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度這麼多天沒有去找尤迢迢,其實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對她的感覺。
他沒法欺騙自己,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總是會牽動他的心。
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然而還沒等他完全厘清楚,卻讓他發現尤迢迢竟然也會唱那首搖籃曲。
也許隻是個巧合,會唱同一首歌的人很多,而且尤迢迢和那個女人長相和聲音都不一樣。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賀度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其實自從認識尤迢迢以來,他就很少想起那個女人了。私家偵探那邊也遲遲沒有消息,他一度覺得這輩子都找不到。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新線索,他說什麼也不能放棄,必須當麵問清楚。
然而當他想去劇組找尤迢迢時,卻被製片人告知她放假兩天,離組錄節目去了。
那檔節目是直播綜藝,賀度打開手機,搜了一下,進入了直播間。
進入直播間的第一個畫麵就是尤迢迢和鄒一白激動地雙手擊掌。
尤迢迢一身粉色運動裝,紮著丸子頭,笑容燦爛,活力滿滿,顯然在節目裡玩得很開心。
賀度看著尤迢迢和鄒一白不時交頭接耳、相視一笑的樣子,臉色微沉。
此刻,尤迢迢正沉浸在節目裡,玩得不亦樂乎,一方麵是節目設置確實有趣,另一方麵,二號小紅花培養基地實在太乖,太配合了。
才錄了一半,她就收獲了三朵小紅花。
“迢迢姐,對不起,我太沒用了。”鄒一白很不好意思,他和尤迢迢是一組的,剛才在玩一個搶彩球的遊戲時,因為他太弱的緣故,導致他們這組輸了。
尤迢迢擺擺手:“這有什麼好道歉的,術業有專攻,體力方麵的遊戲我來上,等下要是有唱歌表演的遊戲,你就好好表現。”
鄒一白:“萬一沒有呢?”他豈不是一直拖累彆人。
尤迢迢眼睛鋥亮:“你動不了手,還可以動嘴嘛。”
鄒一白楞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讓他多誇誇她。他經過兩次相處,發現尤迢迢貌似很喜歡聽彆人誇獎她。
他立馬說:“迢迢姐特彆棒,玩遊戲太厲害了,小弟佩服地五體投地。”
尤迢迢滿意地收起小紅花,真是孺子可教也。就算沒有賀度這個一號基地,她想完成任務也不是那麼困難嘛。
接下來在錄製過程中,尤迢迢在各項遊戲中一馬當先,鄒一白全程躺贏。到了後來他放棄主動,幾乎就成了啦啦隊,在一邊為尤迢迢鼓勁呐喊。
他誇得越起勁,尤迢迢就賣力。
網友也看樂了:
【這什麼禦姐和小奶狗絕美人設,我又磕拉了】
【尤尤好可愛,彆人誇她兩句,高興地像個孩子】
【懂了,彩虹屁吹起來啊姐妹們】
一時之間,許多粉絲開始寫大段大段的彩虹屁,洋洋灑灑的文采把路人看呆了。
這頭,賀度也看到了網友的反應,一時之間,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因為尤迢迢可能是那個女人而心煩,還是禦姐和小奶狗的出圈cp讓他生氣。
總之,賀度感覺堵得慌。
尤迢迢結束了一天半的節目錄製,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公寓,在沙發上趴了半個多小時,正當要沉沉睡去時,忽然聽見門鈴響。
她哼唧了兩下,不情不願地爬起來開門。
“迢迢!”門剛一打開,一具軟乎乎的身體衝了過來,抱著她的大腿蹭啊蹭。
一聽這個聲音,她就知道是賀珠珠。
她再抬頭望過去,一旁賀真真一臉躍躍欲試卻又不大好意思的樣子,賀度站在崽崽後麵,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們怎麼來了,快請進。”尤迢迢非常驚訝地讓開一條路。
賀珠珠和賀真真熟門熟路地脫鞋、換鞋跑進去,賀度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麵說:“劇組說你在放假,他們兩個知道了,吵著鬨著要來看你。”當然她放假的消息,是他“不小心”地說給崽崽聽的。
“不打擾你吧?”賀度補充了一句。
尤迢迢望著大半個月沒見的人,怔了一下說:“不打擾。”
賀度淡淡笑道:“那就好。”
“迢迢,快來玩兒。”賀珠珠在客廳裡迫不及待地喊人。
“來了,”尤迢迢斂起神色,招呼賀度隨便坐,“你們喝點什麼?”
倆崽崽在她家一點不客氣,跟著她去冰箱拿了想喝的果汁。
“給你爸爸一瓶。”尤迢迢遞給賀珠珠。
賀珠珠捧著果汁跳過去:“爸爸,迢迢給你的。”
尤迢迢又洗了一盤新鮮草莓。
賀度握著冰冰涼的易拉罐,對尤迢迢說:“難得放個假,還去錄節目,太拚了吧。”
尤迢迢:“你也看節目了,沒辦法啊,我這事業上升期,得抓緊每一個機會。”
“上次和我們一起錄節目的鄒小白也去了?”賀度盯著她的眼睛明知故問。
尤迢迢糾正:“人家叫鄒一白。”
賀度皮笑肉不笑:“看來你們挺熟的了。”
尤迢迢咧嘴:“還不錯,他特彆乖,娛樂圈很難看見這麼單純的男孩子了。”讓他誇就誇,可不是單純嘛。
賀度冷哼:“網友都給你們拉cp了。”
尤迢迢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那是鬨著玩,人家還在讀書,我哪能老牛吃嫩草。”
賀珠珠忽然插話:“迢迢,什麼叫老牛吃嫩草啊?牛不是都喜歡吃嫩嫩的草嗎?”
尤迢迢&賀度:“……”
大人不知道怎麼回答,賀真真慢悠悠地替她解惑:“老牛吃嫩草是說年紀很大的人找年紀很小的人談戀愛結婚。”
賀珠珠“哦”了一聲,圓溜溜的眼睛在賀度和尤迢迢之間打轉:“那爸爸也是老牛吃嫩草。”爸爸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是老妖怪了。
尤迢迢八卦臉:“他吃誰的嫩草?”
賀珠珠脫口而出:“他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