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沒一會,鼻尖冒著熱氣,渾身發熱,宋黎乾脆把限製她動作的厚厚外套一脫。
“今天我都要把你們打趴下!”
霍司淵遠遠就聽到宋黎的聲音,嘴角下意識地揚起了一個弧度,等他走進後花園,看見脫了外套的宋黎好被迎麵而來的一個雪球砸了個滿腦袋,表情立馬冷了下來。
傭人看見了他,動作都僵住了,尤其是被被他冷冰冰的眼神掃過來,頓時覺得骨頭發冷。
宋黎背對著他一時還沒有察覺來人,甩了甩頭發上的雪渣,剛想反擊,一件帶著灼熱體溫的外套就從頭上蓋了下來。
宋黎下意識扭頭,看上霍司淵有些鐵青的臉色,“那麼冷的天,胡鬨什麼。”
他長手一伸將人拉入了懷裡,伸手拂掉她長發上麵的雪,指尖觸碰到她的皮膚時察覺到一片冷意,眼神更難看了。
剛剛陪著宋黎打雪仗的那幾個傭人,被他陰沉的眼神掃過來,不由瑟瑟發抖,僵硬在那裡不敢動。
宋黎搖了搖頭:“我不冷啊。”玩雪多開心啊,這是宋黎來到這個世界,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阿黎,外麵冷,彆鬨了快回房間……”霍司淵放柔語氣,仿佛哄小孩子一樣。
因為小時候出過事情,哪怕這些年來有家庭醫生精心調養著,宋黎身體還是比正常人要弱一些,尤其怕冷,平時還好,一旦著冷了……
霍司淵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人。
宋黎玩雪玩到一半被迫強行帶回了房間,管她怎麼抗議甚至撒嬌,霍司淵都不為所動,甚至喊來了家庭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宋黎很是無語,被迫喝了一大碗祛濕的薑湯之後,“你這是小題大做,我又不是脆弱的瓷娃娃,不過就是玩了一下雪而已。”
然後乘著霍司淵不注意,又偷偷溜出去玩雪。
霍司淵發現時,宋黎已經在雪地裡滾來滾去好幾圈了。
霍司淵:“……”
等到晚上的時候,宋黎喉嚨開始乾燥咳嗽,腦袋發暈發熱。
宋黎這才意識到,原主的身體有多玻璃多脆弱。
宋黎焉了吧唧的躺在床上,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貼著一塊退熱貼。
霍司淵又好氣又心疼又無奈,坐在床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熱乎乎的臉蛋,拿著調羹給她喂熱水,“醫生讓你這個冬天就彆出門了。”
霍司淵知道自己的話在宋黎麵前不管用,直接搬出了醫生的話。
宋黎喉嚨也乾的厲害,老老實實的張嘴喝水,耳邊聽著霍司淵的教訓,難得乖巧了下來。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玩雪不要玩雪,你的體質又怕冷,還想著在雪堆裡打滾,這下好了吧,直接生病了,阿黎,你不能聽話點嗎……”
大概是宋黎難得老實乖巧安安靜靜下來,霍司淵忍不住訓了起來。
宋黎腦袋暈乎乎的,聽著他說個不停,忍不住了,“霍司淵……你嘴巴……怎麼越來越碎了?”
男主在她麵前的形象早就已經破滅,現在隻剩下纏人黏糊和嘴碎。
霍司淵:“……”
霍司淵差點被她氣死,手和牙齒都癢癢的,看著宋黎扁嘴嫌棄的模樣,終於忍無可忍,放下調羹水杯,低頭捧起她的臉頰狠狠的親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宋黎不僅覺得自己的臉蛋發熱,更覺得渾身都滾燙發軟了,無力的喘著氣,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不知道是病的氣的還是羞的,宋黎覺得自己頭都要冒煙了。
“你……你這個禽獸,連、連病號都不放過……”
霍司淵一臉饜足的舔了舔嘴角,盯著她微微腫起的唇瓣,笑眯眯道:“繆讚。”
宋黎:“……”
宋黎這一病就是一個星期,外麵陸陸續續又下了兩場雪,霍家大宅位於半山腰之中。溫度本來就低於外邊,哪怕是開著暖氣的室內,都能感覺的到外邊的寒意。
也不可能一直憋在房間裡不出去。
在宋黎日漸哀怨的目光下,霍司淵終於良心大發的允許她出門。
不過……
宋黎看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還有收拾東西忙忙碌碌的傭人,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霍司淵。
“你這是,終於決定把我掃地出門了?”
霍司淵已經被她弄得沒脾氣了,捏了捏她下巴,“又胡說。”
“這是要乾嘛?出遠門。”
“去避冬。”霍司淵看向她,眼神裡有些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人一直藏在家裡。
宋黎:“……”這種有點遺憾惋的目光是什麼意思?
“阿黎,你體質畏寒,今年的冬天又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寒潮。醫生建議我們去溫暖潮濕的地方避冬。”霍司淵摸了摸宋黎的頭發,解釋道。
原來如此。
宋黎記憶裡,原主確實從小就十分怕冷,比她自己還要怕冷,一到冬天仿佛骨頭都要結冰一樣,現在隻是入冬還不到最冷的時候。霍老爺子在的時候,每年冬天也會帶著原主去一些四季溫暖宜居的國家避冬,春天溫度回升的時候再回來。
現在霍老爺子不在了……
宋黎莫名浮現出一股惆悵之意,霍老爺子是渣男中的戰鬥機,但對原主好得的確沒話說,對比之下,原主才是他親女兒,而霍司淵。
宋黎抬頭看了一眼現在這個在她麵前,永遠都是溫柔繾綣眸含星光的男人。
原主真幸運啊,能有兩個人對她如此的好。
比她幸運多了。
“阿黎,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霍司淵輕歎了一聲,一手描繪著她的眉眼,一手握住她的手掌放置自己胸口,“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宋黎:“……”
剛剛湧起了一點點莫名的小惆悵,瞬間被他略帶土味的情話破碎成渣渣,衣服下的皮膚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