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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起戴蒙·斯佩多的話,彭格列的成員大概都能說上一段。

他的事跡也能夠說是一段傳奇, 曾經追隨在彭格列一世身邊的男人反水投奔在二世手下, 聯合野心勃勃的彭格列二代目篡位,將初代首領拉下馬來。

如果要用什麼東西來形容這個男人的話, 大概是野性未馴的狡猾的狐。

不論是在背叛者還是狐,百年前的守護者也應當在曆史進展的過程中成為了幽靈。

而現在,處於曆史中的亡靈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帶著老派而正統的禮儀與延續百年的野心。他揮一揮手, 彭格列的成員們的身形瞬間消失,空間中隻留下他與沢田綱吉二人。

綱吉抿住了嘴。

戴蒙nufufu地笑著,身周彌散出黑色而絕望的火焰。

“我實在是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力量,沢田綱吉。”他看向沢田綱吉, 眼中帶著冰冷的光芒, “能夠讓我用這種火焰來對付, 你還是第一個人。”

他向前走幾步, 與綱吉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然後他伸出手。

“那麼,在開始之前,請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

言未至人先動, 幾乎是說話的一瞬間,戴蒙的身形就如鬼魅一般在原地消散,如雷電一般來到綱吉身前。

與一個幻術師進行體術的對決絕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或真或假的招式與時不時出現的幻覺都會在第一時間阻礙判斷與出手的速度,但對於擁有超直感的綱吉而言,能夠絕大程度地避免這些乾擾。

但即使如此, 戴蒙·斯佩多也確確實實是一位難纏的對手。

“原來如此,”在一觸即分之後綱吉的額心也燃起了火焰,璀璨而瑰麗的金閃爍在少年額心,仿佛最燦爛的日光親吻著上帝的造物。

在這個狀態下的首領麵色總是冷靜而嚴肅的,連帶著身周的氣氛都嚴峻幾分,他看著戴蒙·斯佩多,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為了苟存下來,你將生命交給魔鬼了嗎?”

戴蒙扯出一個笑,手中黑色的火焰集聚,衝向堪堪落地的少年首領。

“沒錯。”他低吼著,仿佛將一切都拋擲在其中,“為了活下去我早已放棄了一切。”

他嘶吼著,手中的火焰印證著不斷閃爍加大,如果有火焰能量的測量儀的話,定然能夠發現雙方的火焰都已經超過一個閥值而到達能讓測量儀爆表的程度。

無需多言,也不用多言。

不論是沢田綱吉還是戴蒙·斯佩多都有絲毫不能退步的理由,因此此時此刻言語反而成為了多餘的事物。

原本戴蒙·斯佩多是能夠輕輕鬆鬆將沢田綱吉投入幻境當中讓他對麵著自己的友人而刀劍相向的,但是綱吉手中保存有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是讓戴蒙將自己計劃打亂都不會猶豫的東西。

他再度伸手,試圖奪來綱吉衣間之物。

“你很在意這個嗎?”

綱吉伸出手,泛著光的金色的鐘表垂落,在少年手間晃蕩。

“拿走彆人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戴蒙氣急反笑,目光盯在搖晃的鐘表之上。

“嘛。畢竟我與戴蒙先生是敵對的一方,提高警惕將戴蒙先生的所有物拿走也是應然之事。”

戴蒙又nufufu地笑了起來。

他像是一直躲在暗處的毒蛇,陰沉而滲人地吐著信子,窺伺著陽光下的彭格列們。

“你這一點倒是值得誇獎,”他說道,語調中帶著古典的優雅與從容,“比起那個Giotto來,他的後代倒是更有決斷力一些。”

綱吉不合時宜地抽了抽嘴角,雖然說得好像是在誇獎他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句話更像是在炫耀Giotto。

#Giotto就沒這麼多心眼#之類的感覺。

就在他分神的一霎,戴蒙再度攻擊了過來。

但幻術師實在是……太脆了,綱吉幾乎幾個過手下來就將戴蒙重新製服。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由來地歎一口氣。

“總覺得,如果就這樣落在我手上戴蒙先生會很憤怒的吧。”他如此說著,撫摸著大拇指處的彭格列指環。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卻依舊梅雨給予任何的回應。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意圖,戴蒙也笑了起來。

“看來我似乎是說錯了,你也一樣是個心慈手軟的家夥啊,”戴蒙捂著臉笑起來,黑色的火焰驟然燃燒,將他整個都包裹起來。

黑色火焰散發著不祥的氣息,饒是綱吉一瞬間也被這火焰駭住了一瞬。

這是如此絕望的、仇恨的火焰,以至於所有的美好在這罪惡的黑色麵前都驟然失色。

“從剛才起我就想問了,這是……”

“這是第八種火焰,夜之焰。”戴蒙重新站起來,捂住方才與綱吉對戰時的傷口說道,“是屬於充滿仇恨之人的,獨特的火焰。”

他伸出手,金色的懷表自男性手中墜落。

方才的掙紮不過是為了將這個懷表拿到手,此時渾身包裹著黑色火焰的青年站在此處,綱吉竟然感到一股溫柔的視線落在此處。

這是……戴蒙的目光……?

他收回手,額間的火焰緩緩消退。

“艾蓮娜小姐……一定是一位溫柔而強大的女性吧。”他看著戴蒙·斯佩多,言辭懇切地說道。

戴蒙嗬了一聲。

但這一刻他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隻是突然覺得鬥爭也好爭奪也好突然就失去了意義。在沢田綱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耳邊仿佛出現了艾蓮娜的聲音。連帶著沢田綱吉的麵容都與記憶中的女性有了重合。

是艾蓮娜啊。

他突然這樣想到,而後nufufufu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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