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霍家所有的傭人都被召集到大廳開會。包括據說在病中的花容容,一張瓷白的臉,在一群穿著深色傭人裝和黑色保安服的人群裡,一身素淡白色長裙尤為顯目。
霍司淵站在樓梯上,眼神陰冷的掃了一眼底下麵容各異的傭人:“阿黎我的妻子,霍家太太,霍家的女主人,如果還有誰,敢對她有任何的不敬,或者試圖傷害到她,我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人世間。”
前世那些不好的回憶讓他氣血上湧,強忍的怒火幾乎按耐不住想要噴薄而出的火山岩漿。
淩厲的氣勢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所有人噤若寒蟬。站在人群裡的花容容身體搖搖欲墜,一張瓷白的小臉越發慘白,透露出一股淒怨哀憐,含著幽怨的眼神看向霍司淵。
被迫站在霍司淵旁邊,被他握著手指十指緊扣的宋黎:“……”
花容容目光怨恨不甘,還帶著一絲受傷和痛苦。
嘖,有虐文那味了。
站在女主的角度來看,這一幕妥妥的虐心。
“但凡是吃裡扒外,被人慫恿幾句敢試圖傷害我妻子的人,無論是主謀還是從犯,我都會讓她後悔活著。”
霍司淵的聲音透著一絲陰狠,眉頭微微蹙起,狹長的眼眸裡洶湧著嗜血之意。
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覺得雙腿發軟,額頭冷汗直冒。
尤其是花容容,幾乎要站不穩。
“阿黎,那個吃裡扒外的女傭,你想怎麼處理?”霍司淵看向宋黎時,眼裡的狠戾瞬間消失,隻剩下溫和寵溺。
宋黎:“……送警察局就好了,我們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公民。”
“好。”霍司淵微微一笑,點頭,“我的阿黎,真是個心軟又善良的孩子。”
宋黎:“……”
你是不是對善良有什麼誤解?
霍司淵看了眼站在角落裡的兩個保安,和被捆成一團頭發淩亂臉上糊著眼淚鼻涕的恬恬。
保安對他行了個軍禮,然後拖著恬恬就出去。
站滿了人的大廳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低著頭流著冷汗一聲不敢吭,甚至不敢看向門口的方向。
恬恬拚命掙紮,去無濟於事,隻能將自己的肌膚磨傷。
她恐懼悔恨不已,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堵住她嘴巴預防她大吵大鬨的布團在她拚命的掙紮下,鬆開掉落地上。
恬恬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他嘶啞著嗓子撕心裂肺的衝著花容容方向大喊:“容容小姐,救救我,幫幫我……”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我是為了幫你對太太……”
“啊……”
恬恬的話還沒有說完,蒼白著臉的花容容突然暈倒,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所有人瞬間被花容容吸引了注意力。
被忽略掉的恬恬就這樣被人拖走了。
“容容小姐,你沒事吧?”
“容容小姐……”
花容容在霍家這幾天,博得了不少傭人的好感,見她暈倒上前關心擔憂的人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人嚷嚷著要喊醫生。
前不久還一片死寂的大廳,此時就像菜市場要熱鬨不已。
霍司淵冷眼旁觀。
宋黎悄咪咪的用眼角餘光打量著他,表情變都沒變,微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很冷,周身帶著陰沉狠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