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真的不打算換一個女主嗎?你家女主真的是無可救藥啊,還是放棄治療吧。】
宋黎無力的靠在秋千搖籃上,雙目無神的望著不遠處天際的那抹深色,感覺整個人從內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憊之感,唉,每次總是這樣。
她都快要麻木了。
每當她有一點希望,或者任務的進度到關鍵轉折點時,現實總會給她潑個冷水。
就按照花容容這無可救藥的樣子,她回家還有希望嗎?還有嗎?
係統:【……】
係統:【宿主,女主花容容與這個世界的命脈息息相關,女主身份無法更改。而且宿主,現在的任務進度已經達到20%了,你再加把勁就能完成了,不要放棄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難得係統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鼓勵安慰的話。
宋黎一點都沒有感覺被安慰到,反而很想給它一個白眼。
【建議宿主讓男主霍司淵幫忙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男主光環100%,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非常深,隻要他一句話,就能夠把這件事情平息下來,拯救女主的名聲。】
宋黎吐槽完之後不想鳥它。
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言論付出代價。讓花容容那個吸取這次教訓,下次才不會乾出這種蠢事。
幫人擦屁股什麼都最討厭了。她任務是不擇手段不擇代價把花容容逼成真聖母,可不是當她的奴仆為他擦屁股鞍前馬後的。
該給她教訓就要給。
何況因為花容容的智障言論,那個受害女生據說受不了打擊自殺,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情況也不容樂觀。
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宋黎真想一巴掌把花容容扇死為民除害算了。
宋黎給係統翻了一個白眼,剛想開口說話,腦海裡的係統突然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電流,尖銳又嘈雜。
宋黎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捂住腦袋。
【滴滴滴——緊急預告,緊急預告!!女主花容容處於重度危險,女主花容容處於重度危險——】
宋黎:“???”
臥槽,花容容又整出了什麼幺蛾子?!
【宿主!女主花容容被綁架了,現在屬於重度危險情況!請儘快拯救女主!!】
嘈雜的亂流聲停止之後,係統急吼吼的聲音差點把宋黎的耳膜震破。
宋黎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
係統立即將畫麵轉接到宋黎腦海中:
秦方儀從花容容住的地方離開之後,花容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誰?啊,是你………對,喔,那你說吧……”花容容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向陽台,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原本掛著眼淚的花容容,突然破涕為笑,滿臉開心愉悅,“你能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有情人終成眷屬,誰也不會受傷……可以呀,沒有問題的,我會去勸說她的。”
花容容說著就掛了電話,笑容非常燦爛。接著,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助理,偷偷摸摸的從房門溜了出去,下了樓左拐,滿臉笑容的坐上了一輛車。
畫麵到此結束。
這是綁架嗎?怎麼感覺花容容是自願的,而且非常開心?
宋黎:“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在剛才,三分鐘前!”
遇到危險就找警察叔叔的宋黎,在係統急哄哄的喊她快拯救女主時,非常果斷地撥通了警察叔叔的電話。
接線員聽完沉默一秒:“按照你的描述,她沒有任何反抗笑著上了車,並非綁架或脅迫。而且沒有超過24小時,對方也沒有人身危險,抱歉,不符合規定,我們無法出警。建議你給她打個電話聯係。”
宋黎:“……”
這就有點尷尬了。
宋黎又趕緊聯係了秦方儀。
秦方儀接到電話時正開著車,聞言二話不說立馬掉頭回去。
【你還傻愣在這裡乾什麼?趕緊去救女主啊,帶上幾個霍家的保鏢。女主如果出事了,你的任務就失敗了,你將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係統一邊追蹤著花容容的蹤跡,一邊急著大吼宋黎,【定位我發給你,立刻給我過去!】
宋黎猛的從秋千來上坐起,飛快走出了房間,剛剛打開門,就撞上了門口霍司淵。
“霍司淵!”宋黎眼一亮,立馬扯過霍司淵的胳膊,“快跟我來!”
…………………………………
花容容一坐上車,那是坐上有些靦腆的俊秀青年,立即給她遞了瓶礦泉水,微微一笑。
“麻煩你了,請你喝水吧。”
花容容笑容滿麵的接過,“不麻煩,能幫到你們就行。我希望人與人之間能夠放下成見,多一點諒解和愛,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何不順其自然順水推舟呢?我知道你是落落的男朋友,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隻能說明你們有緣無份,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花容容看了看青年俊美溫柔的臉,聲音不由更加嬌柔,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蓮花般純潔不染一塵的笑容,“落落已經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你就不要拆散他們一家三口了,小朋友還沒出生,就沒有爸爸那得多難過多可憐啊!”
青年笑而不語,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發白青筋暴起。
他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離去。
後視鏡裡,花容容擰開了礦泉水瓶,對著嘴喝了幾口,察覺到青年的實線,花容容又露出了自己最完美的純潔美好的笑容。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水從她的嘴邊流了出來滑過脖子往下,身體微微向前傾整個人充滿了誘惑。
青年收回了目光,厭惡的擰緊了眉頭。
花容容還想和青年說幾句話,上下眼皮子突然打起架來,腦袋越來越重,慢慢的失去了意識,“砰”的一聲,整個人倒在後座上了。
青年眼裡閃過一絲怨恨陰狠。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市區,往一個偏僻的地方駛去,最後開到到郊區一個廢棄的雜草叢生的工廠裡麵。
工廠裡邊垃圾成堆,汙水混著垃圾發出腐爛惡臭,旁邊三個牛高馬大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在抽煙打牌,烏煙瘴氣。
“喲,人來了。”為首的光頭花臂男往旁邊吐了煙頭,看見車子開進來,幾人就把手裡的牌一丟,走了上去。
青年打開車門,帶上一雙白手套,把失去意識睡得跟一頭死豬似的,嘴邊還流著口水的花容容粗暴地拖了下來,往地上一丟,仍不解氣,一手提起她的長發啪啪啪就幾巴掌扇了上去。
下手又狠又重。
花容容整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分不清五官,紅色的血跡從她嘴唇邊留下,嘴裡突然蹦出一顆牙。
青年竟然直接把她的牙齒扇掉了。
那個藥的藥效很重,哪怕是被打成這樣,花容容隻是無意識的痛苦呢喃一聲,還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