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捌章(1 / 2)

因為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什麼紕漏,所以在蘇妲己去邙山的這段時日,王筀鵀變化成蘇妲己模樣,替代她呆在皇宮。王筀鵀變化的蘇妲己,和蘇妲己本人站在一起,如果不開口的話,就連胡喜媚都分辨不出,更不要說皇城中和朝堂上的這些凡俗之人了。隻是讓王筀鵀感到尷尬和不適應的是,蘇妲己是紂王的皇後,兩人是夫妻關係,因此相處時,自然少不了夫妻之間的親密動作。

所以王筀鵀在替代蘇妲己的這些時日,除了這事,其他一切都好。偏偏和紂王相處這事卻是她無論如何也跳不過去的,因此她一麵勉力應付紂王,一麵迫切的盼著蘇妲己回來。等真把人盼回來了,依著王筀鵀原本的打算,她是想在皇城裡停留一兩天,好把蘇妲己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情詳細向她交代一下。但是因為蘇妲己說話不中聽,儘管因為胡喜媚的打岔,王筀鵀沒和她爭吵起來。

不過因此,王筀鵀更改了計劃,丟下一句“大姐,你不在的這段時日朝堂上發生了一些事,具體的你問二姐吧。有些事她可能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是發生了什麼,她還是知道的。我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沒有一樁瞞著她。我走了。”,然後就起身飛離皇宮,往朝歌城外的女媧行宮飛去。

看到王筀鵀說走就走,胡喜媚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後麵一連喊了她好幾聲。看著王筀鵀聽到她的喊聲,身影卻沒有絲毫停頓,越飛越遠,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她忍不住垮下臉來,埋怨起蘇妲己來:“大姐,你看看你,才回來,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把三妹妹給氣跑了。原本我們是約好了同生共死的好姊妹,就算期間有什麼不愉快,看在三妹妹幫你這麼多的份上,你就是不感謝她,也該收斂一下脾氣,不至於惡語相向才是。”

“哼!”聞言蘇妲己冷聲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哪裡比得上二妹你厲害呀,能在我和三妹之間左右逢源。就算二妹你拿人手短,也不至於這麼奚落我吧?合著全都是我的錯處了?二妹,你怪我說話不中聽,脾氣大,可是剛才你也是在場的,我都說了些什麼,你也全都聽在耳中,那麼我想問問你,我哪一句話算是‘惡言’了?我和她,究竟是誰的脾氣大,不管怎麼樣,至少我沒有一言不合,抬腳就走吧?她眼裡可有我這個大姐的存在?”

胡喜媚也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給氣住了,正想張嘴辯駁的時候,蘇妲己又搶在她前麵說道:“是,我承認,三妹幫了我。但是她究竟是為什麼幫我,不要說二妹你不知道,她是為了我嗎?究其原因,還不是為了在和女媧對陣的時候,讓我不要拖她的後腿。這和她之前給你功法以及法寶一樣,表麵上看,似乎是幫我們,其實她的目的一點都不純粹。因為幫我們,就等於是幫她自己。”

聽了她這話,胡喜媚知道蘇妲己完全是鑽入牛角尖了。隻能她自己走出來,不然,彆人怎麼勸都沒用,隻能是浪費唇舌。她也不想浪費那個氣力和蘇妲己辯駁了,免得最後不僅沒能讓蘇妲己和王筀鵀之間的關係得以改善,反而弄得她和蘇妲己之間也變得很尷尬,因此她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算了,大姐,你的想法太過偏頗,因而看問題的角度也變得偏頗起來。我不和你說了,免得最後鬨得大家都不愉快。”

說完了之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不管三妹妹最終的出發點是什麼,反正我們是切切實實的得到好處了,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然後她懶得再說什麼,邁步從蘇妲己身邊走過,回去休息去了。

王筀鵀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蘇妲己和胡喜媚還因為她打了一場嘴仗。從皇宮出來的她,不到一刻鐘就來到了女媧行宮。她剛靠近,孔宣就從裡麵迎了出來,滿臉欣喜的說道:“我剛才還想著要去皇宮裡看你呢,結果,你就跑過來了。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呀。”

白了孔宣一眼,王筀鵀嬌嗔著說道:“誰跟你心有靈犀呀,我才不是來看你的。隻不過是我大姐回來了,那邊沒我的事了,因此我也就回來了。”

聞言,孔宣有些驚訝的說道:“什麼,那隻小狐狸回來了?可是,我呆著這邊並沒看到龜老回來呀?”

“我大姐說,龜老的法寶還沒有煉製完成,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她的法寶煉完了,呆在邙山也沒什麼事,因此就先回來了。”王筀鵀一麵往行宮裡麵走,一麵將原本北冥玄龜和蘇妲己一起去邙山,結果一個回來,另一個還沒回來的緣由說了出來。

在王筀鵀呆在皇宮裡的時候,孔宣雖然沒有日日前去,但是每隔三五日總是要去一趟的,上一次他去,離開的時候,蘇妲己還沒回來,因此他說道:“那隻小狐狸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上次去,她還沒回來,因此就算回來,也頂多一天的功夫。這些日子那隻小狐狸不在,她回來,你難道不要向她交代一下,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嗎?免得屆時說話的時候,對不上,露出破綻。這一天夠用嗎?”

王筀鵀想了一下蘇妲己回皇宮的時間,說道:“大概就是一個時辰之前回來的。她一回來,我就回來。”嗤笑一聲,語氣強硬的說道,“至於你所說的交代,我不知道有什麼好交代的?就算之後她說話的時候,出了錯又怎麼樣,還不興她記錯了呀?誰能保證把以前發生的事全都記憶無誤,百分百不出錯呢。我回來的時候,大姐並沒有說什麼。再說,不是還有我二姐呢嗎。人家都不操心這個,你跟著操什麼閒心呀?”

被王筀鵀這麼呲了一下,孔宣從她的話裡聽出,恐怕蘇妲己一回來,兩人就鬨不愉快了,不然,以她周全的個性,又怎麼會什麼都不和蘇妲己說就跑回來了呢。想到剛才他無端端的被王筀鵀遷怒,他無奈的伸手摸了摸鼻子,陪笑著認錯:“是,你說的是,是我的錯,是我多管閒事了。”

被孔宣的笑容弄得沒了脾氣,王筀鵀也知道自己不該把火往他身上發,無奈的吐了一口氣,“算了,你有什麼錯呀?又根本不管你的事。反倒是我不該衝你發脾氣才是。”忽然想起一事,忙和他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西岐那邊西伯侯姬昌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估計快要死了。”

聽到這消息,孔宣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神色頓時一凜,半信半疑的說道:“這消息確實嗎?這前不久這西伯侯姬昌還親率大軍,不顧鞍馬勞頓的征伐北伯侯崇侯虎,可見身體好得很,怎麼這會突然就病了,而且還到了病得快要死的地步,不是西岐那邊散布的迷惑殷商的假消息吧?”

“怎麼可能是假消息?絕對確鑿無誤。”王筀鵀解釋道:“西岐那邊散布這個假消息有什麼用?除了能引起西岐那邊民心的動蕩之外,還能起什麼作用?若是說用來迷惑朝廷的話,可是朝廷這邊早就對西岐失去了約束力。當年,西伯侯姬昌被囚於羑裡的時候,朝廷都沒能拿下西岐,更不要說這會兒薑子牙還在那裡,朝廷比之那個時候更虛弱不堪,因此不管西岐有沒有西伯侯這個主子在,這個西伯侯是姬昌,還是他的兒子姬發,對朝廷來說,都是一樣。西岐早已經脫離了朝廷的掌控,朝廷拿西岐都無可奈何。”

想到了姬昌和姬發這對父子的不同,她又忙說道:“哦,不,這對父子有一點還是不一樣的。若是姬昌繼續擔任西伯侯,那麼儘管西岐已經自立,不服朝廷管束了,但是到底沒有打出反叛的旗號,和朝廷還維持著表麵的臣屬關係。若是姬昌死了,由他的兒子姬發繼位的話,恐怕西岐那邊很快就會整合大軍,攻打朝廷了。”

“至於姬昌這病,也不是突然就生的急病,已經病了很久了。”說到姬昌的身體,她知道孔宣對凡人的壽命沒有特彆清醒的認識,因而說道:“孔大哥,你不能拿修行界的眼光去看凡人。這西伯侯姬昌作為壽達九十多歲的老人,在凡間,這個年歲,對凡人來說,已經是高壽中的高壽了。昔日和他同齡的老臣大多早已經作古,滿朝文武中,隻有和他年齡相仿的聞太師還在。但是聞太師是截教弟子,雖然修為沒有突破凡人境,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修行中人。而姬昌呢,雖然擅卜筮,可是終究隻是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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