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章(1 / 2)

要說有人指導和沒人指導就是不一樣,自從得到周天星鬥大陣以來,王筀鵀仗著自己數學好,因此一直自己摸索,後來雖然多了一個孔宣,但他是一個對陣法所知不多的菜鳥,因此兩人共同研習,交流,雖然有所增益,但長進不大。可是北冥玄龜不同,他完全是高屋建瓴,在他的指點下,有著良好數學基礎的王筀鵀的陣法水平幾乎以飛一樣的速度進步著。

周天星鬥大陣不虧是縱橫三界的第一奇陣,之前,北冥玄龜隻是聽過它的名頭,但是卻一直無緣親眼一見,如今碰到機會,而且他也算是陣法大家,自然見獵心喜,想著好好研究一番,但是研究了不到一刻鐘,他就把這事擱到一遍了,實在是太費力了。他的神魂支持不住這麼大的消耗,還是等到化身煉製完成,有身體之後再說吧。

時間在王筀鵀跟著北冥玄龜學習的日子中慢慢過去,閉關煉化吸收先天陰陽二氣的大鵬雕終於出關了。果然被孔宣說中了,他這次閉關,修為果真突破到了金仙。看著大鵬雕因為突破到金仙,修為提高之後神采飛揚的模樣,王筀鵀又是歡喜,又是羨慕。

既然大鵬雕出關了,那麼關於幫北冥玄龜采摘冰屬性蓮花的事提上了日程。北冥玄龜無視外麵圍著的無數妖獸,驅使龜甲,直接飛離了眼前妖獸廝殺的戰場。在空中,王筀鵀看著下麵對龜甲的離開,懵懂無覺,依然埋首殺殺殺的妖獸。儘管眼前這一幕,她已經看了很多次了,甚至因為它們的廝殺,所以才能收集到很多血氣、死氣、怨氣和煞氣在手,但是她的心還是很柔軟的,總覺得這場麵太過慘烈,看著下麵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憫之情,歎道:“我們走了之後,它們應該會停下來了吧?”

“至少還要堅持一段時間。”北冥玄龜指著戰場上空黑紅色,由死氣、血氣、怨氣和煞氣組成,濃稠的仿佛似液體是的霧氣,說道:“你看看,這些霧氣都變成什麼顏色了?這些妖獸的神魂被侵蝕,早已經沒了神智,隻要還有一口氣,它們就會廝殺到底。不過沒了小雕突破時的香氣,應該不會有妖獸被吸引過來了,死的也隻是下麵這些了。”

孔宣看出了她的不忍,不客氣的說道:“與其說是被二弟修煉時散發出的香氣吸引而來,倒不如說它們知道,這散發出這種誘人香氣味道的東西吃了之後,對它們大有裨益。究其原因,下麵這些家夥如果不‘貪’的話,就不會死。妖獸的世界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但是終究也躲不過‘弱肉強食’這四個字。說句實話,其實修行界也是一樣,隻不過是這其中還要夾雜上人心對人性的算計,因此變得更複雜。”

王筀鵀側頭看了他一眼,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大鵬雕從旁點頭附和道:“是呀,我們的世界太複雜。有的時候,我倒寧願不曾開啟靈智,隻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妖獸,腦子裡什麼都不需去想。”

“沒想到雕二哥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王筀鵀輕挑著眉,帶著一點點驚奇,笑著調侃道:“原來你也有煩惱呀,我一直以為你都不怎麼需要去動腦子呢,其實和那些妖獸沒什麼區彆,都是靠著本能行事呢。”

“什麼意思?”大鵬雕對著王筀鵀立眉豎眼,擺出一副憤怒的態度,齜牙咧嘴,惡狠狠的說道:“你是說我的腦子是擺設嗎?好呀,你個小琵琶,你膽子夠大的呀,竟然敢這麼編排我,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雕二爺的厲害!”

話題就此岔開,一行人說說笑笑,在北冥玄龜的帶領來,來到北俱蘆洲最深處。龜甲落地,大家從裡麵出來,北冥玄龜將龜甲收起,看著王筀鵀、孔宣和大鵬雕的目光都落在不遠處高聳入雲,白雪皚皚的高山上,說道:“不要往那裡看了,那山上雖然有冰蓮,但是年份夠長的,早已經被人采走了。我們的目標是前方的冰淵。”

“冰淵?”三人聞言麵露驚訝之色,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原本他們以為此行是要爬山的,沒想到竟然是入地。大鵬雕搶在王筀鵀他倆之前說道:“龜老,不是吧,這冰溝裡也能長出冰蓮來嗎?”

“當然能了。怎麼不能?”北冥玄龜一麵往前走,一麵答道:“北俱蘆洲這裡終年寒冷,完全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而且這裡又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而且冰蓮並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麼嬌弱的靈植,因此這裡隨便一個地方,不管是溫度還是其它,都非常適合冰蓮生長。”

“原本這裡,幾乎遍地都生長著冰蓮。隻是經過天塌之禍後,我被女媧殺死,死後的死氣、怨氣、血氣、煞氣充斥著北俱蘆洲;再加上,女媧他們將天塌之後,傾瀉下來的天河之水引到了這裡,,毀掉了不少冰蓮。而且因為女媧來這裡殺我時,將當時一眾大能的目光全都引到這裡來,所以在那之後,很多修士都到這裡采摘冰蓮。幸虧北俱蘆洲這裡環境險惡,不然,這裡的冰蓮恐怕就和其他三大部洲的靈植一樣,遭殃了,就算沒被弄到斷根絕種的境地,再想像之前那樣隨便采摘,難了,估摸著隻能在一眾大能的私人藥園裡才能找得到它的蹤跡。”想到他這些年來看到的修士采摘冰蓮的舉動,北冥玄龜忍不住吐槽修行界中的修士拚命搜刮修行資源,不留餘地的行為。

北冥玄龜所說的那條冰淵並不是很遠,因此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地方。站在冰淵邊上,眾人細細看去,隻見冰淵兩邊布滿了犬牙交錯,參差不齊的冰錐,它們仿佛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劍一般佇立在那裡,帶出一股威懾感。往下望去,除了聽到呼呼的寒風聲,烏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丟一粒石子下去,根本聽不到響聲。

王筀鵀探著頭往下看了看,伸出手在冰淵口感受了一下寒風的風速,收回手,起身問道:“龜老,這冰淵到底有多深?你下去過嗎?知道你所需要的冰蓮生長在哪裡嗎?”

北冥玄龜說道:“具體有多深我不清楚,因為我之前下去的時候並沒有到底。不過這下麵的情況,我還是能說出一二的。彆看這冰淵的寬度不大,但是越往下越開闊,形狀類似屋脊。因為年複一年的冰雪堆積,所以下麵也不是直通通的,而是像台階一樣形成了好多梯度,一凳一凳的。所以下去之後,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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