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仿若囚室的小隔間裡,一個女人卷縮在角落裡,仿佛死了一般。
外邊死寂一片的過道裡突然傳來腳步聲,接著房門打開,久違的光線照了進來。
女人猛抬頭,下意識抬手遮住眯起的眼睛,哆哆嗦嗦。那張慘白無顏色的臉,嘴唇乾燥脫皮,整張臉充滿了恐懼。
正是花容容。
花容容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渾身又臟又臭,頭發淩亂狼狽不堪。
花容容身體顫抖著,手腳並用爬到來人麵前,聲音嘶啞的可怕眼裡充滿哀求:“求求你……給我水和……吃的……”
宋黎昏迷了多久,她就被關在這裡滴水未進了多久。
花容容一開始還有力氣詛咒毒罵,後來嗓子乾了活生生三天三夜沒有吃飯喝水,整個人逐漸開始痛苦恐懼半死不活。
黑暗死寂一點聲音的沒有地方,三天三夜沒吃沒喝,哪怕心智堅定的人的受不了,何況是花容容。
“喲,還沒餓死呢,命真大。”來人不屑的掃了她一眼。
不過,得罪了霍先生,想死也死不了。恐怕要生不如死的活著了。
這女的也是又蠢又毒,竟然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害霍太太,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難不成當她以外所有人都是傻子瞎子?
聽說那把匕首差一點點就戳破了霍太太的大動脈,如果不是運氣好,霍太太恐怕當場就香消玉殞了。
誰不知道霍太太是霍先生的命根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人肯定會被遷怒。
想想霍先生的手段,哪怕是槍林彈雨出來見慣了生死的他都要毛骨悚然。
來人扭頭吩咐身後跟著的兩人,“按照霍先生的吩咐,割了她手筋和腳筋,捆了賣到東南亞最低賤的場所,記得看好彆讓她死了。”
“是。”
花容容呆住了,整個身體僵住,一股冷氣從天靈蓋到腳,冷透了。
“你說什麼………”
花容容懷疑自己幻聽了,怎麼可能,她應該風光無比萬人寵愛高高在上,怎麼可能要被割了手腳筋賣到東南亞?
一定是她聽錯了,她預感自己的人生應該光芒萬丈無數人豔羨,不是這樣,一定是她聽錯了。
那人懶得回答她,看她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樣。
黑黢黢的過道裡,兩人扛著被堵住嘴巴四肢無力癱瘓垂著的花容容,她眼裡全是恐懼絕望痛苦的淚水,還有強烈扭曲的憎恨怨毒。
好痛苦……
好害怕……
好絕望……
為什麼她要遭受這些?
她有預感,自己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宋黎……
是宋黎!
宋黎搶走了她的人生,奪走了應該是她的一切。
地位,財富,權勢,霍太太的身份。
明明她有預感,這一切都是她的!
遭受現在這些的,是宋黎不該是她!
宋黎害了她……
兩行眼淚順著花容容血紅的眼眶流出來,裡麵的怨毒觸目驚心。
明明那些人說這一切是霍司淵的吩咐,花容容卻選擇性的忽略了一點,把所有怨恨都發泄到了宋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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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容容被割掉手腳筋時,某個陰暗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