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怡然幾人進了屋,他這才帶上門,跑著下樓去了。
此刻即已進得包廂,陳義明便也不再客套,同趙振興謙讓一番,便一道在上首落座。
書哥兒拎過桌上的茶壺,給幾人各斟了一壺茶,趙振興笑著舉起杯子,先跟陳義明碰了碰,“我先以茶代酒,多謝陳大哥今兒幫著我跑這一趟了……”
“咱們相識多年,不談旁的,就如今咱們兩家的交情,這些話往後就不要說了,你再如此就委實見外了,況且……”陳義明也舉起麵前的茶杯,“我這次來也是有旁的事兒尋你幫忙。”
“哦,陳大哥有啥事要我幫忙?”趙振興飲了杯中的茶,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從前一起走鏢的一兄弟,早些年就出來自立門戶單乾了,正好前些日子托人給我捎信,說是他跟人合夥,現在專走西域這條商道,從那處運回來一些毛皮香料之類的貨物,他們找了幾處商行協商,對方都不能把貨全部吃下,便來信問我要不要接手一些,到時候也好盤個鋪麵下來,做個營生……”
“哦,那西域的啥香露據說是個稀罕東西,這可是個搶手的生意,咋得還有商行往外推的道理?……就是不知你這兄弟可靠不可靠?”趙振興有些隱晦的提醒了陳義明一句。
陳義明常年在外闖蕩,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自是聽出了趙振興話外之音,知道趙振興是好意,他也不以為意,笑著道,“從前與我也是有過命交情的,就是這兩年沒見著了,也不知他那處具體是個什麼情形,我打算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如此倒是穩妥,就是不知有什麼,是我能幫的上忙的?”趙振興一聽他心裡早有打算,便也疑惑這件事自己如何能幫的上忙。
“要是我此次去看了情況屬實,我也想在這朱家鎮盤個鋪子下來,此處地處要道,每天南來北往的不知有多少商隊打從這邊過,那些緊俏的稀罕物,價格就是再高些,從此處也最易脫手……”
陳義明左右張望了一下,見除了自己與趙振興以外,就三個孩子坐在一旁,便壓低聲音道,“而且此地有那牌匾掛在那兒,除非是……,不然此處定是安穩的緊。”
“但是,朱家鎮往年我也就是匆匆路過幾次,實是一點兒根基都沒有,就連相熟的人都沒一個,振興你既然選在此處開鋪子,顯然是有些門路的。
我也不跟你兜那些彎彎繞繞的,就直接挑明了跟你說吧,貨源的事兒交由我,這朱家鎮的鋪子能不能開成,就交由你,要是這事兒能辦成,這鋪子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如何?”
陳義明的最後一段話,猶如平地起了一道驚雷,把趙振興給砸的不輕,他微微張大了嘴,半天都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好在此刻,先前那跑堂的夥計敲了敲門,帶著兩個夥計,送來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酒菜。
這邊趙怡然先前也在留意陳義明和趙振興兩人的對話,心裡自是有了一番思量,此刻見兩人的談話被打斷,便若有所思的端起麵前的杯子淺呷了一口茶水。
待得那幾名夥計退了下去,趙振興也從剛剛陳義明的一番話裡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