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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以為, 能夠潛伏在彭格列九代目與門外顧問前往日本的飛機並不被發覺的家夥怎麼都該是什麼凶名在外的不法之徒。況且對方還擁有著相當強勁的實力,即使是他也努力了一番才堪破幻境。

——如果說在迷霧中迷路能夠叫做努力的話。

然而當他終於從迷霧中走出、來到始作俑者麵前的時候,他發現有什麼東西似乎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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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以為,能夠識破他的幻術來到他的身前、據偷聽結果來看怎麼都是日本目前勢力最大的[黃金氏族]高級乾部的人才、雖然看幻境是個小豆丁的模樣, 但這種地位與實力怎麼也不可能真的是個孩童。

於是他揮舞著魚叉(劃掉)三叉戟, 試圖堪破對方的障眼法。

身高一米二氣勢二米一的紫發孩童繃著一張小臉kufuffu地揮了揮手。

又揮了揮手。

嗯?哪裡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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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奴良鯉伴踏破幻境找到自己家的小王權者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兩個豆丁麵對麵麵麵相覷的情形。

即使加快了步伐走的也像是平安時期的貴公子的男性頓了頓,在將不遠處的小王權者納入自己能夠立刻保護到的範圍之後整個人鬆鬆垮垮了起來。

“您在做什麼呢, ”在外人麵前相當給王權者麵子的奴良鯉伴說著,手中一把妖刀被他像是地裡的鋤頭一樣扛到了肩頭。

沢田綱吉順著聲音轉過視線, 眼角不得抽了兩抽。

“鯉伴先生——”年幼的王權者拖長了聲音,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懶的氏族, “你剛才在乾什麼呢?”

“哦呀哦呀您這是在怪罪我嗎?”一手揣在懷中一手提到的青年男妖露出風流倜儻的笑,說的話可不像是這笑這般讓人如沐春風, “我剛才可是在咱們這位小客人手上過了好幾圈,這不剛找到方向, 就趕緊過來守護在您的身邊啦。”

祖傳戲精的奴良鯉伴將一個忠心的狗腿(劃掉)演繹得相當真實。

於是頂著一個藍紫色鳳梨頭的家夥再一次kufufufu地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了,不知閣下一行造訪我這小小的地方是有何意?”

艾斯托拉涅歐出品的戲精表示自己不會輸給日本的戲精,隻見孩童隻揮了揮手, 凶狠無比的三叉戟便消失在他手中, 隻剩下一個垂著頭看起來無比局促的孩童。

原本一場一觸即發的戰爭詭異地停頓在了奇妙的時刻。

此時圓月高懸,清亮的月華樸實地照亮了人間,也將站在陰暗處的孩童映照。

因此綱吉看清了,那如同殘血一般的紅色眼瞳。

一瞬間年幼的黃金之王福至心靈。

“六道骸。”

他如此說道, 見麵前的孩童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

於是黃金之王輕輕笑開,重複了對方的名字。

卻見對麵的豆丁“kufufufu”地再度笑開了。

“哼,原本想著是個好糊弄的小鬼,沒想到竟是一塊硬骨頭,”自如地將自己也是個小鬼的事實忽略的小鬼六道骸哼了聲,手中隱藏起來的三叉戟重新出現。

隻見銀色的光華流淌其上,勾勒出武器的銳利與殺氣。

見狀奴良鯉伴也上前一步,微微側身以一個微妙的角度將自己家的王權者擋在身後,一手已然撫上刀鞘,以一指將之微微撐開。

一時箭弩拔張。

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嘛嘛兩位,都冷靜一點。”

奴良鯉伴的手頓了頓,撐在刀柄的手已然落下。

“您在說什麼呢,”他如此回道,“現在的情況可不是我不冷靜,而是對麵的客人不太冷靜吧?”

語落便見綱吉輕輕笑了笑。

在禦柱塔待了段時間認識到年幼的王權者隻要這樣一笑就定然有人會倒黴的奴良鯉伴下意識撫了撫身上的雞皮疙瘩。

“六道骸……對吧?”他聽見他年幼的王權者如此說道,“我聽說你的目標是消滅世界上所有的黑手黨?”

沢田綱吉發出了魔鬼的聲音,“恰巧最近我有清洗一番日本本土黑幫的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意願來幫幫忙?”

“啊當然,工資日結,包一日三餐。”

“就算你不在意,也要為自己的同伴想想吧?”

“我可是聽說最近這周邊的藥店發生了好幾次盜竊案件呢。”

與王權者一脈相承的奴良鯉伴接茬,“不過最近據說已經報警了,”

“就算對閣下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不小心的話也會招致禍患的吧。”

“尤其是……在黃金氏族發布了追殺令的情況下。”

一唱一和虛實相生說的簡直讓人想為這兩個人的密切默契鼓掌。

因此原本的戰鬥便這樣輕輕鬆鬆地一揭而過,唯一被困在六道骸幻境中的兔子出來的時候就見自己不受幻術影響的王與本身便頗通虛實之道的奴良鯉伴以及一個頂著鳳梨一樣發型的奶豆丁三人相談甚歡的模樣。

“那麼,”見自己的氏族成功脫身,綱吉站起身朝對麵的六道骸點了點頭,“期待著閣下的來臨與合作。”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三人在沢田家的後窗告彆,四舍五入免費得到一個勞動力的王權者喜滋滋地跳上自己家的窗戶,剛剛躡手躡腳地摸到床鋪就聽見“啪嗒”一聲。

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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