太冷血了。”
好家夥,一來就說了兩次“冷血”,尤迢迢嗓音冰冷:“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啊?”
韓楊噎住:“前兩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我今天來是勸你想清楚,不要乾傻事,離開於家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於夢音走了過來,擺出低姿態:“對呀,迢迢,你還是聽韓楊哥的話,咱們回家吧,還像以前一樣。”
像以前一樣?
尤迢迢想了想就覺得渾身難受,麵無表情道:“你們今天一會兒搞出個惡心的聲明,一會兒又拉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你們就是不想好好協議解除唄,想反悔了?”
“聲明?什麼聲明?”韓楊疑惑,瞅了眼尤迢迢手上的文件,“就是這個?”
他直接拿了過去,掃了幾眼,眉頭皺得更深,看了眼於夢音和於國林,眼神晦暗不明。
於夢音有點慌,有點心虛道:“我們這麼做就是想讓迢迢不要走,隻要你回去,我們還是一家人。”
於國林附和:“對啊,我們是一家人,我把你當親生女兒的,隻要你點頭,這份聲明我馬上撕碎。”
韓楊暫時壓住對他們父女奇怪的感覺,轉頭衝尤迢迢說:“如果你之前有什麼委屈,可以和大家說出來,但是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回家向伯父、伯母認個錯,他那麼大的公司,多養你一個綽綽有餘,你也不用娛樂圈累死累死,有什麼不好?”
尤迢迢聽得好笑:“所以你覺得我就是於家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唄。”
韓楊冷聲:“你為什麼要說的那麼難聽?”
“你就是這個意思。”
“變了,你真的變了,”韓楊搖搖頭,“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說話,你是被賀度下了迷魂湯了?”
尤迢迢瞪他,關賀度什麼事?
“第二次背後說我壞話,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一道清潤的男聲悠悠傳來。
是賀度的聲音。
尤迢迢心頭一跳,立馬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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