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勁竹問:間諜要怎麼淘汰彆人?
關琛說,要找到一樣,一個一個淘汰。畫麵閃回到剛才關琛一個人走路的時候,節目組告訴了他獨屬於間諜的規則物件上有對應成員的名字。隻有在找到某人的物件後,才可以撕下某人的名牌。
謝勁竹來勁了:先淘汰那個金館長,他力氣大,我跟他在彆的節目交過手,力氣很大,不可小覷,如果不是我前一天感冒了嘰裡咕嚕嘰裡咕嚕經過了後期35倍速處理所以先淘汰掉他。然後再淘汰黃進,他這個人比較狡猾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又是35倍速。
關琛大概覺得再讓謝勁竹講下去,很可能會被人聽到然後暴露身份,於是說著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一放好,關琛就對趙雙岩說:他的意思是,前兩輪不淘汰人,我們低調點,先搜集物件,第三輪開始離間,讓他們內訌,第四輪最終輪才是正邪對抗,麵對麵。
趙雙岩愣住了。老大剛才是這個意思嗎?好像不是吧!
但關琛沒有再多做解釋,推著趙雙岩就開始去找能淘汰人的物件。
畫麵切換到了其他人那裡。
除了姚知漁依然在找關琛,其他每個人都在勤勤懇懇找著線索。偶爾碰了麵,也相互放了幾句狠話,詐幾句你是不是間諜、你就是間諜,然後貼著牆挪步離開,彼此井水不放河水。但是在金館長麵前,其他人隻有老老實實地分享情報,互通有無。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出路。金館長沉浸在遊戲裡,想要親手逮住除了趙雙岩以外的另一個間諜,但是找到的情報一個個都很零碎。臟辮男不幸被他捉到,雖然金館長不是他心目中排名第一的聰明大腿,但智力也還可以,於是他除了奉上幾張情報,還額外說出從關琛那裡得到的一些消息,比如,張景生要幫姚知漁報仇啦,比如看到聽到張景生嘀嘀咕咕些不妙的話。
金館長眯著眼處理著情報,然後聽到廣播裡召集了所有人,開始第一次投票會議。
陶片放逐法,放逐了趙雙岩。沒有任何的意外。臨走前,趙雙岩發揮餘熱,坑了黃進一把。這是因為關琛之前告訴他說,真正的間諜,哪怕是死,也是有價值的。
第二輪搜查開始,姚知漁找到了關琛,兩人彙合,互通情報。
每個人都揣著一本小冊子,用於記載情報,理清思路,分析推理。
關琛的小冊子十分神奇,鏡頭湊過去拍,隻拍到一堆點和線條。整頁下來沒有一個文字。而且還不是亂畫的,問他,他能說出哪一行分彆代表什麼意思。
在關琛的巧舌如簧之下,姚知漁充分相信了關琛是個好人。並且到了會議上,她拿著關琛給出的假情報,間諜出道十年以上,帶頭指認了張景生。
張景生喊冤出局。大家把懷疑轉移到了黃進的頭上。
到了第三輪,姚知漁在關琛的蠱惑下,組成了搭檔,開始逐個淘汰其他人。
“小漁姐姐啊!!”孩子們哀嚎著。他們可以想象,等姚知漁最後發現自己上當受騙,成為壞人的作案工具之後,她到時會產生多大的羞愧。
“隻能說關琛實在太壞了!”,“對對對!”
孩子們希望追擊者主持人的智商擔當金館長,能夠儘快發現關琛的間諜身份。
“其實發現不了也沒關係。他那麼壯,關琛應該打不過他。”有小孩天真地說。
回應這個說法的,是畫麵裡關琛乾脆利落地把魷魚哥摔倒在地,從容地撕掉姓名牌。
被姚關組合淘汰掉的四個人,都是年輕人。
因此,到第三次會議的時候,作為下一個出道十年以上的黃進,步張景生的後塵,無奈淘汰。
現在活著的人,隻剩下四個了。關琛,姚知漁,臟辮男,金館長。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出道十年的金館長,本能地感到不對勁了。為了自救,他不得不找到間諜的漏洞。
在整理情報卡片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真假情報紙張材質上的不同。
這個情報不是卡片!金館長死死盯著關琛。他幾乎要吐血。竟然還有人敢假造,更讓人鬱悶的是,明明摸一摸就知道的事,他卻這麼晚了才反應過來。
間諜這個遊戲,已經被關琛玩到了精髓。標杆立在這裡,以後任何嘉賓來玩,再清白再無辜,主持人們也都不敢完全信任了。
“終於發現了!!”孩子們幾乎喜極而泣,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
正義想要戰勝邪惡,團結是很好的武器。
接下來是三對一,足以讓正義得到彰顯了吧!
孩子們原以為會看到關琛驚慌失措的臉,沒想到被揭穿麵具後,關琛依舊淡定。
隻是前後幾秒鐘的時間,孩子們感覺關琛的氣質渾然一變。
明明看起來什麼也沒變,但那股存在感,怎麼壓都壓不住。
關琛氣定神閒地坐在凳子上,喝著奶茶,說:逃吧。你們有半小時的時間。藏起來也好,逃跑也好,反抗也好,總之這是你們最後的半小時了。我今天的運動量能不能達標,就靠在座的你們了。
三人開始逃跑。
關琛不急不緩地開始倒數,給他們留足了逃跑的餘地。
藏起來也好,逃跑也好,反抗也好。
姚知漁藏進了某個服裝品牌的試衣間。確保自己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之後,她才有時間、有心情,當著鏡頭的麵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琛哥怎麼會是間諜呢?這說不過去啊!她似乎接受不了現實。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手機震了一下。是一條短信,上麵寫著嗯?發件人是個陌生的號碼。
莫非是在“監獄”的小夥伴?姚知漁這樣猜著,試衣間外麵隱隱傳來一些動靜。姚知漁立馬屏住呼吸,同時也讓攝像師關掉照明燈,不要說話。過了一會兒,那聲音越發清晰。是關琛說話的聲音,跑近了又跑遠。姚知漁等了一會兒,沒有被發現。剛鬆了一口氣,短信又發來一條,你的攝像師怎麼沒帶走?
攝像師?什麼攝像師?姚知漁不明所以。然而下一條短信很快跟進,你的攝像師剛才去上了個廁所,回來說是找不到你了。還附贈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扛著機器的男人,在跟導演說著什麼。姚知漁渾身一寒,一股冷意從頭皮竄到腳尖。印象裡,那個男人的外形和服裝,是屬於負責跟拍她拍了一天的攝像師。如果那個是她的攝像師,那她身邊的這個短信接而連三地發了過來,我們調了監控,你邊上那個是誰?,不要說話!、保持彆動!,他不是節目組的人!,把屏幕蓋住,我們馬上來救你!
邊上,攝像師感覺到了姚知漁的緊張,想去拍上麵的內容,姚知漁蓋住了屏幕。攝像師疑惑,問她怎麼了。姚知漁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看對方的眼,低聲說,沒怎麼,隻是想轉移陣地,換個地方藏她打開試衣間的門,腳步淩亂地走了出去。沒走幾步,遠遠地看到關琛在閒逛。攝像師提前做好了跟姚知漁一起轉身逃跑的準備,以免跟不上拍攝。結果剛一邁步,姚知漁便跳到了鏡頭外麵她朝著逃跑的反方向,往關琛在的地方衝了過去。
姚知漁紮進了關琛的懷裡,琛哥琛哥琛哥,快救救我!
關琛心疼姚知漁這個樣子,連忙安撫著她,說沒事沒事,都是我編的。
我那個攝像不是嗯?姚知漁抬起頭,一臉茫然。
關琛嗞地一下,撕下了姚知漁的姓名牌,然後把姚知漁抱起來,放到了邊上的長椅上。
廣播不失時機地宣布:姚知漁!淘汰!姚知漁!淘汰!
姚知漁終於想明白一切。她拚命拍著關琛的,一邊大聲說自己差點被嚇死了。
關琛挨了幾十拳之後,準備繼續狩獵其他獵物了,走之前他說,那個號碼是我的新號碼,使用頻率用得比老號碼多,你存一下。
姚知漁氣鼓鼓拿出手機,雙手忙著存號碼,隻好讓關琛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