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車子已經到了山下。”腳步聲逐漸靠近,那人走向他。
“很好。”男人緩緩吐了一口氣,從褲兜裡取出香煙遞到嘴邊點燃,狠狠抽了一口。煙霧在眼前縈繞,模糊了男人顯得陰沉刻薄的麵容。
很快就能見到宋黎了,男人眯起眼眸,狠狠地抽了一口。
“咳咳………”抽的太急了,男人一下子嗆了起來。
“夠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一把奪過男人手裡抽到一半的煙,扔到地上碾滅。
“沈瑞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男人扶著欄杆彎腰低頭咳了幾聲,抬頭看向來人,帶著幾分譏諷幾分癲狂,“我為霍家嘔心瀝血付出那麼多,我那好叔叔留下一個可笑的遺囑就剝奪了我的所有,霍司淵對我趕儘殺絕,我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隻能靠你才從能T國回來………”
他真是不甘心啊!
他為霍氏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霍氏的哪個大項目背後沒有他的影子?霍司淵一上位,就對他趕儘殺絕,手段狠辣,讓他一無所有狼狽不堪逃到T國。父親跳樓自殺,母親被送進了瘋人院,妻子扭頭毫不猶豫就打掉他的孩子離婚改嫁,幾乎朝夕之間一無所有。
他從未有過爭奪霍氏的野心和**,也沒有跟霍司淵為敵的意思,被逼到今天,他怎麼能不怨恨不甘?!
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一副癲狂的樣子,沈瑞文微微皺眉,心口有些不舒服,“阿遠,你冷靜點。”
被稱為阿遠的男人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下方的熱鬨喧嘩,“宋黎……現在是我翻身的唯一希望。”
隻要能夠說服她和霍司淵離婚,跟他結婚,根據霍鴻業(霍老爺子的名字)的遺囑公正,他有權分走霍司淵手裡的股份。
“如果那個叫花容容的女人說的是真話,宋黎和霍司淵的感情很糟糕,我搶回霍家的希望很大。宋黎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會知道怎麼選擇。”比起依靠一個感情並不好的霍司淵,真金白銀的股份攥在手裡不是更好嗎?他還可以跟宋黎一簽署一份協議,隻要宋黎跟他結婚,他可以把霍家所有股份轉讓給宋黎,他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霍司淵一無所有,成為喪家之犬!
原本,失去了霍家的繼承權並沒有什麼,他這些年也積攢下了家底,哪怕離開霍氏集團也能創下自己的事業。
他恨的是,霍司淵莫名其妙的趕儘殺絕。
沈瑞文看著男人,目光深沉:“阿遠,我會幫你的。”
與此同時,月色山莊二樓一間豪華客房。
沈千嬌帶著兩個小姐妹把門一堵,照顧花容容的傭人在她威脅下忙不迭的離開,房間內隻剩下她們幾個。
花容容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及膝的白色抹胸禮裙,露出細白的腿,踩著一雙鑲鑽的精致高跟鞋。長發隨意的散在肩後,精致的妝容將她五官的缺點遮擋住,清純柔美的白蓮花氣質流露無遺。
花容容一言不發地咬著嘴唇,低著頭,泫然若泣、我見猶憐卻隱忍又委屈,越發顯得居高臨下的沈千嬌咄咄逼人,讓人心疼憐惜不已。
可惜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是女的,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