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挺胸脯,用另一隻手使勁的捶打了幾下,說道:“我的身體經過你給的大姑風鵬之羽和上古雕鷲之精血淬煉,身體強度提高很多,雖然依然是玄仙修為,但是哪怕之前修成金仙的身體也比不過,因此就不需要陰陽之氣煉體,從而節省下來很多。這省下來的部分完全是因為你。本來應該把節省下來的都給你的,但是我擔心我這邊不夠,再者,你若是不走陰陽之道的話,也不需要那麼多,因此這才給你這些,這是你應得的,你就不要推辭了。至於,浪費,這又從何說起,在我看來,隻要能發揮其用就算不上。”
“小琵琶,既然他給你了,你就收下吧。”北冥玄龜也從旁勸道:“這東西,你縱使不走陰陽之道,但是煉化吸收了,也大有好處。不僅僅是讓你時刻保持精力充沛的巔峰狀態的事,而是你雖然是先天雷玉琵琶之身,但是資質,在先天之屬中勉強排了中等,還是墜在最尾巴的那種。不過是你體內蘊含有一絲混沌氣息,還有改善的餘地,因此你若是吸收煉化了這先天陰陽二氣,和混沌氣息相合,質量上,應該能提高一點點,大概就是從四十九變成五十的樣子。”神情非常嚴肅的說道,“不過你可彆小看這一點的差距,要知道,在修行路上,差一點,那就是天差地下的差彆,特彆是在這修煉環境日益變差的情況下。”
“我明白。”王筀鵀點頭說道。這就好比她穿過來之前的那個世界,滿分一百分的卷子,六十分及格,但是你考五十九分,距離六十分差著一分,不管多可惜,不及格就是不及格。若是涉及到像考四、六級這樣和學位證以及畢業證息息相關的成績,那一分之差,則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溝兩邊的人,處境就是天壤之彆。。
大鵬雕的理由充足,再加上北冥玄龜的勸說,王筀鵀也不好再推辭了。不過她的身體強度比不過大鵬雕,暫時是無法吸收煉化先天陰陽二氣的,並且她身上似乎也沒有能夠盛放這東西的器皿。想了一下,她把流光鏡拿了出來,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雕二哥,你把它放在這裡吧。”旋即想到流光鏡的空間裡還有東西,又忙說道。“稍等一下。”
以流光鏡裡的堅固程度,盛放先天陰陽二氣是絕對沒問題的,並且鏡中自帶一個小的空間,不過現在裡麵裝的是堪比三光神水一般存在的生命精華濃縮而成的液體。將哪吒丟進迷宮,和雲中子他們分開之後,王筀鵀驅使流光鏡,掠奪了不少妖獸的壽元。這些妖獸的生命精華,百分之九十九化為靈氣散逸到天地間,剩下的那百分之一,變成液體,留存在流光鏡的空間裡。她這會兒既然要用它裝先天陰陽二氣,那麼就不能再把這些生命精華濃縮液體留在空間,因此將它們倒了出來,裝到一隻玉瓶裡。
就在大鵬雕將黃豆粒大小的陰陽二氣遞過來,王筀鵀驅使法決打開流光鏡的空間,準備將其放入裡麵時,流光鏡和那陰陽二氣宛如磁石的正負極,互相吸引,“嗖”的一下,那陰陽二氣就不見了,之後,就看到流光鏡宛如日出時,突然迸發的太陽一般,爆發出炙熱的光芒,龜甲內四麵八方照過來的光芒好像突然關閘斷電了一般,突然就滅了,大亮之後,眼前就是一片漆黑。這些人雖然有夜視的能力,但是在光亮的世界突然變得黑暗起來,總得有個適應過程吧,不等他們適應眼前的黑煙,跟著就是一番天地震動。
按道理說,以北冥玄龜龜甲的的穩定和堅固度,而且身處其中的他們都是修士,縱使這裡王筀鵀修為最低,但也是真仙,保持最基本的站立姿勢是沒有問題的,應該沒有事才對呀,但是他們卻仿佛經受七級以上的大地震一般,一個個東倒西歪,宛如滾地葫蘆一般,渾身法力仿佛被禁錮了一般,根本調動不起來。
發現這一點之後,眾人無一不大驚失色。這就好比一個正常人,突然變了啞巴、聾子或瞎子一般,習慣了用言語溝通,五彩斑斕、充滿了各色聲音,五光十色的世界,突然缺失了其中一樣,這心態根本調整不過來。對眾人來說,成為修士之後,運轉法力,就和喝水吃飯一樣,已經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和人有兩隻手,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兩隻耳朵,一張嘴巴一樣,已經視為常理,但是突然,胳膊少了一隻,眼睛沒了一個,……這變化來的太快,措不及防之下,接受不能。
這變故就連身為神魂狀態的北冥玄龜也沒能逃過,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但是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不過相比其他根本無法開口的人,他還有餘力說話,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道:“你們這是做了什麼,竟然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按道理說,就算外麵天塌地陷,在我這龜甲裡也會安穩無事,可是你們看看,看看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們到底乾了什麼好事呀,還不趕緊說出來!”
沒有人回答他,不是他們不想回答,而是孔宣他們一個個被流光鏡發出的光芒和接下來的震動弄得頭昏目眩,隻覺得頭暈眼花,沒能昏過去,已經是大幸了。在這種情況下,大家極力保持清醒,保證自身的安全,想法設法恢複自身的法力,尚且自顧不暇,哪裡還能分出心思來回答他。更何況,不僅北冥玄龜有疑問,他們也處於糊塗之中。他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足足一注香的工夫,龜甲內才安靜下來。倒在地上的孔宣修為最高,最先從地上爬起來,跟著是大鵬雕,然後是王筀鵀。頭上撞了一個青紫大包的王筀鵀一手揉著頭上的包,一麵張目四顧,找尋著流光鏡。之前,出事的時候,她站立不穩,顛簸之下,將流光鏡丟了出去,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雖然她說不清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番變故,應該和流光鏡有關,所以必須趕緊找到它。
就在王筀鵀在仿佛台風過境,一片狼藉的龜甲內找流光鏡的時候,一陣旋風刮過,黑煙將龜甲的一角籠罩了起來,北冥玄龜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我現在要煉化吸收陰陽二氣,你們不要打擾我。黑煙外一尺之內不得靠近,不然,後果自負。”
在北冥玄龜宣布閉關的時候,一旁的大鵬雕再一次出現陰陽臉的情況,北冥玄龜話音未落,他就急急的說道:“不行了,我壓製不住了,要馬上吸收煉化陰陽二氣才行。”邊說,邊在龜甲的另一邊整理出一塊地方,盤腿打坐,雙手掐訣,掌心向上,放在腿上,陰陽二氣瓶放在雙腿中間,開始吸收煉化起陰陽二氣來。
孔宣看到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坐在,一點禁製都沒設,整個人就這麼暴露在外,忍不住搖了搖頭,就算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吧,走上前,在他的周邊,幫他設置起禁製來。北冥玄龜閉關,在外麵的隻有孔宣和王筀鵀,他這麼做,並不是信不過王筀鵀,而是因為隻要是修煉,不管修行道路走的是哪條路,哪怕是魔修,都需要在一個極其安靜的環境。
不然,若是修士在修煉的時候,受到外麵嘈雜的環境影響,運轉法力的時候一下子岔了經脈,輕則導致癱瘓,重則可能會傷及經脈和丹田,從而毀了道途的事比比皆是。至於神魂受到激蕩,從而變成白癡,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因此就算彆的禁製不設,修士在修煉的時候,也必須要設置一個隔絕聲音的靜音禁製。
在孔宣幫大鵬雕把禁製設置完全後,王筀鵀也把流光鏡找到了。古樸的流光鏡鏡麵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原本刻在鏡子背後太極圖中的陰陽魚,就是那兩個一黑一白的圓點,仿佛鑲嵌了寶石一般,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凝神細看,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宛如龍卷風一般,帶著無儘的旋渦,在固定的範圍內不停的旋轉著,牢牢的吸引住了王筀鵀的視線。
“你在這發什麼呆呀?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答我,是沒聽到嗎?”孔宣走過來,見她站在那裡出神,和她打招呼,見王筀鵀沒有答她,伸手拍上王筀鵀的肩膀,見她回神了,目光落到她手中的流光鏡上,問道:“這鏡子有什麼問題嗎?”
被孔宣叫醒的王筀鵀剛要說話,隻覺得頭仿佛針紮一般的痛,忍不住扶著額頭叫了起來。孔宣看到她疼得滿頭大汗的模樣,忙從旁扶助因為痛疼而身形不穩她,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哪裡痛?”
王筀鵀忍著痛,咬緊牙關不語。孔宣扶她到一邊,將頭放在自己話裡,用手撫上她的頭坐下,雙手帶著法力,按摩王筀鵀頭上的穴道。歇了有一刻鐘,王筀鵀這才好了一點,看著鏡子,心有餘悸的說道:“沒想到這鏡子上麵的太極圖有了陰陽二氣之後,竟然對神魂有這麼大的影響。我一時不察,中了招,若不是孔大哥你來的及時,把我叫醒,我神魂一定會受傷不可。”
孔宣看著她慘白,又帶著幾分冷汗的臉,說道:“你沒事就好。隻是這鏡子,之前的事應該是就是它引起的吧?似乎你還不能很好的控製它,而且對它的功能也沒能掌握完全,以後你還是小心一點吧。彆本來用來殺人的刀,不等用它來傷人,反而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