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2 / 2)

孔宣想了一下說道:“就算不是第一次也沒關係,我們之前說的話除了在談及女媧和那些大能們時有些不敬之外,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內容,就算被偷聽了去也無所謂。”雖然他們控製住了女媧行宮裡的使官,但是這裡到底是女媧行宮,因此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避諱的,有些至關緊要的事而是選擇在外交談,並不是在這裡商談,免得這裡有什麼他們不知道,或者未能察覺的手段,被外人,或者女媧知道。

“雖然被那偷聽之人跑了,但是我也並不是一無所獲。”王筀鵀笑了一下說道:“那男子臉上蒙著的麵巾明顯是臨時從身上隨便撕了一塊布而拿來遮麵的,因此可見他之前並沒有準備,說明他並不是擅長乾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之徒。而且孔大哥,你應該知道我調動法力全力一擊到底有多大威力,那男子並沒有迎戰,而是借著我攻擊之勢逃走了,但是到底我倆兩掌相接,他又沒使多**力,可是他的手骨卻一點事都有,這說明他的身體素質非常高,應該不弱於我,那麼他也進行了身體淬煉,有頂級煉體功法在手。”

“他身體淬煉到和我相當,甚至在我之上的地步,並且修為也不弱於我,所以他應該是法體雙修,並且修煉的功法也是三界中頂尖的。如此一來,這人選的範圍就變小了。我覺得這人應該是出自名門大派,而且以他的年紀有如此修為,那麼身份絕不是一個普通弟子就行的,一個親傳弟子怎麼也跑不了……”隨著她的訴說,王筀鵀想到了那年輕男子看著眼熟的身形,腦海中一個人名來。

孔宣聽她的推斷,聽得正入神,見她忽然停下不說,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可是你心中已經有可疑人選了不成?”

儘管王筀鵀越想越覺得可疑,但是麵對孔宣的詢問,她還是搖頭否認:“哪能呀。雖然我覺得他應該是名門正派出身的親傳弟子,可是三界這麼大,不說現在活躍的闡教、截教和西方教,還有鎮元子,冥河老祖他們這些老牌大能呢,他們的弟子也是有可能的。還有妖族,更何況,還有一些隱匿不出的族群,比如龍、鳳和麒麟一族。這都是有可能的,範圍太大,對方又不曾通名報姓,就憑這幾點,怎麼可能就推斷出他的身份來。”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王筀鵀覺得偷聽那人是楊戩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因為他修煉的由巫族煉體功法而來的八/九玄功就是一門既修煉法力,又煉體的頂級功法。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覺得對方眼熟。她之前曾經到第三十六重天上修煉的時候,遇到過他,而且在北俱蘆洲的時候,也曾經和對方同行過一段時日。她雖然在外東奔西走了很長時間,可是見過的修行者並不是很多,更不要說長時間相處了,所以能讓她覺得眼熟的,必然是她曾經見過很多次的。楊戩很符合這一點。

如果是楊戩的話,那麼他在借助王筀鵀的攻勢逃跑後,未必是使用遁術逃離。他身居的變化之術,說不定是變化成了其它模樣而蒙混了王筀鵀。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為什麼在王筀鵀全力施展遁法之下,追了幾千裡,不僅連個人影都不沒看到,就連對方施展遁術時留下的蹤跡也不曾看到。要知道,在她全力施為之下,就連身為大羅金仙的孔宣在一開始都不敢說不會被她追上。而楊戩再厲害,修為上照著孔宣還是差著很大一截。

元始天尊雖然身為聖人,手上遁術眾多,但是這世上有些頂尖的遁術,並不是修為高深,刻苦修煉就能修煉出來的。比如金烏一族的化虹之術,和風遁術,修煉時,這都是有條件要求的。偏偏王筀鵀不僅具備了修煉這兩門遁術的條件,並且還將兩者結合了起來,這樣一來,更是如虎添翼,遁速更快。不是她誇口,三界中,她獨創出的這種遁術,縱使排名不是第一,也是第二。楊戩絕對比不上她。所以他要想逃過她的追逃,在速度上是比不過她,隻能另辟蹊徑。

可是如果真的是楊戩的話,王筀鵀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一則,他們在北俱蘆洲和楊戩他們一行相處的時候,雖然彼此之間有些防備,但是並沒有鬨什麼不愉快。他們最後被分開,固然是王筀鵀這麵的要求,但是是通過北冥玄龜使用了陣法困住了雲中子他們,可是楊戩並不知道這一事實,所以如果楊戩認出了他們,大可不必這麼藏頭露尾,直接露麵,大大方方的和他們打招呼就是了。而且這樣的舉動,才符合楊戩的性子。

如果說,楊戩是因為一開始無意中聽到了她和孔宣的談話,才不肯光明正大的露麵,並決定躲在一旁偷聽的話,那麼也說不過去。因為她和孔宣說的話,並沒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頂多就是在言語中提及到了女媧他們時,對他們,不甚恭敬罷了。可是楊戩是元始天尊門下,是闡教之徒。闡教和女媧那邊,雖然有來有往,但是並不算親密。連和元始天尊是同胞兄弟,並且又是親師兄弟的通天教主創立的截教,走得都不算近,更不要說是女媧了。楊戩怎麼也不會因為他們這一點對女媧的不恭敬,而為女媧出頭吧?

不過王筀鵀忽然想到了,楊戩的親妹妹楊嬋兒似乎拜在了女媧門下,又覺得他和女媧之間的關係未必像她所想的那麼疏遠,但是難道就因為這個,所以楊戩才會選擇偷聽嗎?至於的嗎?她搖了搖頭,覺得想不通,歎了一口氣,決定把這事丟到一邊,不去想了。縱使有什麼事,她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什麼用,屆時見招拆招就是了。

其實王筀鵀還真沒猜錯,偷聽她和孔宣說話,並且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還真不是彆人,正是楊戩。不過楊戩並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在雲中子、楊戩和哪吒被困在北俱蘆洲,北冥玄龜的龜殼紋路中的陣法中之後,他們自己無力走出來,後來在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之下,將他們救了出來。北俱蘆洲之後,楊戩並沒有跟隨師傅玉鼎真人回山,而是選擇留在外麵遊曆。結果碰到了同為闡教三代弟子的黃天化,對這位清虛道德天尊的徒弟,他在師傅玉鼎真人帶她去青峰山紫陽洞拜訪清虛道德真君時,曾經和他見過一麵。黃天化也認出了他,兩人問候過彼此之後,楊戩從黃天化的口中得知,他要去潼關救父親黃飛虎。

左右楊戩也無事,而且他的遊曆,也沒有明確的目的,並且因為周代商的時間越來越近,他作為要參與其中的一員,也不敢跑得太遠,因此就跟著黃天化一起去了潼關。在將黃飛虎救醒,看著黃天化將潼關總兵陳桐殺死,送黃飛虎出關,目送他們一行奔上去西岐之路之後,楊戩想了想,決定到朝歌來看看。

來到朝歌後,楊戩想起附近有一座女媧行宮,因為妹妹楊嬋兒拜在女媧門下的緣故,他就想著來拜一拜。誰知道,當他來到女媧行宮的時候,正好看到王筀鵀往裡麵走,孔宣從裡麵迎了出來。本來,楊戩在認出這兩人之後,是想著上前去打招呼的,結果聽孔宣和王筀鵀說話的話音,似乎王筀鵀是從朝歌的皇宮裡出來。

當時,在北俱蘆洲的時候,孔宣和王筀鵀雖然把名字說給雲中子一行了,但是並沒有報上自己的來曆,隻是含糊的以一句妖族出身模糊了過去。因此楊戩在聽到他們提及朝歌的皇宮,並且在發現他們就居住在女媧行宮的時候,想到女媧手裡握有招妖幡,算是妖族的首領,他們這麼做,等於是對女媧不敬。楊戩雖然沒有為女媧出頭的意思,不過露麵,和他們打招呼的心思就有了遲疑。見孔宣和王筀鵀沒有發現他,他靠行宮,想聽聽他們說什麼。若是敵人的話,縱使之前相處的不錯,不過這一次,就沒有見麵的必要的。

沒想到楊戩偷聽了半天,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對他們的真實身份依然不清楚,反而還被王筀鵀給發現了。雖然他之前沒有和王筀鵀交過手,但是知道修為比他的王筀鵀哪怕能越級挑戰,楊戩也並不怕她,因為他的戰力也是頂尖的,也能越級挑戰。但是有一個孔宣就不同了,他可沒自大到自己能夠是他的對手。

在被發現的那一瞬間,楊戩第一時間就是逃。在發現隻有王筀鵀追上來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心中還是慶幸的,結果被王筀鵀的遁術打臉。因為王筀鵀咬得很緊,讓他連使用變化之術騙過她的可能性都沒有,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他撕下一塊衣襟,蒙上臉,和王筀鵀麵對麵對峙起來。從頭到尾,楊戩都沒想著和王筀鵀交手,因為他沒忘記還有一個孔宣呢,雖然不知道孔宣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馬上追上來,但是他知道,有王筀鵀的遁術在前,一旦孔宣趕到,他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了。所以他耍了一個花招,表麵上擺出一副和王筀鵀打鬥的架勢,但實際上,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在王筀鵀的手下逃走。果然,王筀鵀經驗不足,被他欺騙到了,讓他施展變化之術,趕在孔宣過來之前,從王筀鵀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因為讓楊戩就這麼逃走,王筀鵀心中懊惱,但是她覺得就算她和孔宣的談話就算被偷聽了去也沒什麼,因為她覺得,她和孔宣的這場談話雖然沒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內容。她不知道,其實這場談話還是有作用的,至少在偷聽的楊戩心中掀起了一場波瀾。不過這是後話,此時暫且不提。

孔宣見王筀鵀不肯說,也沒有繼續追問,岔開話題說道:“小琵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這段時間應該是留在這裡和你大姐二姐熟悉三才陣了。”

王筀鵀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左右現在正好也無事,抓緊時間,趕緊把陣法練一練,怎麼著也得布下陣後,我們三姊妹配合完全才行。不然,把陣法記得爛熟於心,不會用那又有什麼用?和女媧對陣的時候,看的是手底下的功夫,而不是背誦的本事。”

“嗯,你想得很周到。”孔宣說道:“本來我手頭沒事,應該留在這裡陪你的,隻是閒下來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按照我原來的計劃,是打算等到西岐舉起反旗,和殷商交戰差不多到後期的時候,我再出仕,幫著殷商和西岐對戰,算是還了我當初借用殷商的國運修煉的因果。不過我現在想法有了改變,我打算去東海,去正在東海平叛的聞仲聞太師麾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