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然把整個車廂看了一遍,雖說車廂的整體就是一個被漆成黑色的平頂馬車,外麵也沒有任何雕刻的圖案,就連窗欞門扇也隻是尋常的格子造型,隻是打磨的比較光滑而已。
但是就光是這些,趙怡然已經覺得很是滿意,她從車上跳了下來,見其他人還在裡麵仔細打量,就問站在一旁的趙振興,“爹,這馬車買得正好,這般大,咱們就是躺裡麵睡覺也是成的了。”
“今天買到這車,實屬運氣,你譚大伯原本幫咱們看中的是另外一輛……”趙振興就把他們今天的大致行程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今天一行人辦好官契後,趙振興就趕著騾車帶著幾人去尋了譚老大,譚老大帶著他們先是去給李家買了兩匹騾馬,又直接去了買馬車的車行,譚老大看中的就是一輛尋常的兩輪馬車。
眾人挑好了車,正準備付了銀錢走人,誰知,這時馬車行外又來了一行車隊,原來是府城那邊運來了一批新出的馬車。
趙振興一眼就瞧中這種四輪樣式的,當下他也不急著付錢,直接拉著譚老大就尋那掌櫃的打聽去了,最後他花了足足三十五兩銀子才把這輛馬車給買了下來。
趙振興見幾人都已經從車上下來,他指著馬車後麵的兩個輪子給眾人看,“聽那掌櫃的說,這輪子這邊還裝了個什麼機簧,人坐在車上,就是那車趕得再快,也沒那般顛簸……”
趙怡然一聽這話就起了興致,難道這時候的人已經知道要往車上裝減震器之類的物什了嗎?
她走過去,圍著後輪打量了半晌,因著後麵連著車軸等物都被木頭包裹的嚴實,她一時倒也沒瞧出來這裡麵是不是裝了什麼減震的裝置。
那邊書哥兒幾人也圍著趙振興一陣問,趙振興笑著道,“這些我也就是聽那掌櫃的一說,說是這種新式馬車先前就是從京城那邊傳下來的,這手藝,咱這地兒也沒人會,這還是府城那邊的總店才能有這樣式。”
趙怡然聽了點點頭,這估摸著又是那穿越前輩倒騰出的玩意兒,不過她喜歡。
幾人圍著馬車又是一陣稀罕,還是李氏覺得外麵太冷了,這才趕著幾人進了屋,趙振興這才把車卸了,把騾馬牽到後院去。
趙怡然一邊幫著李氏準備飯菜,一邊還在跟幾人討論起今天的這輛馬車。
想到家裡還有好些顏色鮮亮的綢緞,趙怡然就跟李氏提議道,“如今咱這車裡麵有了這些軟塌,咱們做些抱枕出來,往後不管是躺著或是坐著也能舒服些。”
“行,這些針線你們姐妹自個兒就能做,正好就由你們動手,喜歡什麼顏色的布料,家裡的你們隻管用。”
家裡現在漸漸寬裕下來,李氏對於這些原本就看的不重,現在家裡添置了馬車,對於趙怡然想要讓自家的馬車待得更舒服些,她更是舉雙手讚成。
“那成,回頭這事兒就由我和二丫來,正好這些窗簾子和門簾子我們也都一並做了,回頭過些日子去縣城,正好這馬車就能用上了。”趙怡然把手上切好的碎肉末裝到一旁的盤子裡,就洗完手,幫李氏開始生火。
趙振興進了灶間,剛洗了手臉坐到炕沿,棋哥兒立馬狗腿的上前幫趙振興捶背,“爹,你今天累著了吧。”
“嗯,還行。”趙振興說著就轉過身,一把把棋哥兒抱在懷裡,咯吱了他兩下,逗得小家夥“咯咯”笑個不停。
“好了,彆鬨他,不然晚上又要尿炕了。”李氏一邊炒菜一邊笑著打趣棋哥兒。
棋哥兒一聽,立馬就臊得紅了臉,前些日子他晚上喝多了水,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尿了炕,惹得幾人笑話了他好一陣。
趙振興笑著把他放在炕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多大的事兒,隻往後長大了到你老丈人家彆尿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