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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突如其來地打了一個噴嚏。

北歐的天氣與意大利相比簡直可以讓人用如墜冰窖來形容, 故而一落地就讓黃金之王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庫洛姆到最後也還是沒能指出六道骸的所在之處, 倒是盯著白蘭那邊那個局促地見證了大佬們對話看了半天直看到對麵的小哥冷汗都出來。

最後解救無頭蒼蠅一樣的幾人的是來自彭格列的通訊。

終於在一個夜晚過去後發現年少首領的丟失的彭格列眾人可謂是忙亂了一番手腳, 最後還是問到Reborn眼前才得到Reborn他們家首領出門收集守護者去了的消息。

然後眾人算了算,這個時候能收集的好像就隻剩下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霧之守護者, 因此此時終於忙不迭地發來原本就打算偷渡出來的六道骸的方位。

在北歐。

綱吉:……

不是, 等等,為什麼一個關押意大利黑手黨的監獄會在北歐哦?你們怕不是北歐政府派來的奸細吧?

嚴謹的首領提出了疑問,在視頻對麵家庭教師幽幽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行吧行吧,”他鼓了鼓嘴,頗有種小動物的可愛觀感,“那麼這之後我就直接去北歐行了吧?”

Reborn卻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 ”他說道,“如果要營救六道骸的話,另一位幻術師的力量是不可缺少的, ”

家庭教師的身後出現一個投影,一個頂著青蛙頭的三無綠發少年出現在綱吉麵前。

“這是瓦裡安的幻術師弗蘭, 是一位強勁的幻術師。”

隨著Reborn話音落下,屏幕中的少年眨了眨眼, 伸出一隻手晃了晃。

“就是這樣, 所以這之後大概就由me來將鳳梨shishu從罐頭裡解救出來啦。”他毫無感情地揮動著雙手,眼尖地覷到綱吉身後的庫洛姆。

“啊呀這不是me的庫洛姆師姐嗎?你也變成小小一隻了嗎?”說著這一串話的時候少年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語速極快地將一串問句說成rap。

雖然並不認識這個叫著自己師姐的少年,但庫洛姆已經在綱吉的科普下了解到這裡並非自己的時代,而是十年後, 因此也還是猶豫著學著對方將右手舉起握拳,輕輕在耳邊呼動一下當做打招呼。

“你、你好。”

畫麵中的少年瞳孔稍稍縮了縮。

“這可真是沒見過的可愛師姐啊,如果讓鳳梨師父看到肯定會獸性大發的吧,”黑起師父來毫無壓力的少年說道,“不過我很在意的是師姐手上的是指環嗎?如果讓師父知道有哪個不懂事的小子給他可愛的庫洛姆套上指環的話大概會氣得鳳梨葉子都歪掉的吧。”

聞言庫洛姆眨眨眼,還在耳邊的拳順勢抵住嘴輕輕笑了起來。

“這是骸大人送給我的,”她輕聲說道,“這邊的[我]沒有嗎?”

弗蘭快速地眨了眨眼:“我們這邊曾經的庫洛姆師姐是沒有的哦。”

乖巧回答問題的少年看起來簡直像是個乖巧的小寶寶,回答完之後小寶寶舉起手,更有小孩子的意味了。

“那麼問題二——師姐手上的指環上是十年前的鳳梨師父送的嗎?”

庫洛姆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少年一臉深思地抵住下巴,“果然那個混蛋師父在十年前就已經對師姐心懷不軌了嗎……”

終於聽懂弗蘭的言下之意的庫洛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上來,連帶著白皙的耳根都染上了層層緋色。

見狀深覺女兒(?)被欺負的綱吉趕緊咳了聲,示意話題可以繞回來了。

視頻對麵的少年眨巴眨巴眼,他本身也不是什麼任性的熊孩子,麵對的又是向來待自己極好的師姐,因此嘴上花花了幾句之後也不再繼續欺負看起來小隻又軟糯的師姐,而配合地轉移了話題。

“確實是應該說回正事了,”他板著臉點點頭,“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彭格列你……為什麼看起來比師姐還小隻?原來十年前的你是這樣的嗎那這十年你是吃了激素才長那麼大隻的嗎還是說Reborn先生□□有方?”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綱吉,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尋到一個答案。

綱吉:……

沒有得到結果的少年求知若渴地看向另一邊的Reborn。

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Reborn對著這道目光點了點頭取下帽子。

“多謝誇獎。”

你謝什麼誇獎啊你根本沒給我打激素,呸,根本沒讓我長高啊可惡!

雖然深有熊孩子天分的弗蘭語不驚人死不休,但在任務的執行上麵少年還是相當靠譜的。

當綱吉帶著庫洛姆與吉爾伽美什X2到達彭格列在北歐的一個小基地的時候,頂著青蛙帽子的少年已經等候已久了。

因此綱吉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麵容淡漠的少年趴在窗框上,大大的黑色青蛙帽子抵著窗戶,手上戳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堆起的雪鳳梨。

聽見這邊的動靜少年側過頭來,機械地揮了揮手。

“喲,彭格列,師姐,還有不知姓名的路人甲先生們——你們是雙胞胎嗎,你們來了啊。”

被順帶的路人甲吉爾伽美什不滿地虛了虛眼,一隻金色的寶具從青蛙帽子邊上穿過。

少年癱著臉看了眼耳朵邊的寶具一臉後怕地拍拍心臟,另一邊又走出來一個自己來。

“真是可怕啊路人甲先生,你不自我介紹的話我可不能知道你是誰啊。”

做拍心口姿勢的少年幾步走到綱吉麵前,努力凹出一張我好怕怕的臉。

“太可怕了彭格列,能不能管管你帶的人啊。”

說這話的瞬間一把寶具又插了過來,這次直接將少年插了個對穿。

“可怕可怕。”

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綱吉身後的又一個弗蘭縮在比自己小上一圈的綱吉身後,久久地沉默了。

“我說彭格列,”他突然說道,“之前在視頻上我就覺得了……怎麼到現實感覺你更小隻了嗎?十年前的沢田家光沒給你飯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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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趕著吃飯呢,所以能速戰速決嗎?”

男人鬆動著肩,一臉輕鬆地走向麵前的少年們。

他深深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兩人,語氣雖然足夠輕鬆,麵上卻是一副足夠嚴肅的表情。

“之前就接到線報說出現了疑似彭格列嵐守私生子的孩子……原來不是私生子而是本人麼?”

“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伽馬說著,臉上卻絲毫沒有顯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而站在他對麵的獄寺隼人也皺起了眉。

“這句話或許該由我來說,”少年身姿挺拔,手中武器待發,“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基裡奧內羅的伽馬現在在做這種事,,已經背叛艾莉亞小姐了嗎?”

幾乎是艾莉亞這個名字一說出口,獄寺就看到麵前掀起了一陣塵沙。

從塵沙中而來的是淺金發色的男人。他下意識伸手去躲,電光順勢而來擊在少年手臂,另一邊山本舉起木刀,順著電光的痕跡砍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回合已經結束,穩穩退回遠處的伽馬大氣都沒喘,目光深邃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你認識艾莉亞大人?”

獄寺剛想張口說我認識艾莉亞大人的時候你不是在場嗎,突然想到這個世界並非他的世界垂直衍生出的未來,缺少一段經曆而在年幼時與裡世界上層無關的“獄寺隼人”自然也無法結識身為基裡奧內羅首領的艾莉亞。

少年眸光驟然一沉。

另一邊的伽馬見著獄寺一言不發,雖然記憶中怎麼也沒有這個年紀的獄寺隼人與艾莉亞相識的記憶,但並不妨礙他繼續進行攻擊。

“即使你與艾莉亞大人相識,我們也依舊是敵人。”他亮出一個匣子,從中抽出自己的武器,“總之,懺悔吧。為你與我作對這件事。”

幾乎在他滑落的下一刻,轟然的炸裂聲響起,從炸裂的煙塵中踏出的不是彆人,正是銀發碧眸的少年。

而隨著少年而來的,是熟悉的改裝炮彈。

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了嗎。。

伽馬一麵做著抵擋一麵分析此時的狀況,與獄寺相對的是未來的雨之守護者山本武。

與這個年紀相對應的青澀不同,僅僅是初中生的山本的劍招已經相當成熟,劍招劍勢利落果決,甚至有與這個年紀不符的劍氣蕩出。

伽馬也是見過十年前的彭格列守護者的,要說當時尚且青澀的守護者們有這種實力他是一萬個不信,,那麼是隻有身體縮小?

彆想了這又不是死神小學生片場,吃下APTX-4869這種事那個劇場出現就足夠了。

手上利落地接住獄寺的攻擊的同時伽馬心中還在不斷考量,猝不及防一聲炸裂在耳邊驟然炸開。

他心下一驚拉開距離,見著手上裝備好眼熟的C.I.A係統的獄寺站在不遠處。

“你在看著誰啊,你的對手——”少年皺眉說著,腳下毫不猶豫地踩地襲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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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交易對象還沒帶出來嗎?”

北歐,複仇者監獄

四道人影出現在一座巨大的山前。

山上是皚皚白雪,四人走來的路上留下一串腳印,除此之外這片白色雪地中乾淨地沒有一絲痕跡。

他們麵對著的是被一根根鋼筋鐵骨封閉的山洞,山洞中沒有光,隻有門口處左右各兩處火焰。

即使是這樣在這樣的高山高緯,寒風依舊讓幾人脊背都發冷。

一個穿著白魔咒製服的男人努力吸了吸鼻子,試圖用眼神催促門口的複仇者們。

“稍安勿躁,畢竟是關押多年的犯人,出來的手續也相當繁瑣。”

男人默默收回了視線。

“說起來,我們原本要放出的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