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聽就立馬動了心思,她接過趙振興手上的手套,用手摩挲了片刻,“嗯,這棉也絮得不多,趕明兒就去那皮毛鋪子裡去買塊兔皮回來,給你們幾個各做一副毛手套出來,也省得到時候天冷了鑽袖筒,這做事也不方便。”
等到趙振興喝完一碗水,那邊書哥兒和棋哥兒也挎著書包,一路小跑著進了門,李氏忙起身,“這都怎麼了?咋還跑起來了。”
書哥兒也微微喘了兩口氣,才道,“今天下午這天兒一下子就冷了,我這不是擔心棋哥兒被凍著了,想著離家也不算遠,還不如小跑著回來,這樣身上也能暖和些。”
李氏聽完,上前摸了摸兩個人的手,果真還都有些熱乎乎的,便笑道,“成,那都趕緊上炕坐著,可彆再一冷一熱的凍著了。”
趙振興把那張大些的炕桌擺在炕頭,“你們今兒就在這兒做功課,堂屋裡麵這會兒就算是放火盆,一下子也暖和不起來。”
幾人的說話聲把睡在一旁的二丫給弄醒了,她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睡眼,見到趙振興就坐在自己身側,身子一歪,靠著趙振興就軟軟的叫了一聲,“爹。”
趙振興笑著把她抱起來,“可是吵醒你了,可還要睡會兒?”
二丫搖頭,剛睡醒人還沒什麼精神,隻是靠在趙振興的懷裡不說話。
李氏就問起趙振興,“你們去縣城,那香獐子的事兒怎麼說?”
趙振興把二丫抱在懷裡給她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這才笑著道,“周郎中原本就與仁濟堂的東家相熟,這次經由周郎中介紹,那仁濟堂的東家直接出麵接待了我們……”
原來趙振興和周郎中一大早上到鎮上並沒有遇到仁濟堂分店裡的掌櫃,周郎中索性就讓他帶著香獐子直接去縣城找仁濟堂的東家。
仁濟堂的東家也是位醫術出眾的老大夫,早前跟周郎中之間也有一段淵源,兩人差不多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這次見到人是周郎中帶回來的,他便親自見了趙振興。
待聽到兩人說明來意,又見到了那頭活蹦亂跳的香獐子,那老大夫也上手摸了下那香獐子的腹部,見香囊還好生長在那處部位,他把香獐子重頭至尾打量一番,又仔細的摸了一下那個香囊,至多兩個月左右,這頭香獐子就要產香了。
老大夫對此很是滿意,而且他聽趙振興說了可以活體取香的事兒,知道他也不是那不懂行的,索性道,“你不如直接把這香獐子整隻賣與我,不然你們就是會那活體取香,也容易一不小心就弄丟了它的小命。”
趙振興就跟周郎中商量了幾句,周郎中也建議他直接把香獐子整隻賣給對方,不然就是折騰回來,這香獐子也要仔細照看著,與其費那個勁兒,還不如一下子脫手的乾淨。
見此,趙振興也不堅持,索性直接讓對方開價,那老大夫顯然早有腹案,直接開口就是一百五十兩,說實話這價額有些超出趙振興的預估,他也沒多猶豫,就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